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姚沐晨就漫丽处过的夜。第二天一早,她便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高铁站。车票是昨晚在手机上订的,候车厅里的大屏幕上显示,去南宁的高铁要八点半,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只得边等边玩玩手机游戏。
好容易八点半了,大屏幕上又显示,去南宁的车次九点,一直等啊等,最后十一点才正式出发,大家带着一肚子唠骚于下午两点到达南宁。
天空是一片湛蓝,山脉是处处青绿,田野和山坳都已是大块大块的金黄色了,那些油菜花给这片大地增添了勃勃生机,菜杆嫩绿如翡翠,菜花赤黄似纯金,看像玉生金,又觉金镶玉!天地间被这黄袍加身的王者气息征服!!
姚沐晨坐上出租车对司机说:“师傅,去巴马!”
出租车师傅简单地嗯了一声,熟练流畅地按下计程表,推上挡位,松开离合,再送上一脚油门,车子像匹脱缰之马奔向远方。车子在城与城之间行驶,又在镇与镇之间滑过,在田与田之中飞驰,在山与山之中曲折。
在日挂西山的时候,终于来到巴马,一个传说中似神仙居住的地方,八岁前姚沐晨随父母直借住在这里,然而八岁那年却是她人生重要转折点,那年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由于当时她尚幼,很多事只知大概,后来随年纪日长,再问当年丧父之事,母亲却已伤心事不想多提。
姚沐晨推开外婆家的小矮门,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婆婆蹬在灶下添柴,头发虽银白,精神却是极好。不等姚沐晨发声,老婆婆先叫了出来:“晨晨回家了!”简单的几个字,让她热泪满眶。
九十几岁的外婆,能在瞬间脱口而出她的名子,她惭愧自已多少年才回来一次。
“外婆,是我,我是晨晨!”她哽咽地说。老人迈着健步迎出来,看着夕阳下的姚沐晨,连声说:“好好好……”拉着她往里走。
晚饭后,外婆问了些姚沐晨妈妈的现状,她一一作答。老人知道女儿身体还行,也就舒了口长气。姚沐晨看老人身体健康,能吃能喝,欣慰他说:“外婆,我以后会常来看你,其实我早该来看你的,唉就是……”她突然说断了。
“就是以为我死了吧,呵呵,我猜你母亲肯定对你这么说的!”外婆无所为地说。
姚沐晨笑笑,没有反驳她的话,的确,从母亲的嘴里,外婆死了有好多年了。要不是前两个月养老金没领到,也就不会有她回巴马的这件事,更不知道外婆依旧健在。
姚沐晨试探性地问:“外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二十年不往来?”
外婆:“简单地说,一个姑娘看上小伙子,父母不同意,结果八年后她丧夫,自食其果,她却把怨洒到父母头上,她是爱的深,也是恨的深。”
姚沐晨:“外婆,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外婆:“你略知道些就够了,这些事是评不出对错的,你也别去深挖,你母亲不讲,就证明他不想让你评论他的是非!”
姚木晨惊叹老人的细维条理性,一点不像九十多岁。看来巴马这地方,被世界称为长寿第一村,真有其道理!
第二天,姚沐晨带母亲证件,来到行政服务大厅,找到养老金窗口,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女人,整张脸就画了个红唇,突兀兀地,好不奇怪。
姚沐晨:“领导,帮我查一下,季传芳的养老金怎么停发了两个多月了?”
那红唇女领导头不偏,眼不斜地盯着电脑对姚沐晨说:“大概是电脑升级,丢失的信息要从新输入。”
姚沬晨:“那怎么不及时输入呢?”
那红唇女领导仍头不抬地回道:“你们不来,我们哪知道那些人信息遗失。”
姚沐晨:“难道你们没原始档案?”
红唇女领导斗输了一盘地主,没好气地说:“那一两万人,我挨个找,找到什么时候,谁没发到谁来,我们弄一下不就行了吗。”她仿佛没说完,又续说:“有些人档案都不一定能找到,还有些人可能都死了,可仍在领国家的钱,还好这次要排查!”
姚沫晨心道:办公室坐久了,都是这副面孔。老百姓办点事好难。
她压着不满的情绪,把证件递给红唇,后者瞟了眼姚沐晨手中的证件,微皱眉说:“非本人亲自来,证件不全。”
姚沐晨:“电话里不是说这些证件吗?”
红唇不耐烦地说:“那是说本人到场。”
姚沐晨:“我妈行动不便,怎么到现场?”
红唇像绕口令说道:“证明**********,再证明你是你妈的女儿就行!”
姚沐晨晕的不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什奇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