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遇到一个长白发的小女孩?还刺穿了你?”童汐不禁站了起来。
“嗯......昨天晚上那场大火,路边的民宅,难道你看不见?”初尘染快速回应道。
“没看见什么啊,只看到你一脸猥琐的站在那,其他什么也没有啊。”
“喂喂,把猥琐二字去掉。”
“你说的白发女孩不应该就是童汐吗?她头发也是白色的嘛。”凯诺看着初尘染。
“不对不对,她比童汐小,而且是长发,童汐是短发啊,况且她的头发是那种纯白色,童汐是银色的,还有她好像是日本人......”
“那就奇怪了,怎么感觉你像在说灵异事件一样。”凯诺摇了摇头。
“不对,在许多年前的确有个日本小女孩在天使之城,也是白发的,不过她在天使之城生活半年不到就完全失踪了,当时这件事情大家都认为是‘地狱邀请书’。”
“什么是地狱邀请书?”初尘染追问道。
“可怕的东西,使人心拉下地狱,即使是天使,内心的善良也只不过是人心所就。否则怎么会有堕天使。哦,对了,那女孩叫什么?”
“我忘了,只记得她的姓,叫三河屋什么的。”
“足够了。”
“你要干什么?”
“日本的许多姓氏都是由地名、所居住的地名为姓的。所以我打算上网搜地名,然后......”
“然后?不是吧,你要去日本!”
“嗯,猜对了。”
“我靠,玩我呢?你怎么过去?”
“天使你忘了?”
初尘染内心胡想:半天使还嚣张,不过老妈去美国了,留我一个在这念高中的确无聊,即便去日本做任务也比待这发霉好。
“找到了,三河屋旅馆。”
“切,只不过是二星级旅馆罢了。”
“可能这个女孩......”
“什么?”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
“Montrerlumineuxréverbère,quej’aieuéclaire.”童汐用着流利的法语说道。(意为:指点光明的路灯啊,请指引我迷茫的脚步。)
“你在说什么啊。”初尘染皱了皱眉。
“嘘,别吵。”凯诺轻声说道。
眼前一片白。“哇哇哇,我要瞎了。”初尘染抱怨道。
“现在才三四点,和中国时差差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凯诺张望着。
“喂喂喂,我说你就不能找个好地方吗,非得在郊野。”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天黑之前找旅馆住啊。”童汐拍了拍裤子。
“我的money啊”初尘染低声抱怨。
三人来到货币兑换处。“凯诺,你拿初尘染的钱去兑换吧。”“为什么?他又不会说日语。”初尘染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会说英语啊。白痴。”说着凯诺拿了钱走向货币兑换处......
“130000日圆,ok了。”
“东京果然繁华啊。”
“不是让你来旅游的,找旅馆。”
“算了算了,我去问一下吧。”凯诺说道。
“不用,我去!我看了这么多年的日漫,问路总会的!”
“三河屋旅馆你会说。”童汐笑着说。
“等着瞧!”说完初尘染走向一位日本女孩,“すみませんが、この近くに旅館の?”
“是有一个,在秋叶原,东京台东地区。”女孩回道。(为了阅读方便,该语句为直接翻译,以后日语、英语概用中文,除招式等强调语句。)
“珈,阿里嘎多。”
“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她说什么?”童汐急问道。
“在秋叶原,东京台东地区。”
“那就简单了。走。”
天渐渐黑了,余光照在房顶的反光出显得格外的亮。“这里就是三河屋旅馆了吧,这旅馆才两星,不会吧?起码得三四星吧。”“好了,走吧。”
“欢迎光临。”服务员笑着说。
“呃......”初尘染有点紧张。
“喂,你到是快说啊,不是会日语吗?”
“三位顾客是异国的吧,English?”
“三人各一间,住两个晚上。”
“OK.”服务员微笑着说。
天完全黑了。“现在完全黑了。”说着,凯诺望了望罗马数字的钟。童汐和初尘染都懒着腰回房了。“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请问这以前有没有个女孩叫‘三河屋织绫’的?”服务员脸色立马变了:“那是老店长的女儿,但不是亲生的,是十多年前的晚上店长‘捡’到的弃婴。”“那请问老店长?”“两年前小织失踪了,老店长也像傻了一样,丧失了记忆。这件事情你不要乱说啊。”“嗯。”“请问你是?”“哦,我是织绫以前小时候的朋友。还想来看看她的。”凯诺尴尬地笑了笑,转念想:失去记忆?“哦,对了,请问老店长叫什么呢?”“好像叫秋叶原一池。其实我觉得小织叫秋叶原织绫也不错的呢。”服务员态度不像刚才那样了。
“哇哦,睡的真舒服,想不到还有空调、茶桌这些家具。想这种酒店......”
“尘染,你又在想什么呢?”童汐站在门口。
“我靠,第二次!你第二次推开我房间的门!”
“我大清早就听到你在发出奇怪的睡梦声,想叫醒你的,后来发现昨天晚上帮你打开门钥匙忘给你了,所以顺便的咯。啊,对了,凯诺看到没?”
“我都没起来那看到他啊,还有你给我出去,我要穿裤子!”
上午的东京想是充满活力的小姑娘,年轻人在这个城市中不停地穿梭,在浅草的一间小院落里,一位老人正在静静地翻着相册。“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秋叶原一池老先生的家吗?”凯诺望着里面的老人。
“我就是秋叶原一池,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三河屋织绫的朋友。”
“你是织绫的朋友?!请问她在哪里,作为她的朋友,你可以告诉我些什么吗?”
“她......一池先生我们先不说这个,可以找您聊聊吗?”
“嗯。”
二人来到屋内,只间一个大大的“心”字的横幅在墙上,还是中文,毫无改动。
“先生,请问小织的母亲......”凯诺想办法引出问题。
“她没有母亲。”
“那您可以和我讲讲她小时候的事吗?”
“这个......好吧,”老人喝了口茶,“小织是个弃婴,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看到一个婴儿在店门口,因为下着雨,也没什么人路过,我便收养了她,后来,她在我的店工作,直到......”
“直到什么?”
“直到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店里来了几个流氓,半夜劫持我,说要什么钱财,否则要杀人什么的。我看到只是几个小混混罢了,也没打算给什么钱财,只是说了句‘赶紧滚,否则我将要报警了’结果他们其中一个居然掏出了真枪,我慢慢地、慢慢地,在他们的威胁下去取款,本想找到时机去附近的警察局,可没想到的是,在我找到机会挣脱时,被一个瘦小的劫匪发现,并向我开了枪,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当我有了意识时,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小织,劫匪也不见了。我赶紧将她送往医院,可是没几个月,我发现我大脑中对小织的记忆完全没了,听店里的员工、亲人、好友的阐述才发现她是我重要的人,和亲人一样的人,可单凭这些我都无法相信,直到看见出院的小织,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记忆完全不见了......”说完。老人的眼眶已经满是泪水了。
“对不起。”
“不用这么自责,你不说,我反倒怕忘记小织。”
“那出院后,小织......”
“出院后,她就仿佛......人间蒸发了。我四处寻找,可全无音讯。你是她的朋友,你记得她在哪吗?”
“我......我也是找不到她,才来找您的。”
“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请问您没有其他亲人吗?”
“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唯一给我留下的就只有钱财,看到小织前,我也已经和女友分手了。”
“真的对不起。是在打扰了。”
“没关系,没关系。”
说完这些,凯诺道谢离开了:失去记忆?老人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了,明明当店长的年龄还绰绰有余,为什么这么早就退让了,三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