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做梦时,我都在想生我的人是什么样子,他们在哪。当我还是个小孩子时,我越是想象他们的样子,我就越想念他们,而当我是个青少年时,我越来越痛恨他们怎么能把我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仍在这无情的世界。既然明知道这是个无情的世界,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现在我似乎发自内心的不再在乎,每当我再次想起他们,我内心却不再会荡起波澜。而有个人却告诉我,我这些记忆都是假的,真是有病。夜晚的风真是刺骨,在无垠的天空下,只有偶尔碰到几处小镇,它们亮着的灯犹如黑暗的宇宙中偶尔碰到的几颗恒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绚丽夺目,却又是死气沉沉。
刺骨的寒风让我实在是受不了,我的指尖虽然是铁打的,但是指尖的冷传到我的大脑里就是钻心的疼痛。我不得不停下车,我搓了搓我的手,一种很冷很麻痹又有点痛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但是也很舒服,仿佛我原来的手还在一样,这么完美的假肢总让我忘记我原来的四肢已经没了。我必须生点火,或者是找个小镇呆一晚才能过了今晚。不然等明天别人发现我的尸体时,我这个半人半机器就会被拆成零件。
我收集了一些树枝,找了点干草,这天干物燥的,应该很好生火。钻木取火这么有名的方法我就不想用了,等把火点起来,天也该亮了,我也该睡了。我用导管吸出了一点汽油,然后把汽油洒在干草上,上面放一块小石头,再用一块石头撞两次就燃了。火一下烧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以前在方舟都是电热的,火的概念对我来说也只是传给我的一部分知识而已。我看着这没有规则的跳动,就像通过一面镜子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无邪的拉在一起快乐的跳舞,快乐的忘记了自己。这个世界似乎再也不能达到这一个美丽的社会,以前人们为了彼此能放下矛盾,放弃了国家制度,合并成了地球村,结果方舟就是这一切努力的产物。
明天还要走很长的路,我停止怀念过去的世界,我就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就看着天上的星辰。有的仿佛是紫色的,有的仿佛是黄色的,也有红色的,看起来就像要爆炸了。星辰渐渐变得模糊,终于一天的奔波,我得到了另一个世界邀请。正当我在梦中似乎和谁在说话的时候,有人把握叫醒了。如果做的梦如果能让别人看见,这肯定是一出很奇妙的幽默戏。
其中一个大汉,留着个莫西干发型,还是很夸张的复古风格。他一把抓住我的胸口,往上一提,但是没能提起来。旁边的几个跟班都忍不住笑出声。我深深的感觉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被伤害了,果然他的脸变得想要吃我肉一样,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估计这下也不能挽回他弱小的心灵。他回头到他的摩托那里抽出了一把斧头,看来他的心灵是弱小的,他的自尊心却是巨大的。
既然如此,看起来我已经死透了,但他的弱智的自尊倒也是我最大的希望。我赶在他的斧头落在我的脑袋上之前嘲讽他“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让一群小弟把我捆起来都动不了一下,你打的很轻松吧!”他果然让他小跟班把我给松了,他拿着一把斧头,我赤手空拳,说是我有没有胆量和他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这种怂包我可以打十个,他拿一把斧头也最多算一个半。我站起来甩甩手,同时四周看了一下,其中有两个跟班拿着枪对着我。真是废物将军带烂兵,这两个拿枪的弱智站在一边,或许他们认为他们今晚欺负的跟平时一样。吓一吓,就乖了。
那个大汉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但我不能先出手,不然那两个枪手会先警惕起来,这样会浪费我宝贵的突击机会。没过多久大汉就冷不防的一斧头劈了下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左手抓住斧头,右手一把把他拉了过来,正好挡在我和枪手的中间。我用右手从他腋下捏碎了他的肩膀关节,算是个示威。这位威风凛凛的大汉疼得大喊大叫,不过我也没空闲理他。我尽量大声并且冷静的说“把枪放下。”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傻了,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我只好捏碎他左边的肩膀,大汉估计是早就疼得没有感觉了,这次他倒是没太大的动静,估计他是习惯了。突然他不要命的喊“他说什么就怎么做,不然老子死了,老子爹让你们两个垃圾求死不能!”我一听感觉我会轻松不少,然而两个枪手并没有放下枪,看来这位少爷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宝贵。很明显我的时间不多了,在两个枪手下决定之前,我必须下手。我把这位是少爷的大汉往一个枪手面前猛推。同时我紧跟着飞在天上的少爷猛跑,不能给第二个枪手开枪杀我不伤少爷的机会。在少爷撞到枪手的一瞬间,我伸手从他们之间摸到枪使劲抽过来,但是这个家伙抓的太紧,他整个人飞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一脚就往他胸口踹,当时就听到一阵骨头撕裂的声音。还有一声枪响,子弹从我旁边飞过,打死了后面看热闹的喽啰。这个固执的枪手左手放开了,但他右手还死死的扣在扳机上。虽然这很看起来都很痛苦,但我没有时间来让他优雅的放手。拿起他的右手狠狠扯开,我赶紧扣上扳机。但是似乎少了什么,我动动指头,扳机被扯掉了。我心里阵阵发毛,但我不能慌。我把枪口只好再次对着少爷,少爷抱怨着“你这么又来了,放过我行不行?”看着这么威风的大汉,现在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我心里莫名一阵失望,也许总司令某一些想法确实是对的。我更加使劲勒住他的脖子“我真心不想这样,要不是出了意外,我也不会老是抓着你不放,你想过晚上不杀人应该做什么吗?”他连连点头“大哥,你说的太对了。你他吗的给老子把强放下,不然老子会去杀你全家。”虽然说的声嘶力竭,但他并不重要。我不能被这气氛骗了,不然错过了机会我等会还是要死。我把他夹在我和剩下那个枪手的中间,我拖着他往后走,边上的人都像看到想杀又害怕的老虎一样贴近又散开。我走到斧头边上,慢慢的捡起斧头。边上的人都睁大眼睛提防我做什么要命的事,可惜那个枪手看不到。免得边上的长嘴告诉他,我只好用左手扒开少爷的头,只需要一瞬间我就足以看清我的斧头该怎么扔。斧头飞出去的时候,我把少爷向地上推到,我往另一个方向跳了出去。枪手果然开了一枪,把少爷的胸口开了个洞,同时斧头砍掉了他的右肩,人在这种时候总难免会拼死一搏,我用少爷做诱饵赢了这场生死赌博。枪手旁边的人想去捡枪,我没时间庆幸,站起来狠狠几拳打趴旁边几个对我有想法的喽啰,顺手提起一个比较瘦的往那些捡枪的身上扔过去,他们也趴在了地上。那个枪手就像是吓傻了,爬起来就跑,手都不要了。这里的抢匪恶贯满盈,不管怎样一个我一个不能放过,不然我今晚没完没了。不过那个枪手打死了他家大少爷,我谅他不敢回去通风报信。我跑过去捡起枪对着人多的地方放空了子弹夹,但还是跑了五个。我用枪砸了一个比较近的,他摔了一跤,屁股都没拍爬起来就跑。我赶紧骑上少爷夸张的摩托,上面出了一把刀插在上面之外还有一条铁链华丽的缠在车上,不知道用来困人的还是用来显摆的,不过我现在正用得着。我把铁链缠在我自己身上,从左肩到右腹正好可以缠三圈,但我只缠了两圈,免得到时候取不下来就搞笑了。踩响发动机,每一次震动都让人感到它的力量如此不可阻挡,而且又如此均匀稳定。跟我原来那辆摩托真是不一样,不过现在是我的了。土匪山头做皇帝这么久,该来个人教教他们和平生活是多么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