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笑了笑,慈眉善目的模样让骆幕的思绪逐渐地模糊,“希勒你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些话?瞧瞧,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柳妈妈心平气和地说道,慈爱地看了骆幕一眼。
希勒皱了皱眉头,温文儒雅的形象消失殆尽,变得淡漠如霜,眉宇之间尽是无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天光正好,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夹杂在其中,清晰就像是调色盘,一会一个颜色,让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她既然成为咖啡店的店员,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
柳妈妈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似乎天塌下来她都面不改色,她看着一言不发磨咖啡豆的骆幕,轻声地说道:“希勒就是一个乏善可陈的人,时好时坏,也就只有雪瑾可以降得住这个难招呼的主了,也对,雪瑾哪去了?”
柳妈妈左顾右盼,愣是没有瞧见祁雪瑾的影子,疑惑地咕哝道:“去哪了呢……?希勒在这呢。”
“柳妈妈,雪瑾姐姐为了今晚的舞会,去美容院做发型了,今晚舞会的主人公是她心心念念的边将军,柳妈妈您也有所耳闻吧?”骆幕双眼含笑,布满万丈光芒的眼睛好似夜幕上的璀璨星光,一种无与伦比不可言喻的美淋漓尽致地在这双眸子中体现出来。
柳妈妈笑道:“是,雪瑾这丫头薄情寡义得很,没有想到爱慕边将军,这倒是让我着实惊讶了一把,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的眼界也是蛮高的,丫头,你难道不去参加吗?”
骆幕笑得风轻云淡,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磨咖啡豆:“不参加,我不会跳舞,脑子也怪笨的,怕会给希勒丢脸、添麻烦,这不也是,雪瑾姐姐盼星星,盼月亮,等来这么一个机会,我初来乍到,也不体面,不去参加更好”
骆幕欲言又止地看了希勒一眼,希勒的心神全然没有在她们身上,他的目光在一株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上停留,她压低了声音:“我不懂得什么规矩。”
柳妈妈朝骆幕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女孩子要自信,更何况是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要是全香港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样这般看不起自己,那成何体统?唯恐是你爹娘长时间藏着掖着,让你养成了这等性子!”
骆幕被柳妈妈批评得有些措手不及,微微地失了神。
“暮丫头,像你这种年纪,多少姑娘挤破头都想要参加边将军的舞会,希望能得到边将军的青睐,你到好,把这个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你说你傻不傻?”柳妈妈柔声缓气,一字一语间的口吻都十分的轻柔,不似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倒像是有些无可奈何。
仿佛对于骆幕的做法表示十分的赞同。
骆幕感觉她自己在疑云之中,柳妈妈的话好像是话中有话,又好像天衣无缝,她完全没有弄清楚柳妈妈话中的意思,是柳妈妈果真话中有话,还是她太笨了?
但是,雪瑾姐姐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小心柳妈妈?
骆幕看着眼前慈眉善目徐娘半老的人,会不会是雪瑾姐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