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么?”曾浅大脑当机似的看向一旁状似无害的安和。
安和抿了抿唇,低头靠近曾浅粉嫩的小脸,“其实我喜欢你叫我名字,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
曾浅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是很喜欢别人靠她那么近,心里有种抵触感,心里的下意识告诉她,她是南宸风的妻子,不应该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安老师。”
曾浅小鹿似的眼睛看得安和有些挫败,安和再次重申“是安和。”
“哦,安和老师”曾浅叫出安和二字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在安和后面又加了一个老师。
“好吧,随你。”安和看着着曾浅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宸风找到曾浅的时候是在一家餐馆里,曾浅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美丽的大眼似乎是看不到焦距。在曾浅的对面还坐着安和,那个所谓的老师。
南宸风立马就将车停在了路边,走向了餐馆。南宸风进去的时候曾浅还没有发现他,直到南宸风走到她的面前,曾浅才反应迟缓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南宸风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浅浅,我们回家吧!不要闹了,好不好?”南宸风软下声音看着曾浅精致的侧脸。
曾浅并没有转过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好,我跟你回家。”
“安和,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曾浅用手将眼角的泪拭去,歉意地朝着安和笑了笑。
既然曾浅自己想要回去了,安和也不好阻拦,朝着曾浅点了点头。“好的”
南宸风拉着曾浅沁凉的小手忍不住皱了皱眉,走到收银台前,“买单。”
“好的,先生,一共是两百八。”
南宸风利落地从钱包里抽出三张一百递给了收银员,“不用找了。”丢下这样的一句话,南宸风就带着曾浅离开了餐馆。曾浅有些不解南宸风此时的行为,疑惑地看着南宸风。
南宸风知道曾浅此时不愿与他讲话,于是南宸风就自己开口,“我的女人用不着其他人请客。”
听到南宸风这么霸道的话语,曾浅仰起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有些东西像是要喷涌而出了。“南宸风,你对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这么霸道?”
曾浅的话听不出温度,只是凉凉的,让人捉摸不透。南宸风看着曾浅平静地毫无波澜的小脸,有些无力,想他一个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总裁居然会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变得如此狼狈。“浅浅,没有别的女人,我的眼中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南宸风说这话时很真诚,但是曾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看南宸风的脸。曾浅将自己的小脸扭向窗外。车厢内的气氛很紧张,似乎有种暗流在涌动着。
南宸风的呼吸加重了些,“浅浅,我们回家再说吧,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眼中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人。”
南宸风的话轻飘飘地飘过曾浅的耳朵,曾浅到底还是没有将头转向南宸风。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回家吧!”不管曾浅再怎么不想去面对,事实还是赤裸裸地摆在曾浅的面前。不管南宸风用什么花言巧语,曾浅都不会再相信那个孩子不是南宸风的。
曾浅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怎么办,但她知道他们之间始终都会横着一条鸿沟了。
听到曾浅的话,南宸风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性能极好的保时捷以很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很快就回到了南家,曾浅下了车就直接上了楼,毕竟有些事,当着王姨的面说也不是很好。南宸风在上楼前对着王姨吩咐,让王姨煮了点粥。他看到曾浅碗里的粥并没有少下去多少。
南宸风走到房间门口,门是开着的,曾浅背对着南宸风看着窗外的景色。南宸风知道曾浅很生气也很难过,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浅浅”南宸风将门合上,走到了曾浅的身后,顺着曾浅的视线看过去。那小小的池塘里面,原本盛开着的并蒂莲此刻早已变成了一片萧瑟。就如同他们之间的婚姻,出现了裂缝。
曾浅平静地开口“南宸风,你说吧!我听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安安静静地听你说完。”
南宸风将曾浅的小身子纳入自己的怀中,看着曾浅并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就这样轻轻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曾浅的肩膀上面。“浅浅,我不想瞒你了。一个谎言要用许多个谎言来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曾浅心跳如雷,但是表面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南宸风看着曾浅面无表情的脸,再次开口。“那个孩子,的确实我的。但是,我是前不久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个孩子是我在美国留学时,前女友生的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孩子,就算是错,也是我遇到你之前所犯下的错误。浅浅,可是,我现在爱的是你。不是别人,所以不要给我判死刑好吗?”
曾浅的泪从娇美的脸庞滑落,滴到南宸风揽在曾浅腰间的手上,“南宸风,那你叫这个孩子怎么办?你又要这个孩子的妈妈怎么办?”
“浅浅,我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这样,你说好不好?”南宸风摆正曾浅的身子,将曾浅脸上的眼泪轻轻地抹去。
“南宸风,我们不能那么自私,那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对他,他以后只会恨你的。”曾浅咬着下唇,看着南宸风的眼睛摇了摇头。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孩子是无辜的。
南宸风见曾浅的眼泪只是一味的越掉越多,心中是密密麻麻的痛,一把将曾浅的按到自己怀中。“浅浅,不哭。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你要我和你离婚?给孩子一个爸爸么?”
曾浅只是将头闷在南宸风的怀里,眼泪越掉越凶,“不知道,南宸风,我不知道!呜呜”
“浅浅,其实有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够自私一点,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南宸风的手顺着曾浅的长发,低低地说,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