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不知道结果如何。
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刚刚经过激烈打斗死去的几具尸体已经被打捞起来,此刻也没有了踪迹。
陈重的心中升腾起一种淡淡的怅然,想起了酒桌上吆五喝六的兄弟们,还有他的初恋女友。他对她的感情很深的,却也是在不知不自觉的争吵中以分手而告终。
还有那个韩雨嘉,鬼灵精怪,以告发他的小秘密用来威胁,强烈要求在她董事长父亲的宝马车里车震。
不过那感觉真是相当的刺激。
此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湖水波光粼动,在月光的照射下闪动着一片一片的亮银色。
记忆中这场景有些熟悉,他开着车行驶在大片麦田的野外小路,泛绿的田地也像这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韩雨嘉坐在副驾驶打瞌睡。恍惚间就把车开到了天上,后座上出现一男一女,均穿着锡纸一样银白色的紧身衣服。
有点儿冷。
很快就不冷了。
四周不断变换着光彩琉璃的颜色,有点像小时候玩过的万花筒,不过看的时间长了有眩晕的感觉。
车飘到了空旷无人的丘陵地带,面前停着一个类似于夜晚天上流行划过一瞬间形状似的物体,只是这个物体体积庞大,沿着尾部的“扫把”直接飞了进去,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像穿墙而过。
做一个为地球人测试的实验。男人说。
很快就好。女人说。
接着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两个人也太不责任了,测试就测试,你测你的,我该从哪来还到哪去,颠倒空间这样无聊的错误还犯,也不怕回去宇宙天地外太空之类的领导扣你们的绩效奖金。
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就发配到这个错乱时空吧?
如今身处这个大胤王朝,放眼四野没有一个亲人。不饿死就是好的,水倒是海量,都快发大水了,那也不能靠喝水度日吧!诅咒他们生孩子。。。。
呃。。。厚道点行不行!
“不知道陈兄何方人士?”慕容轩走到他的近前轻声道,“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我要说我穿越时空而来你信么?陈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陈重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绝色公子的脸上。白里透红,晶莹如玉,恐怕许多貌美的大家闺秀也没有这等光泽的肌肤。
陈重暗暗吞了口口水,乖乖,这要是生在大唐王朝,绝对是天下第一男宠,可惜老子的取向趋于大众,还没达到男女通吃的境地。
“哦,我不是本地人。来自。。。”陈重正想编纂的一个地名出来,右肩膀的刀伤又发作起来,疼的他再也站不住赶忙用左手支撑着勉强坐下来。
“兄台小心!”慕容轩关切的蹲下身子查看陈重的伤口,同时对身后的一众人吩咐道,“马上扶这位兄台到里面检查伤口。”
“是!”几个人听到命令上前将陈重搀扶尽客舱里面。
舱里空间足有二十几个平方,布置的简练而又干净。正中是一盏书桌,书籍烛台文房四宝摆放的整整齐齐,后面是一张洁净的大床。
“这位是随行的大夫,让他为你检查一下刀伤,陈兄放心。”慕容轩对半靠在床上的陈重道。
陈重这才注意他的左胳膊已经缠上了白绷带,怪只怪自己只注意他的俊朗脸蛋,根本没看往别处看。
“小兄弟,老朽要为你把外衣脱下,看看刀伤的严重程度,”一个头发胡须发白的老者道。
“多谢老先生了!”陈重欠起身费力的将外衫脱下来。鲜血已经把衣物染成了一片红色。
那个水灵灵的女子当真是刁蛮的很,只是随口说了她几句,抬手就是一记飞刀伺候,毫不讲理,亏了她生得那么绝美的水灵模样。
屋内站立的慕容轩见陈重已经把上衣脱了个干净,露出健壮的雄性肌肉,小脸微微一发红,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无耻的陈虫子,脱衣倒是及其迅速。
陈重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些,对检查刀伤的老者道:“老先生,是不是要先取出这把匕首?”
“正是!小兄弟的伤口经过湖水的浸泡已经有些肿胀,如若在耽搁下去,恐怕会有感染的危险。只是。。。”老者面露难色。
“是不是没有麻药?”陈重猜想这老者是想取出匕首,又怕自己忍受不住。
“麻药?什么是麻药?”老者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感到异常的奇怪。
“就是。。。咳,一种药物,注射了麻药之后再进行手术就会没有知觉,也不会疼痛。”
汗!听他的语气麻药麻沸散这种药物恐怕还没发明出来,看来自己今天这顿痛苦是躲不过去了。也罢,当年刘伯承眼球手术不用麻药,关羽刮骨疗毒时还谈笑风生的跟人下棋,今天我陈重骨中取刀说不定也能写进史书名垂青史。
“哦,这种药物还真是神奇。只是闻所未闻。当务之急是把肩胛骨中的匕首取出来,小兄弟你看?”老者用疑问加不相信的表情看着陈重。
“老先生只管取刀,我忍忍就可以了。不知道老先生有没有书本棉布之类的供我咬在嘴里。”
陈重语气淡然的说道。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有从容应对了,早一死晚一死不过是拔出来的一瞬间。想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这个可以有!”老者说完将一块棉布递给他。
陈重伸手接过来微微一笑,将棉布叠成长条形状塞进嘴里,冲老者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大夫用清水洗净双手,将一些纱棉止血之类的药品准备齐全,走到陈重近前,右手轻轻握住刀柄。
“小兄弟忍耐一下!”话还没说完,五指用力,“砰”的一声右手用力向后一拉,已经把匕首生生从两骨缝之间拔出来。
兽医!绝对的兽医!这手法,这力度,不是从事兽医又是什么!
“嗯!!!”疼入骨髓的痛感瞬间袭满全身,陈重脸色苍白,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出来。一时间只觉得天开始转动起来,地也失去了吸引力。随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老者点点头,脸上浮现出赞赏的神色,似乎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文弱的年轻人会有这种硬骨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重悠悠的醒过来,外衣已经穿戴整齐,肩膀处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好在捡回了一条命,那个刁蛮的女子害我受了这么深的痛苦,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她定要她数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