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格感受着那人温柔的大手从自己身上轻轻拂过,要死的心都有了,这么臭他居然也下得去手?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只见他眉目清浅目光柔和,一双剑眉连皱都未皱一下,丝毫没有嫌弃的模样。苏芮格心中一暖也不再躲着,小脑袋感激地蹭了蹭玉珏的腿,换来玉珏更为轻柔的抚摸。
待洗干净后,玉珏还不忘为她修剪了长毛,虽然动作生疏,却小心翼翼没有伤到她一点。
“以后本王定时给你修剪毛发,绝对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修剪完毕,玉珏看着像是脱了一件棉服的小家伙十分滑稽,忍不住揉乱了她刚刚梳理整齐的红毛。
苏芮格享受地任他蹂躏,一翻身粉嘟嘟的小肚皮露了出来,小爪子在肚皮上来回蹭了两下。
玉珏一皱眉:“又饿了?”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刚吃完午膳怎么又饿了?
苏芮格大大地白了他一眼,指指桌上的剪刀又蹭蹭肚皮,若是这样他还不明白就只能说明他的智商比月初晴高不到哪里去!
“哦,你的意思是肚子上的毛也得定时修剪?”玉珏终于明白了呵呵笑了起来,若是他知道了苏芮格暗地腹诽他的智商不知道还会不会笑的这么开怀。
被艾齐一搅和,玉珏打算启程去西北的计划不得不因为担心苏芮格而延迟了一天,凭玉珏的毒蛇本质,其中的损失自然得找罪魁祸首要回来,故而洛芷凝吃坏东西拉了三天三夜的消息在帝都不胫而走,这可乐坏了她最大的情敌莫如玥,纠结了好几个小姐妹亲自登门拜访,还送了两大箱子的止泻药。
洛芷凝表面忍的极为到位,但等莫如玥一走便气的几欲抓狂,不仅一把火烧了药箱,还将莫如玥坐过的凳子用过的茶杯一并烧掉砸碎,自己则连病带气又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好。
帝都发生这些时,玉珏已经带了属下向西北靖城而去,一路畅通无阻却在距靖城五十里地处发生了意外。
黑衣玉面刺客如风般接近,暮风暮雨将玉珏护在中间,区区二十个刺客还不足以玉珏动手。
苏芮格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有热闹可看哪里还在衣服下藏得住,刚露出个头竟不想迎面一只利箭袭来,箭风绝快,堪堪到达面前三寸处才被玉珏手指夹住原路甩了回去。
“就这点胆量?”
苏芮格一口浊气还未呼出就听得玉珏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货原来是故意的!
二十个刺客被暮风暮雨牵制住,不想这之后竟然又涌来四十人,玉珏眯了眯眼睛刚要招出隐卫,却见远处山脚下一道墨黑色身影一闪即到,轻功之高连玉珏都忍不住赞叹一声。
那人手中并无武器,只执了一只翠玉长笛,足尖刚刚落地便加入战斗,一人便分去了二十个对手。虽身形在人群中快速闪过却并未下杀手,而是抽空给了玉珏一个挑衅的眼色。
玉珏唇角动了动,立即接受挑战,大掌在马背上一拍飞身而起,将剩下二十个刺客收入囊中。
直到玉珏加入战斗,那人才认真起来下了杀招。
苏芮格扒在玉珏身前,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杀敌,却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厉害,招招致命,冰玉剑光流转,见血封喉。
二十个刺客对于玉珏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最后一人倒下的瞬间,那男子手中玉笛翻转,正中对手死穴,一招毙命。
“战神,不过尔耳。”男子的玉笛未沾染一滴血迹,看向玉珏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明深意的笑意。
玉珏浓眉单挑,冰玉剑尚未入鞘,指尖一点一缕剑气向不远处而去。再看时,只见地上一个黑衣刺客还保持着发暗器的姿势,两只眼睛狠狠瞪着玉珏。
男子手中玉笛动了动,不可思议地看向玉珏,眸光里多了一分敬佩:“没想到本公子手下还有漏网之鱼,峥甘拜下风。”
那边暮风暮雨也已经结束战斗回到玉珏身边,暮风在玉珏耳边低语一声,玉珏了然道:“既是赫连公子的鱼便由公子动手。”
赫连峥斜眼瞅了那刺客一眼,却被他狠狠瞪了回来,夸张地抚了抚胸口:“这么凶的刺客若是留下来试验本公子新开发的******刑具,肯定很好用。”
苏芮格见他像是看实验室小白鼠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寒,却对他所说的******刑具十分感兴趣。
这黑衣玉面刺客个个都是被割了舌头的死士,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既然他想要玉珏也不理会。若他之前还在怀疑赫连峥就是玉面罗,那么在他向他发出挑战时便已经打消了这个猜想。
“公子的鱼自然公子做主。”
赫连峥手中玉笛敲了敲手心,嘴角笑意甚浓,三两步来到刺客面前,伸出拳头对着他下巴咣咣砸去,那刺客面露痛苦之色,终于一口鲜血喷出连带着颗颗牙齿!
满意地看了看地上的牙,赫连峥才回到玉珏面前,边笑边自言自语:“这下不怕他咬舌自尽了。”
暮风嘴角抽搐,暮雨一脸惊艳。
苏芮格却呜呜挥着小拳头为他喝彩,赫连峥一眼就看到了她,双眸亮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浓:“九王爷果然与众不同,上阵杀敌不带兵士却带只小狗子,哈哈。”
小狗子,苏芮格十分不待见赫连峥眼中的轻视,喝彩的小爪子立即伸出尖锐的指甲向他抓去。
玉珏怕她摔着将她按回怀里,转而翻身上马:“赫连公子身为北戎人,却要学那江南才子用笛,岂不是比本王还要与众不同。”
赫连峥美滋滋地看着自己手里玉笛,正要炫耀一番,忽觉得玉珏话里带刺,待反应过来三匹马早已离开,恨恨踹了身边刺客一脚,突地感叹道:“找了这么久,竟然在他手里。”
燕城内,燕王气急败坏地将复命之人暴揍了一顿,他派出去的六十个死士就这样折在了玉珏手里,无一生还。
玉泽铭手中酒杯晃了晃,不复人前的酒色之态:“父王何必动怒,若是区区几个死士就能杀得了他,还用得着等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