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料上看,亚洲赌圣也绝非风流好色之徒,他在早年曾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对方是美丽的女记者安妮.阿特金森。为了做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如日中天的赌圣在婚礼上宣布告别赌坛,此后与妻子一起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1986年4月,沉寂五年的赌圣复出,陪伴在他身侧的不再是如花的娇妻,而是一个金发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便是马修.阿特金森。据知情人称,马修是赌圣与安妮的爱情结晶,安妮在孩子出生时死于难产,为了纪念她,赌圣让儿子沿用了母亲的姓氏。
此后十多年,正值盛年的赌圣一直独居,身边再没有出现其他女性。然而,在他五十高龄之际,小蝶以雅兰达.凯丽的身份悄然走进了他的生命,不到一年时间便成为了犀照馆的女主人。按照马修的说法,赌圣不仅将珍爱的犀照馆留给了小蝶,更是将自己名下的巨额财产留给了她,而身为独子的马修仅得到了极小的一部分。
这样的遗产分配,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此事定有蹊跷,然而,赌圣在三年前便已仙逝,小蝶也在一周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或许真相也将随着两名当事人的离去而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
一阵凄艳迷离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屏幕上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吉尔.尼克斯。
他立即接通电话,迫不及待地道:“有结果了?”
“已经派了加急件,明天一早便能出结果。”吉尔顿了顿,道,“纪先生,方便的话,请你尽快赶到恺撒皇宫酒店!”
“恺撒皇宫?”纪风涯心头一紧,“是不是关于早上那个案子?”
“不错,死者身份已经确定,娜塔丽.布兰森,巴黎歌舞剧团中的肚皮舞者。”吉尔深吸了一口气道,“情形有些诡异,眼见为实,你最好亲自过来一趟。”
“好!我这就出发,大约四十分钟后到!”他一边说一边迈着大步朝出口走去。
下午两点34分。
恺撒皇宫酒店。
刚进大堂,吉尔便迎了上来,将纪风涯领进了一侧的监控室内。
“你确定是昨天晚上遇见死者的?”
“不错,第一次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第二次大约是到十二点差一刻。”
“这就奇怪了——”吉尔深吸了一口气,“恺撒皇宫每晚都有大型古希腊神话表演,昨天晚上的节目为《赫拉克勒与九头蛇》,剧中并没有肚皮舞演出。而前天晚上,也就是27日晚上,远道而来的巴黎歌舞剧团带来了一场大型神话舞剧《苏丹之夜》,取自普罗米修斯与潘多拉的传说,以现代舞、土耳其肚皮舞、东欧民间舞、爱尔兰踢踏舞、阿拉伯舞蹈等大量当今时尚舞蹈形式重新诠释了这段波浪壮阔的神话故事。死者娜塔丽.布兰森,是剧团中的肚皮舞领舞,演出时穿绿色演出服,戴红色假发,其他六位肚皮舞者皆为紫色假发,橙色服装。演出十点半结束,剩下的时间由演员自由支配。”
“这又能说明什么?”他耸耸肩道,“在演出的第二天晚上,她依旧可以穿着演出服出现在酒店里,不是吗?”
“这正是我请你来的原因。”他调出了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二点的酒店大堂的监控录象,“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