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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通天地

两人走进屋中,虞宝宝一晃手腕,从玉镯中哗啦啦掉下来一大堆东西,陆玄仔细一看,还真是‘草料’,荀草、茜草、蕙草、、、、、、竟还有几株荣草,看到荣草,陆玄有些恍惚,不禁的想起了陆遥。

“怎么,不合胃口?”虞宝宝问道。

陆玄摇了摇头,拿起荣草,三下五除二连根嚼掉,舌尖发苦,一如当年的味道,只是当年对荣草避讳莫深,现如今能够真真正正当作补药食掉,天壤之别,心下不胜唏嘘。

十个月的胎息期,太久没有进食,陆玄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之后眼巴巴的看着虞宝宝。她又摇了摇玉镯,从中掉出一大堆仙果,陆玄照单全收。

几次之后,陆玄咂了咂嘴巴,意犹未尽说道:“还有没有?勉强吃了个半饱。”

虞宝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有,怎么没有,还有衣服、首饰、靴子,你吃不吃?本来没想到出门这么久,也没带多少东西,现在都给你吃光了,从明天开始,吃风喝沫。”

陆玄稍微思索,问道:“什么时候面壁?”

“你问这个干什么?”虞宝宝反问。

“没事,来通天塔顶这么久了,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整天躲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好歹也露个脸,和大家认识认识。”

“是不是睡太久,睡成傻子了,被发现我们是多出的两个人,不得、、、、、、”

陆玄打断了她,指着自己说道:“不是我们,是我!我数过,加上你正好百人,只有我才是多出的一人,面壁时候,你随他们一起去,我露个脸就走了,不会有事的。”

虞宝宝‘咦’了一声,从头到脚将陆玄看了一遍,说道:“我怎么发觉,你一觉醒来,怎么不一样了?”

陆玄嘿嘿笑了两声,问道:“那里不一样了?”心中却狠狠想到:“我昏迷之前,就曾说过,如果能够睁开眼,我再不要那样活着!”

虞宝宝在心中细数着陆玄的变化,脸色较之以前,白了许多,皮肤如婴孩一般,晶莹无暇。身形也比原来高了一点,虽依然瘦削,但看起来十分精壮,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头黑发重新长了出来,散在身后,凭添了几分不羁。

变化最大的还要数眼睛,本来陆玄的眼神如一汪深潭,古井不波。现在却犹如蓄势待发的山洪,仿佛随时决堤,冲毁一切,看起来充满了压迫感。

陆玄伸手在虞宝宝面前晃了晃,笑道:“好端端的,怎么发起呆了?”虞宝宝未语脸先红了起来,支吾了半天,顾左右而言它,问道:“你的玄关都好了么?是不是可以练圣了?”

“不知道?”陆玄摊了摊手。

虞宝宝没有多想,圣力运转,伸手就要贴上陆玄的下玄关,为他查看。只见眼前一花,手腕紧跟着一疼,再看手掌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

两人同时一呆,尤其是陆玄,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失神说道:“这、、、、、、”虞宝宝也傻眼了,后发而致,自己可是用上了圣力,这是什么速度?

“我只是想检查检查你下玄关是否恢复,你紧张什么?”虞宝宝说道。

陆玄讪讪的将手放下,虞宝宝将手贴上了他的下玄关,仔细检查。陆玄大气不敢喘,双眼紧闭,活脱脱一副受刑的模样,心中默念:“一定要好,一定要好、、、、、、”

半晌之后,虞宝宝将手放了下来,沉重的叹了口气,小脸皴在一起。听闻叹气,陆玄心已经凉了半截,睁开双眼,失落说道:“不好就不好吧,反正从小就是这样,我也习惯了!”

虞宝宝摇了摇头,小脸更苦了。陆玄惊道:“是不是更糟了?”她预言又止,继续摇头。陆玄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说道:“我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你尽管说,我能承受的住!”

“唉,其实我不想说的,是你非要逼我的,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玄关,真是、、、哎呀!怎么说呢?”

“你倒是说啊?”陆玄催促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玄关,玄关之坚,坚若圣山。玄关之阔,阔如江海。唉,亏我爹爹还把我的玄关夸的跟一朵花似的,跟你一比,简直狗尾巴草都不如,这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虞宝宝摇头晃脑,评头论足。

“这么说,我可以、、、可以、、、练、、、圣了?”陆玄眼眶泛红,说话都跟着磕巴起来。

“嗯!”虞宝宝重重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陆玄却沉默了,不知为何,等着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终于达成了夙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睛酸痒,突然的想流泪。

“你又怎么了?来通天塔不是为了这个,你怎么又不吭声了。”虞宝宝疑惑说道。

看陆玄还是不说话,虞宝宝拉起他向外走去,说道:“我教你怎样沟通天地,很有意思的。”

两人寻了一处开阔之地,虞宝宝让他盘膝坐好,说道:“现在我教你‘无念式’,你听好了口诀。”

“心朗朗,性安安,****不干,无思无虑,心与性内外坦然,不烦不恼,无念无妄。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万念俱泯,一灵独存,谓之正念。于此念中,活活泼泼。息不用调而自调,念不用生而自生,气息既和,自感天地、、、、、、”

虞宝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说完之后,问道:“你记住了么?”陆玄笑着点了点头。

“你真记住了?这口诀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轻则走火,重则残废。”虞宝宝难得正经起来,严肃说着。

陆玄张嘴念道:“心朗朗,性安安,****不干,无思无虑、、、、、、、”一字不差,完整的背了下来。

“你还真的全部记住了,当初我可是用了一、、、”说着虞宝宝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慌忙改口说道:“当初我也是用了一遍就记住的,不错,不错!”心中却骂了起来:“本宝宝当初用了一个月才记住了全部,你竟然只用一遍,只是一遍,真是气死我了,我有那么差劲么?”

深吸了两口气,虞宝宝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在想:“这么拗口难懂的口诀,当初我是看了注解,又花了三四个月才彻底弄明白,不信你不问我,一会有你好看的。”心中甚至已经想好了答案,等着陆玄来问。

那料等了半天,却等来了陆玄的一句:“你总看着我干什么?”虞宝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脱口道:“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你不是把口诀都教给我了,我还问什么?”陆玄漫不经心的说道。越是这种轻描淡写,越是让她倍受打击。

“好,好,好,很好、、、”虞宝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好字,接着说道:“既然口诀没问题了,你开始吧!”

陆玄点了点头,正襟危坐,口观鼻,鼻观心,呼吸越来越轻,心无杂念,一灵独存,成就了所谓的‘正念’了。

正念持续生长,终于在脑中‘嘭’的一声之后,陆玄心中没有了任何念头,甚至连‘正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跟着消失的还有自己,达到了所谓的‘无念’,彻底融入了天地之中。

虞宝宝一直盯着陆玄,眼见他身形越来越模糊,慢慢的融入了整片天地之中,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那不是真实的模糊,而是‘感觉’上的一种模糊。

“半日沟通天地,甚至半日还不到,这是什么见鬼的天赋?圣山那些天之骄子怕是也比不过吧。当初我一个月熟记口诀,三个月弄明要义,最后整整又花了两年时间,方始初窥门径。这、、、、、、”虞宝宝彻底无语。

半晌之后,陆玄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阵神清气爽,口中问道:“我这是不是算是成功了?”

虞宝宝撅嘴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沟通天地只是入门中的入门,接下来的引圣力入玄关,才是重中之重,绝大数人都是被卡在了这一关上,哼!”

陆玄挠了挠头,总觉的她说话口气不对,思前想后,又不知那里得罪了她,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我错过了最好的年纪,现在才开始练圣,很差劲?”

虞宝宝被气牙痒痒的,话都懒得说了,从真境中拿出一部玉简,扔给了陆玄,说道:“喏,自己练吧!”

陆玄慌忙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兵身总法》四个字,打开了看,前半部是功法,后半部是技法,功技合一,相辅相成,虽然品级不高,却也十分难得。

通读几遍,陆玄已经烂熟于心,将玉简还给了虞宝宝,不好意思说道:“我学这《兵身总法》是不是不妥,我们九千山中,对于功法视为重中之重,偷师可是大罪!”

虞宝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撇嘴说道:“看都看完了,现在才说偷师,啧啧,你醒来之后,更会骗人了,刚才无念式的口诀,你只是听了一遍,便一字不差的记住了,玉简你看了好几遍,别以为我不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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