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对自己的发现欣喜若狂,将《屠龙心诀》中的一字一句在脑海中记忆一遍。动用浑身真气,想要驯服丹田处的小湖泊。
越动用真气,林寅越发现灵气的重要性。丹田处的小湖泊完全不能满足林寅所想要的,不得不从外界吸收更多的灵气。而所幸的是,这山洞乃天然形成,正好位于是山峰天灵的中央,源源不断的灵气从山峰的天灵如瀑布泄露出来,而这山洞则是灵气源泉的必经之处。
林寅心中大喜,如鱼喝水般一口一口吐纳灵气。灵气经鼻、咽、喉、肺,流转到全身上下,各个经脉如水渠引导灵气通往小湖泊,一时间,小湖泊如涨潮的洞庭湖,水位急剧上涨,顿时洪波滔天,翻江倒海。
不妙!
林寅眉毛一皱,心中大急。灵气瞬间涌入,早已将小湖泊围成的如八卦图的圆圈打破,小湖泊失去了平衡,顿时体内真气四散,冲击周围的经脉,欲要逆流而上。
林寅对修行的了解犹如一张白纸,只觉得体内像快要撑破的气球,难受极了。他不得不急忙将体内的真气吐出,一时间,放屁声不绝于耳。
等体内真气到了能控制的时候,林寅又急忙运作真气,封住各关节经脉,七窍禁闭,将体内的真气强行压在丹田处。
这时,体内的洪波萎缩成一面比原来稍大点的湖泊,真气乱闯乱撞也被遏制下来,丹田重归于风平浪静。
等林寅将真气重新控制住后,不由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满额汗珠抹去,想到方才若是被真气逆流而上,估计真要成了小说里面的走火入魔而爆体而亡了。
林寅禁不住叹息一声,怪不得修行对天赋的要求极其苛刻,想自己修行一月有余,修行进展只进了一寸步,若是普通人,劳其一生也不见得能有多深的道行。
境界决定了真气的寡少,而《屠龙心诀》则是运作真气之术。看来,《屠龙心诀》对初学者的用处并不大,提升境界才是走向强者之路的王道。
林寅舒了一口气,手掌轻轻一抚,掌心霎时生出一道无形之气,像一丝清风,向石门抚去,足有百斤的石门竟然被这股真气打开了。
“这……这……”林寅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以为只有科幻电影才能制作出来画面,自己居然抬手之间就能轻易而举的办到。
这才是真正的入门!
能将雄厚的真气转化为力量,才算得上踏进了修行之门。
林寅来不及喜悦,因为东方泛起肚白,朝霞在天穹上高高挂起。忙将攀子和苏小姊唤醒,简略的吃点饭团,整顿好衣裳,便向水榭走去。
今日的水榭不同于往日,一月有余,姚嘉木都未攻克下青衣楼,这不仅败坏了洛水世家的实力和名誉,还把青衣楼推向舆论的风潮。
现在世人皆知,青衣楼的实力足以与洛水世家匹敌,这样一来,众多观望的小宗门为了反抗洛水世家,都与青衣楼结成联盟,使青衣楼的实力猛然增长许多,所以,才有了少姑此行。
少姑夜行来此,没有华丽堂皇的座驾,没有花哨的装饰,悄无声息地驻扎进了花谢水菀的水榭。
刚到水湾岸边,林寅便发现今日的戒严远远超过了平日里。水榭门口已有两队骑士把守,空中的战马肆意穿梭,水中的战船左右相伴,陆上各条大道上皆是骑士在巡逻。
“粗看一眼,还以为青衣楼打到了洛水洞天府来了哩。”攀子望着戒备森严的水榭,戏虐着说道。
林寅知道局势已经陡然转变,洛水世家现在正处于敏感期,恐怕将来的局面会更加混乱。
把守水榭的骑士是认得林寅三人,立即向里面通报,让他们进去了。
姚嘉木的指挥厅在水榭二楼,装修极为豪奢,桌上铺的、地上垫的、墙上挂的,无一不是在显示他至尊的身份。
林寅变得与往日不同了,毕竟他现在有任务在身,只能忍辱负重,朝姚嘉木和文伯温恭敬的礼拜。
姚嘉木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躺在卧榻上,扯了扯盖在身上的锦裘,闭眼说道:“今日起,就跟在本少爷身边,当本少爷的贴身侍卫。”
攀子这时才发现,果然帐中有一个人叫做文伯温,便是那日一出招就吓得那青衣楼眼线跪地服输的高手,正要上前准备说,“扶摇长老提及过你哩!”时,林寅赶紧扯住他的青衫,示意他不要多嘴。
文伯温十分提防这三个人,就因昨日洛水洞天府众多长老宁愿下跪求辱,也要姚嘉木放了他们一马,说明这三人身份绝不是穿青衫的弟子那么简单。
“不知三位少侠哪里来?师从何人?已是何等境界?”文伯温厉眼扫视一遍林寅三人,问道。
“洞天宗而来,洛水洞天府就是敝宗门,刚到凝气三等。”林寅言简意赅,一句废话也没有,干脆利落地回道。
“凝气三等,如你们这般年纪,才凝气三等,看来资质平平,不知近来在研修何门心法?”文伯温故作姿态,点点头说道。
“近来得宗门厚爱,研修《屠龙心诀》。”林寅还是那样的说话语气,不冷不淡,倒显得文伯温无趣不少。
林寅的反应颇让姚嘉木欢喜,普通人见着了文伯温,比看见他爹还要恭恭敬敬。文伯温一满足,姚嘉木心里就难受极了,但看着文伯温一不好过,姚嘉木都兴奋得要鼓起掌来。
他看文伯温还要追问,满脸揶揄道:“你若是看着他们,可以去伺候少姑,少在这儿来吓唬本少爷人。”
“呵,好大的口气。”
指挥厅后,是数间内室,向来是禁地,不用猜都知道那是姚嘉木和文伯温的卧室。
内室里,有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出来,声音虽然婉转好听,但语气里,有一股比姚嘉木还要霸气的威严。
听见这个声音,姚嘉木忙从卧榻上翻身起来,满脸堆笑,与平日里那个飞扬跋扈的公子哥判若两人,笑道:“四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一夜路途,你也该歇息歇息了。”
内室里那个女子轻叹一声,仿佛还在梳理秀发,叹道:“你呀你,多用点心,青衣楼的事就给摆平了,弄得这个下场,还要当姐姐的给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