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七七说完就捂住脑袋,警惕的看着迎风。
迎风听他说完,手举起来准备真赏七七一个爆栗,可随后还是收回了手,苦着脸问道,“那你觉得,你秦羽哥哥是欣赏壮实一点的男子,还是像我这样的清瘦一些的男子?”
“呃……师父,你干嘛这么问啊?”七七一脸单纯的看着迎风问道。
这一问,让迎风尴尬的脸颊一红,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小七,上次我让你买的几味药材买的怎么样了?”
“师父,除了金蟾唾液没买到以外,其他药材我都买齐了,现在就放在我屋里。我这就给你去拿!”七七很成功的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迎风点点头,随后,七七回屋内取来了几包锦盒装的贵重药材递给他。
迎风一一收下后,从腰包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七七道,“再去买间不起眼的小宅子,就当作我平时制药用的。”
“师父,您的毒也解了,其实您没必要留在宁安的,万一要是你的仇家又找来怎么办?”七七听师父要买宅子,自然是知道他一时半会不想走,有些担忧了。
迎风摸了摸他的脑门道,“别担心,我现在没有仇人了。”
“啊?”
七七不解,迎风也不打算在多做解释,只拿起锦盒起身吩咐道,“记住,秦羽来了,一定要留住他,说我有话对他说!”
“好的!”七七点头。
随即看着师父潇洒的下了楼,消失在眼前。
公主府内的苏海轩内,长公主正轻倚在贵妃榻上,双目微阖。
身边侍女白芷,一边替她按捏胳膊,一边絮絮叨叨的叙说,“长公主,奴婢们刚才去贴榜栏内,看到了夏府大房的人,正在张榜替夏府二房的傻女寻夫!从榜上的内容来看,这个傻女居然未婚先孕不说,竟连其肚子里孩子的生父都不知是谁!您说可笑不可笑?”
“夏府二房?你指的是夏思雪?”长公主闻言,睁开眸,不可思议的扫了一眼白芷的圆脸。
白芷见长公主这会有了兴趣听,她便来了精神,点点头道,“可不就是她!您说说,她娘是一品诰命夫人,亡父又是骁勇战将,她怎么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呢?这夏府小姐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白芷知道长公主和夏府闹僵,所以这会正想投其所好。
长公主闻言,蹙了蹙眉头,打断白芷继续按摩,坐直身子,一脸忧色的问道,“那榜单是夏府大房的人贴的?”
“嗯。”
“这夏昀真是老糊涂了不成?”长公主疑惑道,“照理说家中出现此等见不得人的丑事,他为了夏府脸面,暗下处理了此事才是正常的做法。这会竟大张旗鼓的贴榜替傻女寻夫,这不是他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抹黑吗?他这是真蠢呢,还是又在算计什么呢?”
“长公主,奴婢觉得,是不是他们大房真的爱护二房唯一的子嗣呢?”白芷猜测道。
长公主闻言,却像是听到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情,笑道,“夏昀那奸佞贪婪的东西,处处盼望着傻女死掉,他好收了二房的财产。他岂会护着二房的傻女?!
依本宫来看,他绝对是又寻到了阴谋来对付二房。只是,这周素云也不是傻的,怎么会不护着自己的女儿,让她与人做出这等事来?唉,真是毁了夏淳牺牲性命换来的好名声了!也不知皇上知道此时该作何表现。”
“是啊,皇上知道前皇后和现任淑妃的娘家,既然出了此等丑事,估计一气之下,定会废除了淑妃的妃位也未可知!”白芷又推测道。
长公主闻言,摇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如今龙椅上坐着的是昏庸之帝吗?他是孤独雍,从小本宫看着他长大,他隐忍力极高,睿智更不用说了。
他岂会肤浅的因为这点丑事,就废除淑妃的妃位?这样岂不是惹恼了夏昀这老狐狸?这样做与他只有坏处,并无好处。没有利益的事情,睿智的他岂会做?!”
“那倒是!”白芷一听长公主提到孤独雍,脸上就情不自禁的挂上了倾慕的浅笑。
“也不知,这糟蹋夏思雪的人究竟是谁,竟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真真畜生不如!”长公主眼前划过上次在夏府二房,看到傻女朝夏彩荷身边的下人跪地求饶时的可怜画面,心中不免心生同情。
就在主仆两人沉默了一会时,门外响起了守门侍女的行礼声,“奴婢们见过郡王殿下!”
“这孩子,还知道有本宫这个娘亲啊!整日不归府就算了,昨日将本宫送回府,他又不见踪影,直到现在才来看本宫!”长公主一听到楚湘辰来了,在脚步声渐渐靠近时,她故意大声朝白芷道,“他不当有本宫这个娘,白芷,你就直接堵着他,别让他进来了!”
“长公主……”白芷为难的看着她。
走到外厅的楚湘辰闻言,步伐顿了顿。
长公主闻言,真以为他折了回去,忙推搡着白芷,轻声道,“去看看他是不是又想走,给本宫拉着他!”
“是!”白芷闻言,眉头一松,知道长公主刚才只是说的气话,所以含笑着走出内卧。
却正巧和楚湘辰撞上了,白芷忙稳住身形,恭敬的退到一旁,朝他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惹长公主生气了,随即,知礼的她忙带着外面几个侍女离开了。
“娘!”楚湘辰看着白芷她们离开后,眉头越发蹙的紧了。
他岂不知白芷是在提醒他不要惹怒娘亲,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恐怕说出来,他的娘亲不得不生气,可是,就算娘亲生气他也必须要这样做!
“你还知道有娘啊!我还当你以为我死了呢?!整日的不在府内住宿就算了,好不容易从宫内回来,你居然不和我解释一样,就匆匆跑了个没影,害的我提心吊胆到现在,你说说,世间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吗?”长公主负气的瞪了眼楚湘辰后,就转过头拿帕子,一边擦泪,一边哭腔道。
楚湘辰本就是孝顺至极的人,此时见娘亲为他担忧而泣,他心中一酸,竟走到贵妃榻边,一掀衣袍,朝长公主噗通跪地道,“娘,孩儿知错了!请娘责罚孩儿!”
一听跪地之声,长公主忙回过头,一见儿子果真跪地,她又心疼的站起来,扶着他的胳膊,一边拉他起来,一边埋怨道,“你这孩子,为娘不过说你几句,你竟跪下了。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再说了,你在御书房内跪了一天一夜还没跪够么?快起来!”
哪知,楚湘辰不但不起来,还挣脱出长公主的手,抬头俊眸含着水汽道,“娘,这段时日竟不陪在娘身边,每日也不和娘请安,真的不孝!请娘责罚!”
“你这孩子,为娘不是真的要怪你,责罚什么责罚!你快起来吧!”长公主见他目露愧疚之色,心里一暖,又要伸手扶他。
却再一次的被楚湘辰给挣脱了,“娘,孩儿不起。因为孩儿还有事情求您同意。”
“有事求我?”长公主看着楚湘辰期盼看她的目光,一瞬间心一紧,她觉得儿子这一次求她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否则他不会长跪不起。
难不成,他真的要求她帮忙,和雍帝争夺那个女人吗?
眼前顿时浮现他们在御书房内,当着她的面立下的字据誓约,不禁有些不安,“如果是让为娘答应你,帮你赢了皇上的誓约这件事的话,为娘绝不同意!因为,那个壁帘珠,已经为皇妃,残花败柳之身,哪配做本宫的儿媳!”
“不是壁帘珠!”楚湘辰一听长公主误会了,忙解释道,“不过,确实和皇上的誓约有联系!”
“不是壁帘珠,那怎么会和皇上的誓约有联系呢?难不成,你们之前立字据誓约,公平竞争的女子不是壁帘珠?”长公主不信道。
“对,不是真正的壁帘珠。但之前,她确实假装过壁帘珠在燕禧殿内跳了一曲飞凤在天,也是在那时,孩儿看穿了她的身份。也是在那时,孩儿对她动了心。”楚湘辰在提到她时,眸中自然流露出温柔之色。
见状,长公主更加不安,“你是说,燕禧殿那日的飞凤在天不是真正的壁帘珠跳的?”
“嗯。”
“那是谁?”
“夏思雪!”楚湘辰一说出夏思雪的名字,长公主就惊得睁大杏目,一脸不可思议。
楚湘辰见状,又道,“前日在正阳殿上,那个敢替小宫女申冤的人,也并不是真正的壁帘珠,而是夏思雪!”
“怎么可能!夏思雪根本就是个先天性智残!别说跳舞和替别人申冤巧舌如簧了,她可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怎么可能装壁帘珠还替她跳舞……你是不是撞邪犯糊涂了?”
长公主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和傻女见面的几次画面,每张画面中的傻女,都是傻的无药可治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呢?
“雪儿并非先天性智残,而是其堂姐夏晴雨为了保护她,一直告诫她以呆傻模样伪装自己,从而躲过夏府大房众人的陷害。
可自从晴雨死后,她便没了依仗,不得不反击夏府大房,而得自保。所以,才会冒险欺君,假装壁帘珠替她跳舞,因此来阻止夏彩荷姐妹用卑鄙的手段来夺得南秦第一才女的称号。
娘,孩儿所说句句属实,孩儿也从不会骗您。”楚湘辰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