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门,程诚捂了捂眼睛,“这日,真他妈圆。”
宴天楼是长安城内最顶尖的酒楼之一,当然,也是整个长安城内消费较高的地方,一顿饭的花销就顶的上寻常百姓辛辛苦苦几年的收入。
“司马家世代为官,在朝廷里根深蒂固,可司马家的人太迂腐了,那么清廉干嘛,当官你就贪啊,非要让一些人出来经商补贴家用,搞得好像我们大唐亏待了他们这些当官的似的。”李诰站在宴天楼下,望着这座恢宏气派的酒楼,心里莫名想发火。
程诚拍拍李诰的肩膀,笑着说:“恐怕是因为司马家太清廉,弄得我们的三皇子想弄几个司马家的贪官找找麻烦都不行吧,所以才到这酒楼来买买醉。哈哈,走,进去给我吃!”
李诰撇撇嘴,跟着程诚入了宴天楼。这楼内装饰极尽繁华。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宴天楼共九重,金碧辉煌,以上等紫檀木为材,楼顶纯金雕琢的金龙欲展翅翱翔,玉凤面朝正北,口含银铃。楼内以各种奇珍异宝为饰,璀璨夺目,正中央是和田玉打造的舞台,四面被清水环绕,清香袅袅,舞女翩翩起舞。
“这里,可比皇宫豪华多了。”李诰转头对着程诚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程诚还未来得及回话,一个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来行了一礼。
“多谢这位公子的夸奖,我们宴天楼虽是这长安城内较好的酒楼,但我们宴天楼哪能跟皇宫相比,皇宫乃何处?可是唐皇所居啊!唐皇爱民如子,为政清明,怎会舍得大兴土木!我们这些小商家不过是幸逢生在了这太平盛世,赚些小钱而已。”
说完又看了看程诚和李诰,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去第几楼?”
李诰朝着那个总管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老板,我们去第九楼。”
总管听到李诰的话笑了笑,“这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我宴天楼,楼虽九层,但也不是随随便就能去的,第九楼乃是为皇室中人提供,不对其余人等开放的。其余八楼,只要公子拿的出银子,这八楼任公子挑选。”
李诰向着总管扬扬手,那手上已拿了个玉符,“老板,我是李诰。”
那总管看了玉符,脸色一变,一下就跪了下来,喊着:“小人不知是三皇子驾到,实该万死,望三皇子宽宏,饶过小人一命。”
第一层的酒客不过是些平常的商人,听到眼前这公子居然是三皇子,也都纷纷跪伏行礼。
李诰向四周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免礼了,又转过头来看着那个总管:“不好意思,本皇子肚量小,不想饶你。”
那总管听到这句吓得身体抖如筛糠,使劲的磕头。“求三皇子饶小人一命,求三皇子饶小人一命。”
一旁的程诚看到总管这个样子低笑了一声,忍着笑朝着那个总管说:“行了,你先起来吧。”
那总管缓缓地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李诰淡淡的看着他:“本皇子让你站起来了吗?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那总管吓得脸色煞白,扑通的一下又跪下了,周围的酒客看着这总管被三皇子两个人戏弄,默默的吃着菜肴,谁都不敢吭声。
正在众人沉默着,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三皇子大驾宴天楼,司马师迎驾来迟,恕罪恕罪,三皇子光临,实乃幸事,三皇子今天在宴天楼的花销就包在奴婢的身上,这也是奴婢的一番心意啊。”
一个女人快速的走到了跟前,向李诰行了一礼,又朝那个总管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李诰和程诚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眸含春水,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李诰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觉得她长的还不错,不过程诚倒是笑着说:“多次听父亲提起过,司马家有个聪明伶俐的司马姑娘,今天到是终于见着真人了。”
司马师婉婉一笑:“倒是得尊父高赞了,程家长子程诚的手段,这几年小女子也是听到多次了,我可不希望有机会领教吖。”
司马师做了请的姿势:“三皇子,程公子,这边请。小女子还有事,就不陪着二位上第九楼了。”
李诰和程诚上了楼,都纷纷被这第九楼震撼到了,云顶檀木为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做帘幕,范金为柱础,虽只是一层楼,里面的范围却是非常大。
“听说当初司马家修这第九楼可是花了大代价请的四位祭司刻下了空间法阵,啧啧啧,真是有钱……”程诚眯着眼打量着这第九楼,他虽然是程家大少,但没有李诰带着他,他还真上不来。
随手拿起一个玉龙饰品,李诰朝着程诚说着:“上品的玄玉,这么大块都可以在北大道换座宅子了,这司马家,可不穷啊……”
“呵,八大家可没有穷酸的,这司马家还是八大家明面上最穷的,可以想想这几家到底有多富有了。”程诚坐了下来,自嘲的说着。
李诰嘿嘿一笑,“那不是说你这以后的程家之主富得流油啊。对了,刚才那个司马师,好像很出名啊?”
程诚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恩,她手上流的血,可不比我少,虽然女子身,却是至境的修士了,司马家对她可谓厚望,不然怎会让此女管理宴天楼。”说完程诚两手托着头,望着李诰,“喂,要说你找司马家麻烦的话,她不就摆在那的嘛,快去吧。”
李诰冷笑几声:“呵呵,你想死我还想活,我才地境,弄她不是找死?司马家可不会是搅动风云的人,父皇在朝堂罢免了司马南的职位,又传给他儿子,也就是警示警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我来找司马家麻烦,不过是先撒撒气,你看着吧,很快有人来的。”
程诚轻轻笑了一下,缓缓地用右手摸了摸左手拇指指腹,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