第八章冲刺,机关术大师
峰后废墟。
“住前十步,左转,我没让停就一直往前走。“老鲁惬意无比地指挥着,只是觉得眼前有那么一点熟悉。
“又来一个!几天了?您就可劲地折腾吧!“萧逸撇撇嘴嘀咕着,某些方面老鲁倒是和某人挺像的,萧逸有气无力地再次用脚步丈量着废墟。
“哟,牢骚蛮多。累了?我们回去吧,其实用不着这么辛苦。你看我这把老骨头……“
“谁说我累了?你看看我,多精神!″萧逸赶紧打断老鲁的话,强振精神将胸脯拍得“嘭嘭“作响。关键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虽然每天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有时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就睡着了。萧逸很向往老鲁所说的魔鬼修炼后,横着走的模样,虽然老鲁经常都不靠谱!
“你以为我想折腾啊?遇到你这个穷小子,要嘛没有!否则我还来寻这破灵脉干啥?八品晶钻,不说多了,你倒是给我变一个出来!″说起来老鲁就是一肚子火。
据老鲁说这几个月成绩还是有的。炼器术已突破实质性阶段,炼气已达七阶,分光捉影手和紫微星步从起步已到入门。但比起进修炼屋修炼,都是渣!所以炼制修炼屋,紫微星桩和寻灵脉开始迫在眉睫。
“噫!“老鲁惊呼一声,似惊疑不定,随即说道。“就是这儿,放阵盘。“
萧逸心头一松,停下脚步。从乾坤囊里掏出炼制好阵盘,往老鲁指的地方抛下。三个聚灵阵盘成三角形围住中间阵盘,转眼没入地下不见。看看完事,萧逸心思又活络起来,只听他忸忸捏捏道。“老鲁,你这修炼屋里有学剑意的沒?“
“有啊!太有了!″老鲁很是不负责任的道。“自己想去!″其实前主人留给他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或有些巳被抹去。就拿修炼屋来说,就藏有连老鲁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个萧逸啊,你上过峰顶没有?“有求于人,老鲁不得不放低姿态。
正昂首阔步往回走的萧逸闻言脚步一踉跄,差点跌个狗吃屎。萧逸寻思着,这是要找事啊!时时刻刻提醒我勿忘千年老二的历史,说话间就不免怪声怪气。“炼气要到筑基期,机关术要到大师级,就可以上峰了。″
“哦!大师级,好办!“老鲁沉吟着道。“你将修炼屋和紫微星桩炼制出来,我看大师是没问题的。这样萧逸,看来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
“大师?好办……加快……″萧逸这才发现老鲁是认真的。但是这跟我有关系吗?我说过我要上峰顶吗?为什么结帐的人总是我,萧逸嘴上却也不肯认输。“是吗?我没问题!″言下之意已不言而喻。
“停!“路过河边“机杼“古碑时,老鲁的声音又响起。
“怎么?又发现灵脉啦!“萧逸摩拳擦掌,伸手进乾坤囊,却发现已沒阵盘了。
老鲁没说话,似陷入沉思。就在萧逸昏昏欲睡时,老鲁终于不确定得说道。“小猴子,你看看石碑上两字中间是否有凹痕,仔细看啊!″
萧逸吓一跳,嘟囔着将眼凑近石碑仔细找,“没有啊?“。正要抬头时,“噫!“,萧逸却发现两个古篆间似有极浅的如指肚般的弧形。萧逸鬼使神差地伸手指按上去。
“喀!“古碑微晃,然后在萧逸目瞪口呆中齐底座缓缓转开。石碑底座上有一小空间,内放一上锁金属小匣子,其色呈乌黑,光滑方正。
“还楞着干啥?等着别人帮你收!“老鲁不满道。萧逸闻言迅速收进怀里,而石碑亦恢复原样。
飞来峰顶。
“师尊,有情况。″卿况匆匆赶进仲长静室。
静室很小,长宽仅丈余。两扇柴扉,沒有任何多余修饰。一矮几,几上仙茗热气蒸腾,几个蒲团;一炭炉,炉上铜壶轻啸呜咽;一香案,香炉里香烟缭绕,往上墙壁则挂着门派祖师画像;一窗,窗外老松虬劲,写意自然。仲长只随意对门背光跌坐,挥挥手示意卿况坐下。动靜之间,光线流转,更添无俦威势。
“我发现灵脉有异常,废墟处竟有人打下微型聚灵阵。结合这几天接到的报告,只有外门弟子萧逸在该处游荡,应该是他做的无疑。您说他会不会是奸细?“卿况乃仲长门下大弟子。白面书生,风流倜傥,手持一把山河折扇。用罗丙真的话说,“师徒俩可谓相映成趣也“。
“是这个吗?″仲长手一扬,那面空空如也的墙壁上登时多了一面映璧。上有一小身板正不停探索着,画面累进,但其轨迹累计起来……
“河洛图!″卿况低呼。河洛图是勘脉寻穴的高深法诀,就连大门派中也不一定有。如果有人用来探矿脉,那简直是端上金饭碗。
“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仲长抄起茶杯,猛灌一囗。
“是,师尊。″卿况起身告辞。他心目中的师尊与眼中的师尊,实在是让人看不懂。对外严对内松,貌似粗旷实则心细。当然,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极其护短,难缠。
从天演树的大房间退出,萧逸忍住深深的疲倦和疼痛,往嘴里丢两颗“补元丹“,就地盘腿静坐起来。直到放工的钟声和膳房开饭的磬声响起,萧逸才被惊醒。
萧逸摸摸怀里的灵兽卵,传来一阵溫暖,这又给了他无穷的信心。虽然老鲁一再打击,他也隐隐感觉到事实非他所想,但他还是坚信,总有一天这枚灵兽卵会孵化。
不一会儿,院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笃笃笃“。萧逸强忍住酸软无力,给大伙儿开了门。院子里巳摆上八仙桌和十几条长凳,一大葫芦大家凑份子买的跟斗酒,一个大瓷碗,还有萧逸摘的一大捧野果子。
张叔把给萧逸带的食盒往桌上一扔,把酒满上轻啜一口,再小心递给李叔,然后丢个野果子在嘴里,“咔巴咔巴“竟连核都嚼碎吞了。兀自还数落着:“你说这百晓生好好的怎么病了?这都多久沒出来摆古了!“
萧逸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食盒就开吃。还行,都知道我长身体,饭菜都打的双份。
“这你就不知道了,百晓生讲了或即将要讲犯禁的话,被禁言了。嘿嘿!我看他那天一定是被敲昏了!“李叔慢吞吞地啜口酒,递给下一位,又故作莫测高深状。
“哦!“大伙儿这才明白。
“切!不就是那个什么妖族智者卡马斯,预言世界末日,大家全死翘翘,搞得神神道道的。“张叔嘴上不让人。
“可不敢这样说!要让人报告上去,城门笼子里喝茶的人少不了你一个!“李叔急了,“噌“一下就站起来。张叔一下脸色就变了,开始坐立不安。
“刚才说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沒听到。“
“刚刚明明没说过话嘛!“
“就是就是。谁敢去乱嚼舌根子,掌门知道了一定剥他皮!“
大家七嘴八舌起着哄,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