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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法阵驱怨

“怨灵和堕天使都分正向和负向,两者的负向相结合就成了之前占据你身体的异灵,黑眼象征堕天使,红眼象征怨灵,而两者之正就是现在的你。两者一次只能显其一,但六灵法阵能使你两者皆显,我和天老头会将两者彻底分开,不过两者皆不可亡,一方死,则另一方灭。”

白宇笙不禁咽了口唾沫,自己不怕死,但是自己的生死如果像这样一直系在别人身上,而且还是个非常信不过的人身上,谁能受得了。

看见白宇笙有些难看的脸色,地府神冲着他坏笑一声,说:“嘿嘿,你怕啥,天老头说可以把异灵送给我玩,如果那个异灵跟你不在同一界,就算我把他玩死你也没事,放心吧!”说着拍了拍白宇笙的背,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似的。

“是,谢……”“谢什么谢,以后都是一伙的,有什么好谢的!”

“哦。”白宇笙又一阵无语,但他渐渐放下心,因为面前这两个神都不像神话中那般无法亲近。又稍候了一会儿,确认面前这两个神都没有要补充的东西,他才转头看向正在启动六灵法阵的六人。

白宇笙看不懂这法阵,但从六个使都耗了这么长时间来看,一定很厉害。

看完法阵,他又挨个打量了一下这几个天使,二四六三个女天使,每一个都相貌不凡,若是硬要排名,必定极难取舍。但白宇笙的双眼却总是被陆曦吸引,为陆曦停顿,他总觉得自己,莫名地想多看看她。

过了不久,法阵波动逐渐平息,白宇笙收到天堂神指令,进入了法阵内部,中心阵眼处。

“开始!”天堂神一声令下,法阵波动从平静瞬间开始变得剧烈。六个天使此刻虽然都距离阵中央很远,但他们依旧会受到波动影响,然而他们是正牌天使,最小的一个也已经当了五百多年了,这点影响不过鸡毛蒜皮。

从外看去,包括六天使在内,整个阵法都显得有些扭曲和模糊,六天使是镇定的站在其内,但中央的白宇笙就不一样了。

他本就没有正牌天使那样的力量,况且此阵也是因他而起,此刻站在中央,直接成了所有波动影响的重点对象。此刻他头痛欲裂,比之前异灵主导身体听镇魂曲时还痛苦。和那时不同,当时是镇压,就像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将他不断地向下压,连翻个身都无比艰难。

而此刻他感受到的力量又成了拉扯,就像是要把大脑上的某个部位硬扯下来,若非他现在不是人类,不然这种痛苦足以另一个健康的正常人当场猝死。

不过白宇笙在除了痛就是痛的脑海的感觉里,还存在一丝庆幸,因为他的身体完全被禁锢了。这样一不会浪费多余的力量,二可以在痛苦中意欲发泄时,能将禁锢的力量当成一个固定的、安全的施力点。

陆曦看着面目狰狞,表情痛苦的白宇笙,心如同在滴血,但是她必须忍,绝对要忍,而且要强迫自己镇定。其他地方不用担心,而一旦自己这里出了问题,六灵法阵就会遭破坏,白宇笙也无法驱怨。长时间不驱怨,就不能再像上一世堕天使那样,而是再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杀。否则体内异灵就会成长,到那时就不仅仅是功亏一篑了,甚至会酿成大祸。

一想到这里,陆曦就再次打起百倍的精神,专注于阵法控制,甚至全力封锁了自己对其他事情的思考。

天堂神与地府神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又不约而同地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清楚地知道,陆曦这样封锁思绪,只留一条,是伤害极大的,就像堵住水龙头的原理一样。但人的承受能力不像水龙头,有差距那么大的比例,纵然天使的承受非常人若能比拟,但同样的,天使的思绪也不是常人能比的。所以就比例来说,天使与常人无异。

但他们不敢干扰,必须靠她自己,而他们之所以轻叹,是因为,即便她控制得再怎么精密,最终还是要受伤。

白宇笙意识模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见了另一张痛苦的脸,那脸也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出五官和表情。

那赫然就是一张表情狰狞的自己的脸,要说有那里不同,那就是眼睛。自己的瞳色是正常的黑中带褐,而眼前的人,左瞳是深邃的黑,右瞳是凄厉的红,明明是自己的脸,那双瞳却令他也感到难以直视。

“准备!”天堂神大喊一声,右手单手抬起,全神贯注地盯着阵中那个正与白宇笙分离的身影。

白宇笙瞪大了他那布满血色的双眼,他正见证着这一生最难以置信的事情,没有之一。一个看起来活生生的人正与他分离,这在外界看去倒也没什么非常特别的,还不如见到天神那么惊讶。但是以白宇笙的第一视角,他的痛苦已经不能用剥皮挫骨来形容了,那纯粹就是生生将他劈成两半但不死的感觉。

而他所见证的最难以置信的,不是这个痛觉,而是在这个痛觉下,自己竟然还能保持清醒。跟思绪与承受力同理,痛觉和承受力的比例也同于普通人,这是关于候选能力的说明中提到的。

过去他对于天使及天使候选的能力只停留在飞个天,隐个身之类理所当然的技能上。像什么承受的痛苦,对什么什么的抗性都只在想象里,而对于这种想象,他是麻木的,毕竟他从未经历过,就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甚至欲求不满。但他此刻经历了才明白,这样的承受力是多么的难以置信。

不过天堂神才不管他这么多的心里活动,右手平举,盯着那两个分得越来越开的虚影,瞅准了完全分离的瞬间,又大喊了一声:“开始!!”话音一落,他与同样早已举起右手蓄势待发的地府神,同时将能量聚于手中,闪烁中轰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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