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挥去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看向撑着伞,手环着她的肩膀的男人,嘴角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撑着伞的南宸风感受到曾浅的视线后,转头与曾浅的视线交汇。“怎么了,干嘛这样子看我?”
“看你好看,不行么?”曾浅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退,毫不害臊地说着。
“行,让你看一辈子,好不好?”南宸风也笑了,搂着曾浅肩膀的手改为搂着曾浅的小细腰。
“一辈子那么长,要我一直对着你?我才不要呢!那多无趣啊!”曾浅伸着脖子,不怕死地脱口而出。
听到曾浅此话的南宸风收紧了环着曾浅腰的手,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曾浅的耳朵,“嗯哼,那你还想对着谁?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要不要这么凶残?”腰上不断收紧的力道让曾浅忍不住皱眉。想要逃,却无法逃脱。
这一幕,完完全全被躲在大厅柱子后面的女人看得一清二楚,女人秀眉微蹙,看着两个人的亲密举动,瞬感无力,甚至她还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她原本一心以为,南宸风其实心里还是有她的,他没有拒绝她的拥抱,他接到她的电话还是会不顾深夜赶过来,他还是会来看看安安。只是现在一切都好像是假的,不过假的又如何,南宸风她是要定了。他对她还是存在着余情的吧,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再怎么不堪,她至少是他的初恋。
南宸风带着曾浅回到了家,曾浅下车的时候就舒展了下身子。在医院呆的这几天,她就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每天闷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偷看南宸风工作。
南宸风将头枕在曾浅的肩膀上,手抱住曾浅的腰。看着院子里的尚且还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在曾浅的耳边轻语,“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Perfect!”曾浅深深地呼吸了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都好久没有回家了,真的好怀念啊!”
“臭丫头,别乱用词语。什么怀念?是想念才对吧!”南宸风的手在曾浅的腰上捏了一把。
“好啦,好啦。我说错了,是想念,想念。”腰上被南宸风捏得不痛不痒的,曾浅怕痒,南宸风的这一下,让怕痒的曾浅立马想逃得远远的。于是,前面是南宸风的手,后面是南宸风贴上来的身子,大脑短路的曾浅毫无疑问就选择了往后面躲。
曾浅柔软的身子撞在南宸风结实的身体上,南宸风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是貌似是曾浅吃亏点,曾浅转过身子,与南宸风直视。“南宸风,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怎么硬的跟块石头似的?”
“我不硬,怎么给你幸福啊?”南宸风坏笑地在曾浅耳边吐气。
开始,曾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硬不硬跟幸福有半毛钱关系啊?但是看着南宸风一脸意有所指的表情,曾浅就忍不住往歪的方面想了。这家伙的意思是……曾浅的小脸上迅速蒙上一层红晕。声音小得就跟蚊子叫似的。“南宸风,你不要脸。净是想这种不要脸的事。”
“乖乖,我想到哪里去了?怎么是不要脸了呢?”南宸风摸摸曾浅红透的小脸蛋,一脸不怀好意地问道。
曾浅一直抿着小嘴,不肯再开口。丫的,想引她上钩。她才没有这么笨呢!
南宸风眼见要她说出来时完全没有希望了,于是笑着揉了揉曾浅的头发。“我们进去吧!外面虽然有太阳,但是风大。”
曾浅乖巧地点了点头,将手交给了南宸风。南宸风一手牵着曾浅,一手拿着行李就顺着小道,走向那座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温馨小家。
接下来的这几天,都过得很平静。南宸风忙于他的事业,常常都是到八九点才回到的家,而曾浅也是在努力地学着设计。学服装设计很难出头,曾浅一直都知道,但是每次在她感到气馁的时候,她都会对自己说“加油,只要努力过了,那就不会再失望。”这是曾浅的一个梦,即使破碎,至少她也尝试过不是吗?
住院的这几天落下的课,她都在自学,自学到南宸风回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曾浅就会拿着课本第二天的时候问老师。曾浅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安和的课一结束就有很大的一部分学生忙着去吃午饭,所以不下几分钟,教室里的人就走得光光的了。加贝也笑着跟曾浅说“拜拜”了。
讲台上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自己的教案,也一边等着曾浅慢慢吞吞地走过来。
曾浅终于走到了讲台边,对安和其实她还是心有余悸的,但是若是表现得太刻意地话,会不会太伤人了呢?
安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掩饰着眼睛里的光芒。以一副师者的姿态看着站在台阶下才倒他肩膀的女孩子,“曾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安和的这声“曾同学”曾浅的脑子中突然一片空白,突然就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站在这里的。
安和看着着曾浅傻傻呆呆的样子,有一些无奈。看到她手里的书后,就明白了她是要来干嘛的。于是安和就将自己的书递到曾浅的面前。“喏,上面重点什么的都有,还有什么难的地方我都有备注。拿去吧!”
曾浅茫然地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书,又看了几眼安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避他如蛇蝎。
安和突然低下头,直视着曾浅的眼睛。“曾浅,其实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的。没有人一定要你这样做。你明明不想看到我,不想跟我独处不是么?”
曾浅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原来聪明如他,他什么都知道。但是曾浅又从安和的眼中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受伤,曾浅突然觉得有一点的心酸。安和是真的喜欢她的吧!只是她对他并不能做出什么回应啊!
曾浅推开了与安和的距离,怀中抱着的是两本相同的却又是两本如此不同的书。“老师,对不起!”
安和笑了,“没事,记得别把我书弄丢就可以了。我上课还得指望它呢!”
“Ok!”曾浅笑着比了个手势,“那老师,我先走了!老师,再见。”曾浅孩子气地冲着安和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