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夏如风,宁远,龙晓天,项阔。
一共五人,除开萧凡自己,他们都在那儿坐着,坐在地上,地上铺着毯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我们是多久没有见过了?自从大学毕业后。”
“嗯,我想想。”萧凡摸着下颚的胡茬,“应该,有三年了吧。”
“三年。感觉好久啊。”
“也没那么久吧。”萧凡说道,“在我看来仿佛眨眼之间,就好像刚从学校出来不久似的。”
夏如风看着萧凡的眼神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不然呢?”
萧凡此刻也坐在地上,大家的中央是数十根白色蜡烛,映照的室内如辉。另外这上面摆放的还有啤酒啊花生米啊甜甜圈啥的。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事先都安排好了。
萧凡看着这些,然后略感诡异地道:“这……这真是个别样的聚会,接下来该怎么玩呢?”萧凡佯装着笑。
夏如风道:“当然是讲故事啦。”
萧凡立马就跨拉着个脸,一脸不可置信:“你甭跟我开玩笑啦,搞这么好的气氛就为了讲故事?都多大的人儿了。”
说实话,萧凡的确是被惊讶到了,这也太那个啥了,大家都是成人了,也都各自走上了社会,萧凡以为他们至少会成熟点。却没想到他们会闹出这个点子来。
总之今天,现在,今晚,这给萧凡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萧凡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觉得气氛有点古怪。
大概,应该算是一种离世的绝尘感吧。
“当然了,也可以聊聊天,大家各自聊一下近况。”一直沉默寡言的项阔此刻突然发言道。
所以大家各自说了各自的近况,当然也包括萧凡自己。原来,这几年下来,大家都混的各自不同,有混得不错的,也有混得普普通通的。
然而人生不就本来如此?
对于各自的现状,大家都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深谈下去。因为对于男人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荣辱成败都是各自心头的事,没有必要说出来。
此刻萧凡把手腕凑近了看了看,手表指向九点过一刻,这个点对大伙来说,并不晚,是很早。
因为他们本就是来共度这个“美妙”又独特的夜晚的。
正经的话题已陈述完毕,现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啤酒已经喝了大半,花生米啊零食等也已消去大半,地上零零散散的堆放着一些纸袋塑料带。
蜡烛的火光依然生生不息,连绵不绝,似乎没有燃尽的念头。
“好了,现在可以进入主题了。要不这样,每人讲一个鬼故事,如何?”宁远提议道,“多么契合的夜晚啊,多么难得的氛围。不讲个把灵异故事都算辜负了这良夜。你们说是不是?”
“我说。”戴眼镜的龙晓天说道,“在这么个美好又寂静的良夜里,咱们一群老爷们聚在这么个地方,讲那些个离奇古怪的灵异故事,这是不是不太好?请记住,别打扰良夜。”
气氛打开,大家都抢着说起话来。
有着个网红名字的周杰也不甘落寞,也抢过话筒来。“你们都是良家,咱是良辰,良辰表示概不惧怕,来吧,让心脏颤抖吧。”
项阔道:“二货,刚从精神病里出来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倒是很愉快。而萧凡也觉得这就是久别重逢的况味,今后说不定就不再有这么幸运的聚会了。萧凡一直就是个悲观主义者。而悲观主义者大多容易动情,容易感动。因为他们深知世事的定理,和真相,所以才不敢奢求这方面过多。聚散离合,既然注定要散,又何必合。
夏如风道:“先从我开始吧。”
大家都看着他,萧凡就坐在如风旁边,这时也通过烛光的映照看着他。
大厅里顿时都静了,没有人声,没有呼吸,只有故事。在这暗夜里浮想联翩的光怪故事。
夏如风努力地吸了吸气,仿佛要让自己故意镇定起来,或者,他又在故弄玄虚。他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疯子。不,应该说这里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神经质吧,当然也包括萧凡自己,萧凡一直承认这点,因为据说这是家族遗传的基因所带,萧凡的妈妈就有些神经质,至少在生活中某些小事上看来。这个姑且放在一旁不表。现在是故事上演的时候。作为旁观者对主讲者最起码的尊重。
“其实我要讲的不是一个故事。”夏如风开场便来了这么一句,让人一头雾水。
我说你丫的,你别在这儿故弄玄虚了啊,夏如风,你丫的就一神棍,具有神棍的潜质。
“不是一个故事,那你要讲什么?所以,你的故事讲完了吗?”项阔颇开脑洞的道。
夏如风继续道:“并没有,”他扶了一扶眼镜。
艹,你丫的,你根本就没戴眼镜,视力好好的,干嘛学柯南。这孙子,是表演系的吧?!
“其实,我要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就发生在这个美好的世间,就发生你我身边。所以,请大家听好了,请大家坐得庄重点。我所要陈述的事情即将开始。”
“艹,介孙子,信不信我一拳头照着你的脸打下去!讲故事就讲故事,马丹的还耸人听闻似的。快讲,你爷我胆肥,吓不死。”宁远说道。
“就在某个月黑风高夜,”
“杀人夜?”周杰插嘴道。
“去,别打扰,讲着呢。”如风拍手赶苍蝇道。
“月黑风高杀人夜,啊我呸呸呸呸。”
“你能不能不这么套路。”
“故事的发生点在某个东方小城,姑且称为应城吧,名字倒也是无所谓。
在这个叫做应城的地方,这城市常年下着雨,素有东方威尼斯之称,就是所说的水城嘛。应城这座城市很小,人口大概几百万的样子。这里的居民生活水平都还挺不错,失业率不高,生活节奏也普遍较慢。
然而,我们要说的就是这座小城发生的事。
据说这座小城有一天是上元佳节,夜晚格外热闹,繁华的步行街上满是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然而,人群中却有一个人不是很显眼,她也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普通的鞋子,普通的耳环,甚至连相貌也不是非常出众。
只是,她手中却提着一把茶壶。她为什么要提着一把锡铜色的茶壶呢?”
讲到这儿如风突然停顿了片刻,这时大家都想给介孙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