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已经管不了许多了,当下君无忧一个旋身便是将地上的簪子一脚挑起,随即便是踏步腾空,下一步簪子便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收好了。”君无忧将簪子递给了云曦之后,便是开始奋力奔跑,运气了轻功急速便是向着树林的另外一头隐蔽而去。
“他奶奶的,连老子都敢蒙,兄弟们给我追!”那反应过来的劫匪头头当下便是雷霆大怒。
何止是那劫匪的头头,一众的劫匪也是觉得被这么两个不起眼的人耍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当下那叫一个死命地跟着君无忧离去的方向便是火速追去。
云曦一直回首留意着后头的动静,原本还是远远地将那一群的劫匪甩在了身后,云曦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情形却是突然有了转变,只见那身后的劫匪追击的身影已经是越来越近了,当下云曦急忙转过头来对君无忧说道:“要追上来了。”
话一说完,云曦便是敏感的发觉到君无忧的步伐明显的有慢了下来的感觉,心里猛地一怔,脑海之中略过了一件事情,回想之间,她才猛然想起,糟糕,今日是二月十四,明日便是十五了,君无忧的寒毒便是这几日发作的,她居然是将这至关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君无忧,放我下来。”云曦猛地挣扎起来:“快放我下来,你先走吧。”
君无忧此刻的脸色已经是十分的苍白了,内力已经开始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了,只是紧咬着牙关,笑着让语气尽量轻松:“说什么话,让我放你下来,不可能,现在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快放我下来吧。”云曦一脸的焦急,眼看着那后面的劫匪一脸的凶神恶煞就是要追上来的模样,可是君无忧却是死活不让她下来。
突然,君无忧一个闪身,便是隐蔽在了一处,低声说道:“不要在说话,先等着。”
云曦现在已经是后悔的要死了,哪里还能不听君无忧的话,要不是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何以变成现在成了君无忧的包袱累赘。
“嘿!人呢?”那后头的劫匪总算是追上了,此刻正是茫然无措地四下张望着。
“真是怪了,方才还见着人影,倒是一个闪身躲哪儿去了?”
那劫匪头头此刻也是睁着眼四下的环顾着捕捉周围的动静,无奈却是没有发现。
“他爷爷的,肯定是在这一带了,兄弟们,给我挨个的扒着树丛搜,不信还能插翅飞了不成,要飞老子也要给打下来不可,他爷爷的敢耍老子!”
“是!”
“是!”
一众的十几人当下便是开始四下开始一处一处仔仔细细地扒着树丛搜了起来。
“这样的搜下来,只怕我们是要被发现了。”君无忧神色凝重地看着那前面的十几人身量魁梧的大汉,对着云曦说道:“随后我先去引开他们,你待着这儿不要动,我自己会回来接你的。”
云曦的眼眶猛地涌起了水雾,咬着唇说道:“骗谁呢,这摆明的事情能糊弄得了我么,要走一起走!”
“别闹,师兄我吉人自有天相,你好好待着,我说好回来便一定会回来的!”
“不要!”
当下两人低声地谁也不听谁的,就在这时不远处便是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甚至是朝着他们的这方声音越发的响亮了起来。
当下云曦和君无忧默契的不再说话,便是静下心来继续以静制动。
“头儿,有两个人驾着马朝这头来了。”
“两人?还有其他的么?”那劫匪的头头朝着那个通报的人问道。
那劫匪摇头:“没有,就两人。”
“好,我倒有看看是什么人。”
当下一行人也是停下了手里扒树丛的动作,这一个停止的举动让君无忧和云曦缓缓地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只见那两道策马的身影已经是到了这方,当透着树丛看见了那马背上的人的面容之后,云曦和君无忧不由得都是一愣,随即倒是默契觉得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阿勇!凌河!
君无忧不由得勾了勾唇,他们倒是来的及时的很啊。
“喂,你们可是看见了方才前头那两匹马的主人了?”阿勇当先开口对着那劫匪问道。
“嘿!”那劫匪的头头当下就不乐意了:“你这是问话的口气么,怎么跟爷说话的。”
“你!”阿勇正要再说却是被凌河制止了,凌河扫视了四周一眼,随即便是将实现落在了云曦的这头。
云曦原本还是感到奇怪,这凌河是不是反应也太敏锐了些,看向君无忧才知道这厮把手举起来了,还晃了晃,这会儿低沉带着冷冽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跟前:“一个不留,全给爷打昏了,鼻青脸肿地揍!”
君无忧这话一说完,那众人的视线那是齐刷刷地将视线从突然闯入的阿勇和凌河的身上转移到了这方的树丛之中。
那头头盯着那君无忧此刻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地晃悠着的空闲手臂,顿时瞪大了眼,之后便是将视线落在了马背之上的阿勇和凌河的身上扫了一眼,复又重新投向了君无忧,响亮的声音响起:“好小子,敢情你们是一起的吧。”
云曦此刻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得希望这君无忧如此的狂妄但愿那阿勇和凌河当得起这份后果,只是看着那些个魁梧的莽汉,云曦就觉得情形只怕是不容乐观了。
君无忧牵了牵唇当下便是背着云曦光明正大地从那一方的树丛之中重新现身。
马上的凌河与阿勇此刻也是终于看见了君无忧和云曦,原本他们所乘坐的两匹一黑一白的马本身就是做了记号的暗桩的马匹,这也是阿勇和凌河认得的原因,都是上好的骏马。
只是此刻看着君无忧一脸的苍白还有竟是背着云曦,两人此刻都是十分狼狈的模样,凌河的眸光那是徒然转寒便是看向了那劫匪的头头。
那劫匪头头只觉得杀气从凌河的眼里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扫向了他,只觉得从背脊凉至了周身,这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气场,直觉告诉他这伙儿人不简单,只是如今也是不好退场了啊,很显然那背着少女的男子只怕便是最大的东家了。
可是人家方才都已经放话了,要将他们揍个鼻青脸肿,退路都已经断了,如今还能不硬着上么。
“好你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我家爷也是你能得罪的!”阿勇此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便是手握刀柄打马就要朝着那劫匪的头头冲去,却是被凌河又给拦了下来。
“唉!你怎么又拦我了!”阿勇十分不解地看着凌河。
凌河却是转眼下了马,牵着马走到了君无忧的跟前,凌河周身的凌厉太重,饶是五大三粗的大汉劫匪一时之间居然都忘记了去拦。
到了君无忧的跟前,皱着眉看了君无忧一眼,之后便是将视线在云曦的身上过了一遍,这一眼看的云曦觉得慎得慌,随即凌河便是把手里的马缰交到了君无忧的手中,沉声说道:“你们先走,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凌河与阿勇了,一盏茶后见,必定按着爷的指令一个不留,全部打昏,鼻青脸肿!”
君无忧面上的表情淡淡,只是扫了一眼那一众的匪贼,“嗯”了一声,便是接过了凌河手中的马缰,一个翻身便是同云曦又是坐上了同一匹骏马的背上,马鞭扬起,那骏马马蹄翻转,便是朝着树林之外的城门方向而去。
“你给我站住!”那劫匪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当下便是指着凌河身后即将走远的君无忧和云曦。
听见声响,云曦回过头来看向了那方的是非之地,却是刚好看见凌河似乎是轻而易举地就讲那劫匪的头头方才指着他们方向的手给掰了下去,云曦不由得挑了挑眉,抬眼看着君无忧仍旧有些苍白的脸,问道:“一盏茶?十几个大汉两人应付?”
君无忧没有低头与云曦对视,只是云曦却是看见了君无忧唇上扬起了一抹自信满满的笑:“若不是我今日寒毒犯了,哪里需要两人,一人一盏茶便是够了。”
云曦憋了憋嘴,嘟囔了一句:“都成这样了,方才还是狼狈不堪,这会儿还不忘给自己贴金。”
骏马也是有灵性一般,倒也不需要君无忧时刻的鞭策,便是知性地一直朝着那树林之外而去,半盏茶的功夫,云曦与君无忧便是已经出了那方的树林之中。
一出了树林,君无忧倒是不走了,便是停了下来,随后还是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云曦的身上,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在云曦的耳侧:“总算是出来了,可是差点要来你师兄我的命啊。”
突然增加的重量,让云曦水眸猛地睁大,下意识的想保持距离,只是手刚要推开君无忧,便是想起来了方才的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那手是怎么也不能再用力了,只好就这么让君无忧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