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枪声划破宁静的夜,眼前的一切瞬间褪色。纪风涯低头一看,惊诧地发现怀中的女孩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面目狰狞的鳄鱼!背上涔涔直冒冷汗,他触电般地松开了手,受惊的鳄鱼如蒙大赦,迅速沉入潭底,消失在平静的水面上。
他松了一口气,朝四周望去,热带雨林风格的展馆,一个个巨大的水族展柜掩映在色彩斑斓的热带植物中,别有一番风味。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水潭之中。水潭四周围起高高的铁栏杆,栏杆上竖着一块巨大的标志牌,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油漆写着两行大字:黄金鳄鱼——危险动物,轻勿近观!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跳入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为何转眼间竟变成了鳄鱼潭?他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皱了皱眉,朝岸边游去。
水面上忽然漂起一阵波纹,荡漾开来。眨眼之间,五条鳄鱼幽灵般地浮出水面,血红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头扎入水底,飞快地抽出腰间的皮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最近的一头鳄鱼,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握住它的双腭,用皮带牢牢捆住,飞身一跃骑在了它的脊背上,像驾马一样驱赶着它向岸边游去。见同伴惨遭奴役,其他几条鳄鱼立即红了眼,死命地追赶着,渐起两三米高的浪花。
眼见离岸边的栅栏只有七八米,鳄鱼群已追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四张血盆大口正对着它,尖利的牙齿上还挂着新鲜的血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抓住上方的藤!”
他抬头一看,头顶两三米处有一支垂下的蔓藤,有拇指粗细,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或许能承受他的重量!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做最后一搏。他将作为坐骑的鳄鱼头部死命地往下按,借助鳄鱼身体的反作用,纵身一跃,抓住了那根救命的蔓藤,奋力向岸边荡去,在空中左右摇荡了近三分钟,终于顺利着陆。
双脚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纪风涯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恩涌上心头。他跃过栏杆,站在几米外的地方俯视着水潭,刚才攻击他的几条鳄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水面上风平浪静,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莫非刚才的惊心动魄,九死一生,不过又是一场幻觉?
“年轻人!”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转过身来,将双手举起!”
他惊愕地回过头去,却见身后五米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把枪,黑洞洞地枪口不偏不倚地指向了他的胸口。
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他无奈地耸耸肩,乖乖地举起双手。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配德罗一边说,一边碎步向纪风涯靠近,一把将他按下,反剪住他的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纪风涯一个前翻,飞起一脚将他手中的手铐踢了七八米远,随后飞快地转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放入衣袋中。
纪风涯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刚才是你救了我?”
“不错!”配德罗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美国是一个**法制的国度,我们不会因为你是罪犯便见死不救!”
“你是谁?”纪风涯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枚警徽,在他眼前晃了晃:“NYPD!”
“纽约警察?”纪风涯皱了皱眉,“这是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