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洛小尘泡在在乐房里教柳暮架子鼓,教舞姬们练舞,像摇滚类的歌她肯定是要慢慢大量加进演出的,摇滚自然是要加劲舞,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没事做,加紧排练。
舞姬们都是自小练舞,体力也不是盖的,过了刚开始时的适应期,现在是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排舞速度是蹭蹭的,柳暮也练的起劲,洛小尘算着照这么下去,西域王子一走,她们便可以把这些推出了。
练的正起劲时,忽然外面大街上传来一阵阵的呼喊声,连他们这离得老远的后院都听见了,洛小尘伸着脖子张望,柳暮笑着按了按她的头,道:
“又犯傻了?你脖子伸再长也看不见啊”
洛小尘把头缩回来,忽然感觉自己刚刚真的很像个傻子,她恨恨的用手理了理被柳暮摸乱的头发道:
“别碰姐的头发,你就是摸也温柔点儿行不”
柳暮眼中笑意却似是更浓起来,他站起身,道:
“走,看你那如坐针毡的样子,带你出去看看”
洛小尘立刻像个跟屁虫一样,欢快的跟在柳暮身后往外走。
站在望客楼门口,洛小尘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群,只见一辆囚车从路中过,群众们个个群起激昂,愤怒的往囚车上砸着鸡蛋、烂菜叶等东西。
囚车里的人狼狈不堪,洛小尘皱了眉,这种场面她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如此身历其境的观看竟如此震撼,柳暮忽然拉着她往屋里走,嘴里还在埋怨:
“看不了就别出来,偏还好奇心那么重”
洛小尘也没觉得怎么,刚刚也只是初见这种场面没反应过来而已,觉得那个犯人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全城的人都恨成这样,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便任由柳暮把她拉了进来,嘴里嘀咕道:
“这话说得,我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才好奇嘛”
柳暮奇怪的看着她,道:
“你不知道?今天这人要问斩的事儿可是全城皆知的”
“哦?他到底干啥了?”
洛小尘好奇道,居然全城都知道,还如此愤怒,这人肯定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柳暮道:
“那天你看的那个皇榜,寻找会那乐器的人那个,还记得吗?”
洛小尘点了点头,道:
“记得啊”
柳暮继续说道:
“那皇榜一直没人去揭,这不昨天又贴了一张新的,说赏金千两,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啊,刚刚囚车里那个白痴就去揭了,之后就被带到宫里,据说这人对着那东西乱弹一气后,便要领赏,就这样,安陵王朝被西域话里话外嘲笑了一通,皇上龙颜大怒,所以这人今天就出现在这儿了,百姓们对这事儿恨的牙痒痒,那西域人从没赢过安陵王朝,如今不但输了,还顺带被嘲笑,所以今天就都来撒气来了”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个二百五”
洛小尘边说边在心里琢磨,千两黄金啊,可以供她当一辈子土豪的千两黄金啊。
眼看离中秋也越来越近了,想必进宫献曲也是在所难免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边的确是有人监视着她的,既然这样,她便去了又如何,不仅能赚千两黄金,说不定还能歪打正着打乱安陵崇远的计划,想起那厮得意的笑容她心里就堵得慌,想到这儿,洛小尘对柳暮道:
“我听外面没声音了,应该走远了,我有事儿出去一下,你回去练鼓吧,等西域人一走,咱就登台”
柳暮点头,嘱咐道:
“带两个人一起去”
洛小尘答应了一声便叫了两个小厮一起出了门,四下看了看,果然,不远处就有两个卫兵站在那儿。
洛小尘径直过去,看了看墙上的皇榜,真的多了句赏金千两呢,一个贪婪的笑容爬上了洛小尘的脸,接着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揭掉了皇榜,两个士兵一怔,看着洛小尘手中揭掉的皇榜,对视了一眼,一个士兵扭头跑掉,另一个上前对洛小尘说道:
“姑娘稍等,我等速带姑娘进宫”
洛小尘行了个礼,全然没看见她身后的两个小厮已经吓傻了,从她毫无征兆的突然伸手揭了皇榜起,两人就傻了,没过一会儿,那个跑掉的士兵便牵了马车奔来,洛小尘上了马车,两个卫兵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两个小厮愣愣的看着已跑远的马车,对视一眼,掉头狂奔回望客楼。
不多时,望客楼的歌姬洛儿揭了皇榜的消息便传到了那些还处于愤怒中的百姓耳中,对于这件事,大部分人都觉得,那个洛儿若说会那乐器,似乎还真有可能。
望客楼的曲郁和众歌姬舞姬乐师们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之后便是担忧,特别是柳暮,脸色一阵黑一阵青,他们都知道,洛儿说过没见过那个乐器,难道此时也是为了赏钱去碰运气去了?
想到这儿,柳暮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前脚过去一个囚犯,后脚就钻进了钱眼儿,他真后悔没有跟着她,现在只怕人已经到了皇宫了,若是那个丫头也被问斩了,他定要去劫囚,想到这里,柳暮一言不发出门牵了马,奔向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