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九缓缓睡着了,梦中悠然梦起三年前。那时剑九脑中一片混沌,但却对那件事记忆犹新。
那时他感觉他好像被陌生的人置身于一个极热的火窟,不管他怎么哭泣都没有人来理他。
随后各种能量犹如大蛇般钻进他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痛,就像无数只蚂蚁撕咬着他的内脏。
这时,铺天盖地的紫色火海,仿佛是从异空间而来,直接是以一种摧毁一切的可怕声势,自剑九的上空,连绵不断的席卷而来。恐怖的高温,在剑九体内弥漫而开。
剑九体内稀薄的气力,在此时逐渐的沸腾起来,一种无法言明的燥热感涌起,犹如是要燃烧一般。
因为高温的缘故,甚至连剑九所在的空间都是开始隐隐有些扭曲,犹如即将要被毁灭。
剑九的身体,已是变得一片赤红,身体上的衣衫早就化为了灰烬,他的面庞显得极为的扭曲,显然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汗水刚刚冒出来,便是瞬间被蒸发。这时的他已经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哭泣,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要做什么的。
这是将天罡剑武魂种子种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不合格,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就是,死亡。
世人都想加入天罡剑派,但谁人知晓这入门的门炕之高。但一般这些回忆会被天罡剑派封印的才对啊?
火窟内,依旧是被恐怖的高温所弥漫。这是天罡剑派收留“弃婴”原因之一。世人这样猜测。但是与否,我们就没有发言权了。
时间在这里仿佛过得极为的缓慢,跳动的火莽不断的冲入剑九体内,而那磅礴浩瀚的天地元素,也是在被剑九不断挤压入体内。
而伴随着元素的入侵,剑九也是隐隐的感觉到,一丝虚弱感,悄然的涌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的荡漾着涟漪,他的神智,在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模糊,火窟窿里的元素太过的霸道,不仅是在燃烧着他的力气,甚至还在逐渐的侵蚀着他的神智。
此时的他,甚至已是模糊得无法再感应到任何的外界干扰,不过,在这种模糊的最深处,却依旧还有着一丝清明在残留。那一丝清明,就犹如狂暴大海之的一轻舟,伴随着涛浪起伏,看似即将倾覆,但却始终不曾倒下,一如那坚韧的意志。
时间的概念,不知不觉已经被剑九遗忘,他仅仅只能依靠着那一丝清明来回忆,他似乎是渡过了很长的时间,长到仿佛百年...而在这仿佛极为漫长的时间,剑九的神智,似乎也是开始的变得有些迷茫,最后隐隐竟是有些沉浸在那种迷茫,无法清醒过来。
“我是在做什么?”剑九迷茫了,他叩问自己。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意志让他坚持到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剑九完了。
“好想就这样的睡了啊...”
模糊的神智,偶尔的传来迷茫的波动,更是令得剑九残留的神智,在黑暗沉浮,不知何时,会被悄然的吞灭。
蓦然,一个声音响起:天罡者,极罩之风,憾天动地,是为天罡之剑也。……
剑九惊起。……
竖日,清晨。
太阳从东边的天际渐渐探出了头,万物都在沉睡中缓缓苏醒,一只只得麻雀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经过了一夜的滋养,植物上全都孕育着晶莹透亮的露珠,处处都显现着朝气和蓬勃,天空恬静的如一面明镜,仿佛可以照映出整个大地。
剑九在刚硬的床上一个机灵的躺起来伸展他瘦小的身躯,叫醒了正在憨睡的剑十一,才去稍微洗漱一番,看了一眼天际边浮现的一抹鱼肚白,闭目凝神享受了片刻的安宁,啊!终于要去外门了啊!
剑九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但他自己有意识无意识的压制了罢。终于,要来的还是会来的啊。
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论放在那里那时都十分适用。昨天,在剑九这群人中也只有十来人觉醒出天罡剑,而那没有觉醒出天罡剑的人今天过后就要卷铺盖走人了,所以今天的气氛十分奇怪。
剑九一出门就看道一道道弱小的背景陆陆续续的朝山下走去,显得十分落莫,不知道为什么剑九望着他们心中涌入各种情绪。剑九必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还是在这六岁感性的年龄。还好时光可以淡化一切。
剑九将袖口露出摸出一枚令牌,长方型的,略带古朴的气息,上面印有一些奇怪的纹路,还有一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天罡剑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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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剑十一背着如同小山岳般的大包东西,气喘吁吁地走出来。剑九目瞪口呆地望着剑十一问道:“十一,你这是要搬家啊?!!”。。。
“九哥,九哥,快,快帮我托一,,,,哎,,哎,,,要,要,,,”剑十一大口大口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然后,然后就,杯具了。。。
“帕,帕,,,”一大堆东西便掉了下来。。。。
剑九,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显然是最后没有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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