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蒙月,你还真是歹毒,竟要毁了雪儿的脸!”雍帝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夏蒙月推倒在地,气愤不已的朝她吼道。
夏蒙月闻言,忍住被摔的疼痛,指着虚弱睁眼的夏思雪道,“皇上误会了……是四妹妹她擅闯禁宫,而且她还敢蒙骗皇上,所以……所以臣女才领人捉她的……”
“一派胡言!”雍帝显然不信。
夏蒙月见状急道,“皇上,臣女所说句句属实,她刚才在大殿上装作是……”
“三姐姐,明明就是你……你绑我过来的……”夏思雪强忍身上的剧痛,虚弱的打断夏蒙月欲揭穿她的话。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她不禁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现下她依旧发丝凌乱,额头渗血,却并没有遮住她的相貌,所以雍帝抱起她后,蹙着眉一脸疼惜之色的看着她,“和你说过呆在偏殿不要跑,为何不听?”
这下不是夏思雪惊愕了,就连夏蒙月都惊愕了,听雍帝这话的口气,分明是之前就和夏思雪说过什么了,难道雍帝知道夏思雪装壁帘珠的事?
“大……大姐夫,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夏思雪疑惑至极的看着雍帝,她脑海里却快速回忆着自己以夏思雪身份出现在雍帝面前的画面,根本就没有一张是她露出原貌的。就算现下露出原貌,雍帝也不会这样对她,那双眫子分明充满了宠溺的柔情……
难道她装壁帘珠时落出了破绽,雍帝就像夏彩荷一样,看穿了她的身份?可是就算看穿身份,雍帝不该是大怒她冒充壁帘珠的吗?而且,就算不会大怒,也该怀疑她这个傻女吧?
“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朕面前装傻吗?”雍帝看着她闻言呆愣的模样,他低下头,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宠溺道,“朕就知道,带壁帘珠回宫,你迟早会找过来的!没想到,上次跳飞凤在天的人竟是夏思雪!若不是朕细心,估计,又会让你骗了!”
“您……您说什么我不懂……”被孤独雍这么一蹭,夏思雪的心猛地一揪。这个动作让她太熟悉了,前身每次和他欢愉之后,他都会这番亲昵的对她。可是她现下真的满脑子浆糊,雍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在装傻。你放心,朕不会怪你推朕进荷花池的。”
雍帝这话一出,夏思雪立马恍然大悟。
原来,雍帝早就知道那天跳飞凤在天的人不是壁帘珠而是她,因此对她上了心?可是,当时她一直蒙面,他是怎么知道跳飞凤在天和推他入池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夏思雪脑子真的有点乱,看着雍帝朝她投来逼视的目光,夏思雪心跳的急速,却无法回答雍帝,最后,索性虚弱的一闭眼,来个假装昏迷。
“雪儿……雪儿!”雍帝不知道她是装晕,所以紧张的朝魏石吼道,“快,快宣御医!”
说话间,抱着夏思雪就步伐匆匆的走了出去,却根本就将夏蒙月忘在一边。
等雍帝抱着夏思雪走远后,夏蒙月才坐起身子,不可思议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雍帝怎么就对夏思雪突然如此宠爱?她是不是在做梦?
养和殿内,雍帝刚抱着夏思雪进来,魏石领着御医就赶到了。
雍帝将夏思雪小心翼翼的放躺在偌大的龙床上,盖好被后,才让御医走了过来把脉。
御医拿出丝帕搭在夏思雪的手上,认真的听起脉来,越听到最后,眉头拧的越紧。雍帝见状,面上也跟着浮上紧张之色。
御医刚松开手,取下丝帕,雍帝就不等他开口,语调略带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御医窥了眼雍帝的面色,见他一脸紧张,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可随后不敢怠慢,噗通跪地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这位姑娘虽然身上稍有轻伤,但并无大碍!”
雍帝闻言,飞入鬓的浓眉一松,“那她既然无大碍,怎么会晕倒……”
“回皇上,是因为……”御医面露为难的话说一半,就不敢再说了。
雍帝见状,怒气顿生,“和朕你还有什么顾忌的吗?”
御医被雍帝这么一吼,吓得一首触地,道,“微臣不敢,只是这位姑娘她……她有喜了!”
闻言,雍帝一怔,半晌看着跪地的御医,不知喜怒。
御医见状,深深扫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狼狈少女,心想,看这姑娘显然是未出阁的装扮,怎么能怀孕呢?在南秦未婚先孕的女子是要沉塘的啊,他刚才犹豫不说,就是怕害了她。
装晕的夏思雪闻言,更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她怀孕了?她又有孩子了?
是惊是喜她已不知,但却知她的心莫名的在犯痛。
“你刚说什么?”大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许久后,雍帝突然再次问道。那语调,分明是在颤抖。
御医以为雍帝在恼怒,故而,咽了咽惊惧的口水,再次道,“回禀皇上,这位姑娘有喜了!”
“有喜了?”孤独雍猛地看着跪地的御医紧蹙眉头,丹凤俊眸中隐隐泛出晶莹的水光。
“是……是的!”御医微微抬头,窥了一眼雍帝,见他面色忧伤,心想这下完了,这姑娘怕是圣宠得不到,圣怒到时免不了了。
夏思雪听着雍帝发颤的声音,心骤然一紧;雍帝因为她长得像前身夏晴雨故而对她上了心,现下还没得到她,竟得知她已经怀孕,那么,善妒敏感的他,岂会不怒?她想到这,被中的手缓缓附上小腹。
不,她失去了一次孩子,再不能失去第二次!
怎么办?怎么办?……
“哈哈……她居然有喜了!”殿内突然又响起了雍帝狂笑的声音。
殿内众宫人闻言,均被吓了一跳,他们以为雍帝是怒极而笑,都为榻上躺着的美貌少女捏了把汗。
“她居然有喜了……”雍帝眸中的水汽更浓,并且在龙榻边,看着榻上紧闭双目的人儿,来回走着。
听到雍帝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夏思雪的心跳越来越急速。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来。怎么办?她怎么办才能护住孩子?
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三喜的声音,“皇上,淑妃求见!”
殿内的雍帝闻言,止住来回踱步的步伐,深蹙眉头,问道殿门口处的三喜,“她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
“不见!”孤独雍不耐烦的朝三喜挥挥手。
“皇上,臣妾是有要事相告的,还请皇上开恩,见臣妾一面!”不等三喜领命退下,殿外隐隐传来夏彩荷的声音。
雍帝闻言,眉头蹙的更深,他扫了眼夏思雪,想了想对御医和宫人道,“你们先退下。”
宫人和御医得令,顿时化做了鸟兽散。
三喜站在门口,看着众人都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雍帝,“皇上,那奴才……?”
“带她进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孤独雍不等三喜说完,就打断他询问的话。
三喜惊叹雍帝了解人心的睿智之余,赶忙退了下去请夏彩荷进殿了。
夏彩荷在殿外,看到老太医从她身边经过时,一脸的惊恐之色,便觉得蹊跷。等三喜喊她进殿,她才眯了眯眸,走进养和殿。
“臣妾参见……”
“有什么话便快说,不要在此浪费时间!”雍帝不等夏彩荷进殿行参拜大礼,就打断她道。
夏彩荷闻言,直起身子,目光投到了雍帝身上。此时,雍帝站在正殿之处,身后通往内殿的帷幔散开,遮住了内殿的情景。故而,夏彩荷微微蹙了蹙柳眉,“皇上,臣妾是来揭穿壁美人串通夏思雪欺君罔上的事情的!”
雍帝听她说完,眸光一紧,广袖一甩,背手走向夏彩荷,居高临下的朝她道,“朕真是佩服淑妃你的强大内心!在自己受了如此大的打击之下,竟还有精神和心思来告别人的状!”
说话间,目露鄙夷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换下了凤袍穿上了以往的紫色妃子宫裙,薄唇微微上扬。
夏彩荷强忍悲愤的颤抖着身子,回道,“皇上,臣妾不是内心强大,而是忍受不了有人敢欺骗您!”
“爱妃你真是对朕‘忠心不二’‘真诚有加’啊!”雍帝捏起夏彩荷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对视着他的俊眸,又道,“你现下就表现一下你的衷心和诚心,来说说,壁帘珠是如何串通夏思雪欺君罔上的吧?!”
“是。”夏彩荷不敢闪躲目光,故而,强逼自己对视雍帝那好看的俊眸回答道,“皇上,壁帘珠根本不会跳飞凤在天,上一次在长公主府就是夏思雪替她跳的,这次在殿上鼓动众臣拉臣妾下后位的,也非壁帘珠而是夏思雪!”
“爱妃,夏思雪是傻子!”
“不,她一直在装傻,臣妾也是最近才知这一点。相信,皇上也知道了,否则,不会带她回殿!”夏彩荷越说到最后,越是气的话音发颤,“皇上,夏思雪诡计多端,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她长得有三分像嫡姐就被她魅惑了去……啊……”
夏彩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雍帝猛一用力,将她的下巴捏的痛到止住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