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的皇城内,常妍带着琵琶前来查明。昨天刚刚回到大兴老窝的常妍,从管家那里的到来一封信件。上面署名来自烛烨,常妍并不惊讶他对自己的来信。
以烛烨超出常人的智慧,他当然猜的常妍在城中有秘密的联络地点。他现在只是不敢冒然行动罢了,万一得不偿失可是亏大了。常妍也知道他来此信的目的。
三年前,常轲派去刺杀常妍的人被放了回来,如实的向常轲汇报了常妍让他转达的事。常轲大怒一把抽出侍卫的剑,刺死了他之后披头散发的大笑着。烛烨并没有搭理正在癫狂中的常轲,他只是站在荫蔽中嘴角带笑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待到天空泛白之时,他看着瘫倒在地的常轲。
用手摸着自己的鬓角,声音带笑的说:“陛下,您认为常妍是如何做到密不透风的?或者我换个说法,您认为是谁帮了她,让她能轻而易举的替换掉我们的内应?”
常轲的眼睛豁然的睁开,目光中带着四溅的火花咬牙开口,“是那个老匹夫,苏贺,朕早就该想到是你的。”
常轲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慢步蹒跚有些狼狈的走到书桌前,在圣旨下写着什么,之后交给了烛烨。烛烨遵照常轲的指示带着重兵出了宫。
“将丞相府,包围。”烛烨向身后的人下达着命令。
相府的大厅里,看着被压出来的丞相一大家子。烛烨坐在主位上问着跪在地上的丞相夫妇。
“怎么,说吧。常妍叛国一事你们是不是都知晓?为何不上报于陛下。”
被问的丞相夫妇没人开口,一旁的侍卫长在烛烨的示意下,举刀砍死了躲在石柱后面瑟瑟发抖的丫鬟。丫鬟的血溅到了丞相夫妇的脸上,可他们依然没有开口的迹象。
“看到了吗,在不开口我就从你们身上开刀,先杀了小的在杀了老的。到时就算你不开口,常妍也会自己送上门来。你认为呢?”烛烨眼角带笑的看着丞相。
可底下还是一点要回答的意思都没有,烛烨让人将所以的奴仆都杀死了,看着被吓的哭喊着的子孙们,丞相那保经风霜的脸上滑下了泪珠,他的嘴唇抖了抖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整个相府除了丞相外,所以的人都死在了那一夜,就连满脸皱纹的老人,嘤嘤哭泣的孩童都未能辛免。
鲜红的血从相府的大门滑出,在地上一直流着,从没停下过。好像整个皇城都被染上了血红的颜色,曾经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从此在没了吵闹。
两天后天空下起了大雨好似连老天都在为他们哭泣,倾盆的大雨将地上的血印冲洗的一干二净,可百姓和丞相的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那之后,没有人知道丞相去了哪里。更没人知道那夜的相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说他只听道凄厉的呼救声,和手起刀落的杀戮声。这都成为了大兴百姓的噩梦,就连相府的周遭也没人敢走过。
相府屠杀事件过后,常轲带兵以“昭妍公主谋反,夏蕴私藏的罪名”来攻打夏蕴,三年来从未停息。看着流离失所的百姓,常妍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样是对是错?
可常妍的将士们却说正是因为常妍,他们才有了活着的理由。他们要为死的不明不白的家人报仇,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他们不后悔。
可常妍仍有些犹豫,这只是一部分人的建议,可她想知道更多的答复。终于,在一次征战中常妍终于得到了答案。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灰尘的孩子,常妍记得他用自己瘦小却冰冷的手,紧握自己的手在肃肃刺骨得寒风中说着温暖自己心灵的话。
“姐姐,我之前是住在大兴的。我所在的那个村子很穷,常常吃不饱饭。还要随时担心突如其来的抢劫,和朝廷时不时的征税。可现在,我和父母来到了这里。住在这里,不用担心劫匪和征税。日子虽说不是很好,但比起之前好了很多,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孩子亮晶晶的眼眸倒影着常妍,常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找到了为之奋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