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浅这时才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只是一眼,曾浅湿漉漉的眸子就撞入了一双深得望不到底的眼。曾浅使劲挣开男人的手,抬手抚了抚刘海,企图遮住那双早已哭红的双眼。“安老师”
“怎么了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安和看着曾浅的样子很是担心。
曾浅本来就很是委屈,被安和这样一问,心里的那股委屈之感彻底就涌现了出来。眼睛再次变得湿润,“安老师,我好难受。”
曾浅带着哭腔的声音,击中了安和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安和将曾浅纳入怀中,手轻轻拍着曾浅的背部。“浅浅,乖,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嗯”曾浅将脸埋在了安和的怀里,点了点头。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温暖,呼吸着陌生的味道曾浅的心在不断地往下坠。
南宸风顺着街边一直找,仔仔细细地看过去,都没有发现曾浅。南宸风心烦意乱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林特助的电话,“派人去找一下浅浅,是在新世纪酒店这边不见的”
林特助对接到南宸风的命令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是秉着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的原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好的,我马上去办。”
林特助是黑道起身,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头领了,但是在一帮弟兄面前还是很有号召力的,所以南宸风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将曾浅找到。
安和带着曾浅来到了一家酒吧,因为曾浅的苦苦哀求,安和才不得不顺了曾浅的意思。两个人在酒吧里面的一个小包厢里面,在这个小包厢里面,曾浅抱着一个啤酒瓶子,喝得眼神完全是迷离了。安和在沙发的一角闲闲地喝着酒看着曾浅拿起酒瓶就直往嘴巴里灌酒。
曾浅喝酒的姿势很不雅,拿着啤酒瓶但是估计是没拿稳有好大一部分的酒就顺着曾浅曲线优美的下巴流了下来。
安和看着曾浅的这种动作摇了摇头,这丫头恐怕喝进去的酒还没有洒出来的多。桌子上面的空酒瓶零零落落地摆了一小半张桌子。
曾浅将手中的空酒瓶子往旁边一丢,身子一歪就睡倒在了沙发上。安和坐到曾浅的身边,将曾浅的头抬起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拨开曾浅那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浅浅,还是睡着的你最乖了。”
曾浅是在一间超级豪华的总统套房内,房间内就只有曾浅一个人。曾浅将被子掀开,警惕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衣服已经换成了那种酒店里面的浴袍。曾浅脑袋里当即就出现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她被人给那个了。
曾浅坐在床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对昨天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印象。她只记得她一直跑一直跑,结果就撞到了安和,她央着安和带她去酒吧,然后的然后她就没印象了。
安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曾浅那种样子,嘴角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容。估计这丫头又想歪了吧!
安和走到床边,坐在了软软的大床上。曾浅感觉到大床的一角凹陷了下去。有些难堪地抬起头来。看到安和,曾浅的悬起来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在曾浅的眼里,安和虽然那么耍过她,是危险的,但是安和不会趁人之危。
“安老师”曾浅唤了声,想起昨天的那种情况曾浅还是有些难堪,那么难受的时候居然被安和撞到了,而且还是自己硬缠着安和去的酒吧,把自己喝得个烂醉,居然还要安和善后。要是她是他,他估计会把自己丢下。但是他却是那样子陪着她。
安和点了点头,却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曾浅的头。“你就不问问我,你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曾浅皱了皱鼻子,捂住了自己挨过打的头,“安老师,我相信你的人品。再说了,我昨天的样子,你下得了口么?”
看着曾浅有些自嘲的笑容,安和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很好!就算是喝醉了也是一样。”安和的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曾浅在迷离的灯光下,仍然精致的小脸。
曾浅懵懵懂懂地看着安和,她不知道安和的话里的意思。但是现在的她也不是很想理会这些事情。
安和看着曾浅又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头将下巴枕在了膝盖上面。看着看着,安和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微微地抽痛。越是不说话,就越是说明她的心里是有多难受。
安和将曾浅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曾浅开始时不适地挣扎了几下,安和的力道很适中,不会让她感到痛但是又不会让她轻易地就脱离。
“浅浅,难受的话,我的肩膀,我的怀抱都可以借你。”安和的大掌轻轻地拍着曾浅的背部,尽量让曾浅好过一些。
曾浅在安和的怀里低低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哭,似乎流眼泪现在就成了一种本能。曾浅的泪水很快就****了安和身上薄薄的衬衣。
泪水炙热的温度慢慢渗到安和的心里,“如果太难受,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一个人的悲伤就会减半,因为有人跟你一起分担。”
曾浅在安和的怀中摇了摇头,她的悲伤,她不想与别人一起分享。即使南宸风再怎么混蛋,她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浅浅,你饿不饿?”安和抽过纸巾将曾浅脸上的眼泪轻轻地擦去,低头看着曾浅的小脸。
“安老师,你先放开我。”曾浅脸上的泪算是止住了,但是心里的抽痛还是那么强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怎么办,自己和南宸风又会走向那一步。
安和依言放开了曾浅的身子。
曾浅的身子一得到自由,曾浅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直直的就奔向洗手间,这种套房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曾浅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
曾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地勾了勾唇,原来自己哭的样子竟然是这么丑,眼睛红得跟一只小兔子似的,皮肤上貌似还起了小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