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特琉斯似乎就要得到他的第一份来自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时,他们却不知道人间的乌云正向他们凶狠的逼来。犹如千百年前的宇宙学家兼奉神者梧莱雅说过的一样,人与动物到底还是没有本质的区别的,人如果在无限的愚蠢与贪婪的驱使下屠杀掉所有飞禽走兽,随后便只能吸干整个地球,若还有人活着,他们将禽兽不如的看向其他人。
亚特琉斯看着基蓝娅,她是如此的美丽。她的面孔犹如前世我的母亲,使我感到如此的安详。在她如桃花般红润的脸颊边,我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就算是无垠的星空也在她的脸庞下黯然失色。“要不你就叫我亚特琉斯吧,既然来到了这里也该有个合适的名字。”虽然我还是如此的镇定,但我的眼神早已出卖了我自己,双眼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基蓝娅的面庞即使是心比星空还大的人也能知道我的心思了。“好吧。”基蓝娅应了我一声红着脸坐着,木纳的不知道该干嘛。
多么美好的一刻啊,真想永远停在这里。远离献血的飞溅,不再为了活命而四处奔逃。微风像柔波一样带过来基蓝娅身体上溢散的清香是多么美好,她让我回忆起了一切的美好,仿佛所有美好的身影都在眼前一一浮现,我亲人对我的温柔,我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向往此时犹如爱之神来到我的面前,用她由人间的爱化作的手触摸我的额头。外边传来爆炸的声音,随着到来的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我走出医务室看见为我取名字的老头向我跑来,跟在他身后的而是一颗燃着火的燃烧弹,随后落在他身上化作熊熊大火。他带着火作的披风挣扎着到了我面前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无奈“来之方舟的人啊,可否在我死之前能告诉我,我死之后还能乘着光达到天堂吗。”“为什么不能呢!”我坚决的回答他。“孩子你们还在等我吗?火带着我来了。”老头跪在我面前,燃烧弹的高温的火焰早已烧光了他的毛发,现在他终于垂下他的头,也算是完成了他苦难的一生。
我转身叫基蓝娅赶紧带着格雷森藏起来,我冲出去看见一些人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有的人在地上打滚扑灭火焰。而全身着火的人哀嚎着跑向吓坏的人群,请求他们端来一盆水救一命。人群则像磁石一样灵活的与同类保持距离,一个火人犹如澡泽里爬出来的火之恶魔,充满绝望与怨恨歇斯底里的喊叫“基洛夫,莫洛夫,莫洛夫……”最后一句尤其惨烈,就像他牺牲了少活最后的几秒钟就为了喊出那一句话一样,这即使真正的恶魔见到他也要后退。相应的一个人瘫软在与水相反的地方,我猜他就是莫洛夫。
炸弹就像冰雹一样落到这一圈围墙里,随后全副武装的人翻过围墙直冲还没有毙命的人群,他们简直是洪水里夹带的食人鱼一样得势。还有开着加固的卡车,卡车车厢里满载着乱七八糟的垃圾作为攻城柱撞开了大门,后边装载着机枪的小车紧跟而来。这些土匪的子弹比风中夹带沙子还多,就算瞄着天上也要射出来,只为了气势上能吓到人腿软。
我虽然强壮,但也无法抵挡住这么多疯狗。我看中一个打的不亦乐乎的小车,随着小车加快我脚底的步伐一个箭步跳上小车一把提起开车的,接着一脚踏在射击手的头上跳出围墙之外。离开了围墙我一刻也不能停息,我抓着土匪的衣领在干燥的沙漠里狂奔。我一定要快,基蓝娅和格雷森还在里面藏着。我跑在夜晚里,风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划过我的脸,就连月光都显得刺眼。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后面,几辆小车跟在我后面越来越近。心急如焚的我一把将手里的土匪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一定要在他的救兵到来之前问出点什么。“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老家在哪?”土匪咬了咬牙关什么都不想说,过了一小会开口笑到“你都快死了,还装什么装。”我一拳打掉了他笑得还未合拢的下巴“说!”我大吼一声。他捂着下巴还不愿说,还想跟我挣扎一下,我却没有时间来浪费了。立刻一勾拳将他的鼻子从他脸上刮走了“说”,我的拳头又扬起在他眼眶上。“别打了,我说。”他由痛苦流出的眼泪与血液混在一起,口水流的满地都是。如果没有这么紧急我也不会再这样暴打一个人,这个土匪故意拖延时间倒也欠打。“我们在祝福岛,老大叫无名之王。”
眼看着追兵马上就到,我藏在一个小沙丘后面来遮挡他们的视线。他们在车上抱着枪照射,就像过去人们在车上扫射狼群一样,永远觉得自己掌控了世界。等他们靠的够近时,我一步跳到他们的车上随着落下一拳打死射击手,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我提起驾驶员扔向他们的枪口。我拿起车上的机枪打死了穷追不舍的土匪,我除了比狼还强壮的身体之外,当然还有更强的头脑。
把被我打的鼻子都没了的土匪扔到副驾驶座上,我开着小车踩满油门直奔老家。
他们以为几个土匪就能解决我,回去的路上倒也安静。我离开这么久,不知道基蓝娅和格雷森怎么样了,我越想越担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虽然一路上全是恶意,但碰到了基蓝娅和格雷森之后似乎有了家的感觉。而这一切居然被一群土匪给我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