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眼强行带走白辰后,颜止扬追出来理论。
这时一个帅哥拦住她道:“姑娘,切莫再追了!这两人是万骷谷的人,凶恶得很,追下去恐伤了自己。他们虽行事霸道,却不会无端伤人性命。看这位兄台病得不轻,想必是又一个被活死人看中的绝症,倘若医好了必会归还,倘若医不好,那这里的其他医生就更不用提了。”
只见这年轻帅哥明眉大眼齿洁脸俊,皮肤白皙肌肉匀称。
颜止扬见他热心提供帮助,心中窃喜:“多谢这位帅哥相告,我去告诉姐妹们,让他们切勿担心了。”
年轻帅哥道:“只见你追至这里,我想他们早已被人告知了。他叫什么名字,我叫朋友去打探他消息。”
颜止扬道:“白辰,只是我遇到的一个普通朋友。”语气故意强调了“普通”两字。
年轻帅哥道:“我朋友在前面不远处开歌舞厅,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向他介绍下情况吧。”
颜止扬欣然答应。
两人一路聊天越聊越投机。
不多时,便到了歌舞厅内,果然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颜止扬简单介绍了下情况,这人便应诺而去了。
帅哥:“交给我这位朋友,你就完全放心吧。看姑娘气质,定是能歌善舞,不知能否和姑娘跳一支舞?”
颜止扬见他眉目传情,双眼越看越迷人,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颜止扬只是跟着他舞步,小心着不要出什么差错,心中直道:“哎呀,我该怎么告诉他,我还没做变型手术,还是男儿身的情况,不知他知不知道。万一告诉了他,他变得讨厌我怎么办。”
颜止扬沉醉在此刻的甜蜜之中,真实而又虚幻。
帅哥舞跳得规矩,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揩油,倒是让她对他的品行打高了许多。
舞罢,两人来到吧台上,帅哥向他介绍起各种酒来。两人品聊甚欢,帅哥直赞她美若天仙。
颜止扬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不自信,她等未来会向她说这句话的白马王子很久了,登时认真道:“真的吗?”
帅哥看着他的眼睛,抱起她进了包间。
情义正浓,帅哥突然停了下来,脸色大变:“你是男的?!!!真晦气!”
帅哥拿起衣服,摔门而走。
颜止扬哭泣着冲出歌舞厅,沿着歌舞厅后河边一边走一边哭泣。过了许久,不觉眼已红肿起来。
这时,颜止扬停了下来,拿出眉笔在纸片上写道:“人生两大事情:一、赚钱做变性手术;二、鼓起勇气杀了父亲。让那些不喜欢我的人,都滚得远远的吧!”
写罢,用纸片包裹一块卵石,投入了河中,深呼吸一下,顿时心情恢复了许多,装作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回七剑山庄了。
翌日清晨,颜止扬只听七剑急促敲门:“止扬,你快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颜止扬打开门,只见门前站了许多陌生人,最前的那人,竟和昨天相遇的帅哥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只听这人指着颜止扬道:“就是她,杀了我哥哥!”
颜止扬拿着尸体照片,难以相信,昨天钟情的人,此时竟变成了照片中浮尸于歌舞厅后的河面上的人!身体浮肿,腹部一道伤口,几乎已经丧失了模样。
死者弟弟道:“有人亲眼看到她当天和我哥哥发生不快后,又鬼鬼祟祟地去了河边!”
颜止扬看着照片中的尸体,不顾众人言说,捂着口兀自默默伤心流泪。
左丘义欣赏完美女后,从原初街出来,没有约到美女,就进了迎春坊,奈何,因来此地挖矿不成,囊肿羞涩,未能买春宵之乐,因此只能在此欣赏艺人表演,好在各个美女争奇斗艳,倒也饱了眼福。
但是眼看别人成双成对,仍是羡慕不已,他看着橱窗玻璃上自己老去的脸容,心道:“若能回到20岁多好!”
这时只见牌楼内走出一妙龄少女,只穿着小衣,左丘义顿时脸色微红,心跳加速,只听她款款道:“张公子,您来了呀!”
一个胖胖的富家公子,从身后走过来,对左丘义一脸鄙夷,搂着这美丽女子走进了楼内。
左丘义突然如触电般,怔在了那里,这一幕似如曾经发生过!
左丘义心道:“这富家公子,好似曾经的自己!”
左丘义怅然若失,陷入了沉思,一路低头乱走,也不顾走到了哪里。
这时,只觉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左丘义这才清醒过来。只见街道明净,空无一人,前方一寺庙,门大开着,似也无人。
寺庙内香火燃着,似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寺庙,门窗一沉不染,院内道场无一点人迹,一切皆崭新无比。
左丘义探头望内堂,拜的是如来佛,左右空无一人,街道上依旧没有行人,有的只是鸟鸣声,便跪在褥垫上:“佛祖,我此行来这里是为了安葬亡妻,满足她想要长眠在一个遥远星球愿望的。她去世的时候,我许诺过她,会陪在她身边度过最后的生命。”
左丘义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指尖大小的玉瓶,上面刻着“倪月曼”三个字。
“可来到这里后,我又不想那样过了,怎么办?”左丘义抬头看着如来像:“你不回答我,我还去问谁呢?”
左丘义双手相合,捧着装着亡妻倪月曼骨灰的小玉瓶,拜问:“月曼,你告诉我,如今我该怎么办吧!我们四十年的婚姻啊,我从未背弃过你,你也从未背弃过我,可是如今你已经不在了。没想到,最后会是和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竟一晃四十年!我陪你走到了生命的最后,完成了我的承诺,可是如今我孤零零一个人,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多希望,先走的那个人是我!”
左丘义说着竟老泪纵横:“人活着,就是欲望。可是,现在我的欲望,却饱受你的道德谴责,我好痛苦!”
左丘义突然想到了什么:“假如我不安葬你,把你带在身边,这应你不就和一起度过剩余的时光了么!”
左丘义将小玉瓶放在胸前道:“此刻,你能感受到的心跳吧!”
思想包袱解除后,左丘义起身正要离开,恰巧听佛像后传出一女子的呻吟来!
左丘义绕到佛像后,只见有一个隐门,微开着,轻轻推开,只见暗室内灯光暗淡,空无它物,只有中央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的妙龄女子,这女子正做污秽动作,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
左丘义吞着唾液,心道:“佛祖显灵了?!”
他慢慢靠近,只见这女子竟时之前在牌楼前看到的那个妙龄女子,婀娜多姿,香气销魂!当下感恩拜道:“多谢佛祖成全我之秽念,他日定多烧些香火!”
左丘义将小玉瓶挂在墙壁上,哪想他不等褪去衣物,便被她揽入了怀中。
久旱逢甘露,疾风骤雨,顷刻时光,左丘义坐在床边穿着衣物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话语间,左丘义一回身,竟瞬间不见了她人,室内空空,暗门紧闭未启!
左丘义闻了闻衣物,并无香味:“幻觉?”
左丘义拿了蜡烛,走到院内,见四下无人,便点烧了佛堂。
左丘义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看着熊熊烈火燃烧的寺院。
突然,只见寺庙大门前刚才云雨的妙龄女子,竟穿着白衣吊死在那里!
“这不可能,我明明刚刚走过,没见到的!”
此时,艳阳普照,左丘义竟觉得周围安静阴森得可怕,丧魂而逃!
慌不择路,刚转过一条弯,一下就被一身体撞到在地,只见又是那女子的身体,吊在大树上!
左丘义失魂:“我错了!你想怎样,别这样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