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什么地下情,是苏家的苏绿,你还有印象么?”莫非唇角上扬,突然记起某人小时候还有过一段苏绿恐惧症。
曾浅想了想,似乎真是有这样一个人。她记得苏绿是一个落落大方,乖巧伶俐的漂亮女子。在她疯的时候,她家妈咪,就点着她的脑袋说“你怎么不学学人家苏绿。人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就那么懂事了。”
每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会有一个害怕的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而曾浅听得最多的别人家的小孩就是苏绿。虽然曾爸曾妈很疼她,但她也难免被拿去和苏绿比的命运。每次每次,只要她一犯错,曾妈都会搬出苏绿来。苏绿苏绿怎么怎么怎么好的。
其实那个时候,她并不认识什么苏绿。只是曾妈在她耳边提多了。她就渐渐地对苏绿这两个字产生了一定的恐惧。
第一次真正见到苏绿是在苏家办的聚会上。她看到的苏绿是个明媚的耀眼的女子。那么漂亮,曾浅自认为自己长得也是很好看的,但是在苏绿面前不得不认输。苏绿的美并不张扬,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美。
苏绿是A市上流社会的第一名媛。即使她出国留学了,还是能在聚会上时不时地被提起。
“别人家的小孩。”曾浅说得无比哀怨。
“呵呵”南宸风笑了,他是知道曾浅悲催的小时候的。曾浅常向他哭诉,她家亲爱的妈咪,又把她和那个苏绿做比较啦!“想忘都忘不掉吧!?”苏绿可是她整个童年至少年的噩梦啊!不过等苏绿出国了,曾妈才很少提起苏绿。
“嗯。”曾浅闷闷地应了声。“苏绿回来了么?”她不是很关注这些,所以并不知道。
“嗯,半年前就回来了。”
“哦,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啊?这么多年没见,是不是又变漂亮啦?”
莫非笑了笑,“等有时间再带给你看。”
“好啊!可惜了,我结婚了,不然就可以当苏绿姐的伴娘了。”曾浅是有点遗憾。莫非也要结婚了,他的笑,他的坏,他的怀抱,他的肩膀,都不再属于她了。
莫非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失落,安慰她“丫头,结婚的时候多分你点喜糖好了!”
曾浅突然觉得有些冷,搓了搓手臂。“我又不是小孩子。”
莫非凉凉地开口“不知是谁,吃糖吃到牙齿烂掉,去医院拔牙,还像是要你命似的大哭。”
“反正不是我!”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这是她的。这么丢人的事肯定不是她干的。
“哦?!”莫非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想起来九点二十分还有个会议,应该是秘书来提醒了吧!“丫头,我还有事,不聊了。拜拜”
“嗯,拜拜。你去忙吧!”曾浅挂上了电话。
寰宇大厦。。。
迟御看到对面的小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就一直心不在焉。打她电话也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终于在他不死心的拨打下,电话终于通了。只是里面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回应,请稍后再拨。”
迟御将头靠着皮椅上,闭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有种惆怅溢上心头。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曾浅终于出现了。迟御一度以为她不会来了。
只是曾浅递到他面前的到底是什么?迟御再看了一眼,信封上印着两个小楷“辞呈”
迟御并没有接过信封,只是看向曾浅。眸中多了些不赞同。“曾秘书,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曾浅仍将信递在他面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他懂。
迟御嗤笑了几声。“曾秘书,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么?你才上了半个月的班,就辞职了。”
曾浅垂下了眼睑,“我知道,工资什么的我可以不要。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是真的得辞职了,我考虑清楚了。”
“是他吗?”
“谁?”曾浅疑惑地看向迟御。
“你老公,南宸风。”迟御抬头看向曾浅,只见曾浅被头发挡住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可疑的红点。迟御只消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红点是吻痕。
曾浅脸色一白,“不是他,是我。私人秘书毕竟太暧昧了。”
“哦?那怎么当初没觉得呢?”迟御突然起身,走向曾浅。
曾浅一直压抑想跑的冲动,因为迟御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迟御看着曾浅脸上的表情,“你在害怕。”
曾浅忙摇了摇头,怕什么啊?她才不怕呢!
“哦?!可是为什么你在发抖?我很可怕么?”迟御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曾浅的眼睛。
曾浅退开了些,“不可怕。”
“那你干嘛躲?”迟御看向曾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受伤。“算了,你走吧。”迟御转身,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
“那我去整理东西了。”曾浅回到了自己呆过两个星期的小办公室里。其实她也没有多少东西,不一会就全都整理好了。
曾浅拿着东西,进了总裁办公室。她想怎样都得跟迟御说声“再见”的吧!迟御对她其实真的挺好的。
迟御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从38楼看下去的风景。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一如他的人,那么高傲,强势。只是看着此时此刻的他,曾浅读出了一种孤独的味道。
“迟御,我先走了。再见!”曾浅走到迟御背后,轻轻地说。她不喜欢他这样。他应该是自信,强势的男子。这种不属于他的落寞不该出现。
迟御猛地转过了身子,一把抱住了曾浅。曾浅手中拿着的纸袋应声落地。
“不要推开我,就一会,一会就好!”
曾浅刚准备推开他的手轻颤了一下。这种近似于祈求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么?她不确定。
曾浅的手垂在身侧,任着迟御抱着她。迟御脸上的痛苦,她一点也看不到。他原以为她过得不幸福,他原以为他还有机会。结果现实却打了他一个巴掌。
过了会,迟御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脸色也恢复如常,“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