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渣男兄长败了!“
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佣兵们的脑海中,那个一直在小镇中横行霸道的男子败了。但此时众人并没有感到愉快,反而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哥!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直在一旁观看的胡渣男见到自己兄长败了,此时还处于别人的剑下。想通过人多的威势来压一压少年,希望通过此办法救出兄长。
可是他错了,错在他一开始就惹了他不该惹的人。
面对胡渣男的叫嚣回答他的就只有一抹嫣红。
泛着寒芒的长剑很轻易的破开胡渣男喉间的皮肤,鲜红的血液立马流出,不过由于严冬又快速的结为血痂。
“把我的东西交出来!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秒,过时后果自负!”少年似乎被在场众人折腾的失去耐心说道。
三秒时间很短,最后胡渣男终于受不了黑衣青年的气场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扔给了黑衣青年。
少年接过袋子后也没有为难胡渣男,回到酒馆把取下插在酒馆墙上的断剑后警惕的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后离开酒馆消失在大雪中。
离开众人的视线,少年小心翼翼的来到小镇外一所破旧的小木屋外。小木屋很是低矮破旧,但好歹可以挡住严冬的风雪。木屋矮小所以此时已经完全被大雪掩盖,要不是黑衣青年知道具体位置且做了标记还真难发现这里有间木屋。
推开因为年久失修而发出嘎吱声的木门,黑衣青年走进屋内。
点起火堆,小屋瞬间亮堂了不少。一个还算结实的木床和一对木桌木椅组成了小木屋的全部,当然还有挂在火堆之上用来烧水的铁锅。
燃烧的柴火似乎驱散了严冬的寒意,少年退下灰色大衣和白色的鬼脸面具,露出一副略显单薄的身躯和一张稚嫩但微冷的脸庞。
退下大衣后,黑衣青年拿起藏在挂在胸前的一枚戒指,接着一大块肉出现在黑衣青年的手中,之后又有一些类似于草药的东西,很明显东西都是从手中的戒指中出来的,其含意不言而喻。
这要是让他人知道少年竟然身上有枚储物戒指,必定会在特拉斯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要知道储物戒指这类宝物一般都是黄金阶职业者才有资格佩戴,现在却出现在黑衣青年这种初阶暗杀者身上,在其他高阶位的职业者眼中就是一个意动的宝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少年还是懂的,因此一般情况下是挂在胸贴身保管,不会轻易泄露出去的。少年也不想到一个地方被一个地方的人剿杀,虽然现在自身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
从屋外弄了大量雪让其融化成水盛在铁锅中,用长剑把肉块削成一块块放在锅中和草药一起煮了起来。
趁着做晚餐的空挡少年褪去右臂所有的衣物露出一条健壮但此时有些红肿的手臂。
在众人的眼中少年轻易的接下了胡渣男兄长全力一击的武技,但只有少年自己知道轻松的外表下是怎样的情况。
“罗文啊罗文!就这样一个垃圾也能把你打成这样还提什么报仇!干脆回家做点小生意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得了!”少年略带自嘲道。
要是胡渣男的兄长此听到罗文也就是少年的话会不会吐血三尺。
口中虽然这么说,罗文还是拿出一些草药简单的咀嚼后敷在红肿的手臂上。
“嘶!”
火热的痛感瞬间从右臂传来,即使这种感觉罗文已经尝试过不止一次可每次还是会痛的直吸冷气。
过来好一会后痛感有所减弱才敢穿上衣物,而这时锅中飘来一丝参杂着草药味的肉香。罗文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碗筷开始大快朵颐。
从罗文夹起的肉块来看只有六到七分熟,果然一口下去还能见到一些血丝。本来就没煮熟的肉加上一些草药可以说这锅药膳绝对算不上美味,充其量是能吃。
但罗文知道想要充分吸收这些肉的能量就不能煮全熟,七分熟是极限再往后就要损失能量而罗文自己能接受的最低的熟度是六分熟再低就更吃生的一般无二。
也许是不为难自己罗文在吃完几块后稍微加了些盐和其他的调料缓解一下,但量都少的可怜生怕破坏药效。
结束这丰盛但不好吃的晚餐,罗文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接印放在腿间。在闭上眼之前罗文又再次拿出戒指,眼角闪过一丝温柔,脑海中浮现嘴角始终带有微笑的倩影,之后眼角的温柔消失取而代之则是连绵不绝的悲痛和让人胆寒的杀意。
“血色之刃!我罗文不把你从这个世界抹除我誓不为人!”说完这句话罗文随机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开始每天的必修课。
只剩微小的火堆依然在小木屋内默默燃烧,驱散这严冬的寒冷。
如果是土生土长的摩罗大陆人只要不傻就会知道血色之刃又名血剑宗代表着什么。听名字就能得出这是一群由剑士组成的势力,而说到由纯剑士组成的实力首当其冲就是帝国的三大势力,也可以说是两家。
这第一的就是由摩罗大陆第一剑圣之称的奥利斯特掌控的圣剑山,可以说圣剑山不仅有着奥利斯特这种站在生物顶端力量存在,他的中坚力量也是全大陆甚至是众位面中数一数二的。其次的就是要稍弱于圣剑山的血色之刃,不同于圣剑山在众剑士心中崇高的位,血色之刃就要名声狼藉许多。同样是修炼剑术圣剑山就从基础的剑术做起,而血色之刃则是剑走偏锋通过杀戮吸取其他生灵的血液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这第三的不说也罢,因为他根本就是圣剑山的一个小分支,而这个小分支则掌管着整个帝国。
雪不知何时停下,一轮骄阳从东方升起。在这严冬的季节即使是太阳也散发不出原本的力量,虽然温度不升反减但却是给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添了一份色彩。
咯吱!
原本平静的树林被这一声打破,树顶的积雪也随着声音而成堆的落下。
推开被大雪淹没的木门,罗文再次穿上灰色大衣戴上白色的鬼脸面具从木屋走出。也许是习惯了黑暗突然面对这轮骄阳罗文稍许有些不适。
伸手遮挡阳光一会后找了来时的路,再次向小镇的方向出发。
黑色的皮靴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成为小树林唯一的旋律。
再次来到镇上罗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如果说之前是无视和一点好奇的话那现在就是有些敬畏当然更多的是畏惧。要知道罗文可是一名靠杀人生存的职业者,且众人都知道现在小镇中只有寥寥几人是罗文的对手,而自己却不是那几人。那就代表着着罗文想杀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所以自然而然对罗文都起了警惕之心。
其实这些人完全误解了暗杀者这个职业者,也许有一些暗杀者嗜杀成性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但大多数暗杀者和罗文这样只是一群活在黑暗中的可怜人罢了,除了任务中明确要杀的人外其实没有报酬是不会轻易动手杀人的。
无视众人畏惧的目光罗文直径走到昨天和胡渣男发生冲突的酒馆。
随着罗文的推门而入,原本喧闹的酒馆再次像昨日那样安静下来。和昨天不同的是昨天的安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这次却是很长时间。
罗文站在酒馆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些无所事事整个冬天就知道躲在酒馆里喝酒吹嘘混日子的佣兵们,和外面的普通人不同的是这些佣兵似乎有些抱在一起一致对外的感觉。
每个佣兵都警惕的盯着罗文,似乎要把罗文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生怕后者突然暴起发难,毕竟这里很少有人是罗文的对手。
罗文知道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一旦一个人到一个地方被当地所有人都排斥的话还是早点离开较好,不然的话你会发现你真的是寸步难行。
罗文也能理解这个小镇人的想法,原本平静的环境被打破,还是被一个外来的暗杀者打破,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人人自危的局面。
想要解开这种局面还要从打破平静局面的罗文这个外来的暗杀者着手,所以就有了今天罗文所看到的。虽然罗文不想承认但确实眼前的这些混日子的佣兵确实是这个小镇最强是力量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罗文径直的走到吧台直言不讳道:“有这一片区域的地图吗?越大越详细越好!”
“有,不过这价钱可不低!”说话的是在场唯一能和罗文正常说话的酒馆老板。
“说。”罗文还是一贯的惜字如金。
酒馆老板也不生气只是伸出1根手指。
“十个银币?”罗文略带疑问的语气问道,罗文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按照自己要求怎么也得四五十个银币。
酒馆老板也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其含意不言而喻。
“一个金币。”罗文开口道,说实话虽然贵了点但还能接受,毕竟自己是外来人被宰也是司空见惯。
可让罗文没想到是酒馆老板还是只摇头不说话。
“十个金币?”这话说出口时罗文已经有些生气了,罗文认为酒馆老板是故意为难自己欺负自己是外地人。要知道十个金币已经是一个正常三口之家的一年的消费总额了,而且还是那种水平不低的消费。罗文打心底已经不准备买了,但又想知道这无良老板到底有多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