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份关于空姐制服上的褐色污渍的检验报告递到了唐的眼前。
“索菲娅换下的制服上的褐色污渍含有脂族酸、氯原酸、环酸、葡萄糖……”金发美女停顿了一秒钟,道,“如果你乘坐美航联的航班,遍能免费享用这种星巴克肯尼亚咖啡。”
咖啡?唐隐隐想到了什么,但却并不明晰,就像在黑夜中迷路的人忽然看见远方闪过一丝光亮,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他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将戒指从证物袋中取出,放在放大镜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四五遍,平淡无华的白金戒指,除了内壁上那圈古怪的数字,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魔戒?达芬奇密码?他苦笑着将那串数字抄到了纸上,细细端详起来。
0—9,区区10个阿拉伯数字,却是包罗万象,变化莫测。眼前的13个数字,同时包含了最小的数字“0”和最大的数字“9”,缺失数字“1”、“6”、“7”,频率最高的数字为“0”,先后出现过4次。
这个1/1013的组合,究竟要传达一个怎样的信息?这个独一无二的密码,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接下来的6个小时中,唐尝试用37种方法去破译这串数字密码,结果无非是证明这37种方法统统行不通,全部排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陆续离开。8点15分,唐精疲力尽地趴在办公桌上,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他抽了一支烟,冲上一杯浓咖啡,闭上眼睛。懒懒地靠在皮椅上,打算休息片刻再继续奋斗。
进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望着满地的废纸团,不禁皱了皱眉。“长官,这个电话号码还要吗?”他从地上拣起一张纸,递到唐眼前。
唐睁眼一看,白纸上赫然写着一串红色的数字:0085292203450。
电话号码?清洁工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全身。他激动地从皮椅上跳起来,拿起电话,拨下了那串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拨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若这串数字真是电话号码,它的主人会是谁?死者的亲人朋友?下一个死者?抑或是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案件的幕后策划者?仔细思量后,他拨通了一个在谍报组织工作的朋友的电话,请他进入内网,查出这个号码的主人以及号码归属地。
9点整,唐走出了CSI大楼,街道上灯火辉煌,人流如织。30公里外的洛杉矶国际机场,一派繁忙的景象。停机坪一角,拉起了长长的封锁线。封锁线内,D9817次航班的残骸散落在地,远远望去就像一座支离破碎的小山。副机长汤姆逊与航空警长保罗等10余人,穿着套鞋,带着防毒面具,穿梭于焦黑的废墟之中。
他们在小山似的飞机残骸中细细搜寻着,用最先进的探测设备爆炸中心点。连续作业了10个小时,汤姆逊的体力已有些透支,就在他身心俱疲之际,废墟深处传来一阵“滴滴”的响声。
经检测,爆炸中心点位于飞机前部的安全通道附近,此处并没有燃油系统,因此极有可能是炸弹所至。保罗组织手下将该区域附近的残骸带回,连夜送去爆炸实验室进行检测。试验室人员使用GC/MS仪器对这个区域的物品进行了全面检验,最终找到了爆炸物,那是一枚产自瑞士的高精度炸弹。
得到这个消息,汤姆逊的脸上露出迷惑之色。安全通道两侧空无一物,这炸弹又是从何而来?他皱了皱眉,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红色的灭火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