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我得了绝症。”刚塞完一口油腻腻的红烧肉的肆卿意突然停下忙碌的嘴巴道。
啪嗒——
对面专注投喂食物的苏抒安面色僵硬,手中的勺子就这样直楞楞地“粉身碎骨”。
仅仅一秒,他就变换了数十种表情,心思转了上千回。
“意……”苏抒安慌忙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肆卿意观察了他的表情,心下了然,拿舌尖舔了舔嘴角边的肉末,笑嘻嘻道:“你慌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
“……”那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哎……吃不到肉了……”肆卿意极度惋惜的盯着地上无辜牺牲的勺子的“尸体”。
“……”孩子你关注的重点很独特。
……
醒来时眼前一片灰暗,手脚也伸展不开。像是被人用布条绑了眼睛,用麻绳绑了手脚。
听声音,她好像是在一辆正在驰行地车子上,鼻前荡着一股熟悉的清香。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肆卿意凭着感觉把头伸到了前面驾车人脑袋旁边,很尽责的念着台词。
呲——
驾车人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踩了刹车。
“你……你醒了?”是刻意装的粗犷地男声。
“你觉得呢?”肆卿意倒是很有兴致地和他玩起文字游戏来。
“看样子是醒……醒了……”那人竟然陪着肆卿意玩,但显然不慌了,又开启了车。
“嗯,对啊。答对了,你好聪明哦!”
“……”怎么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儿哄了。
肆卿意叽叽咕咕的拉着绑她的人说了好多话,那人竟也耐着性子温温柔柔的回答。
到最后肆卿意竟然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肆卿意感觉还在车上,手脚都已经酸麻,终于忍不住了。
“慕见浔,你要带我去哪儿?还没到吗?”
嘣——
没听到回答,倒是听到了似乎是车子为避免撞到其他车而强行掉头撞到了护栏上的声音。
肆卿意本就看不见,又被绑了手脚,一下子重重的撞在车门上,口腔一甜。
下次揭穿别人时一定不选在马路上!!!肆卿意默默地想。
“卿卿是怎么知道的?”终于不再刻意伪装粗哑和口吃,慕见浔似乎松了口气,伸手把肆卿意眼睛上的布条解开。
重获光明的肆卿意:“你猜,猜中我就告诉你。”
即使心口很痛,仍不忘插科打诨。
“……这怎么猜的中?”慕见浔靠近了些,想把肆卿意手上和脚上的束缚也解开。
“恶魔语录曰:功夫不负有心人,坚持就是胜利。所以你只要努力的猜还是猜得到的。”肆卿意活动了下解放的脚,任由慕见浔以一种几乎环抱的姿势解她的手上的束缚。
“……”恶魔语录是什么鬼?还有那些名言警句是这样用的吗?
还差一点就解开了,慕见浔靠的更近了,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故。
“你受伤了。”是肯定句,慕见浔笃定的说。
“哪有?”肆卿意狡辩道,然后咳出了一口血,直接糊在了本来洁净的车窗上。
“我说这是我偷偷吃的番茄酱你信吗?”淡定的盯着车窗上正滑落的不明液体,肆卿意狡辩道。
然后,又咳出一口血,实力地打了自己的脸。
“哦,可能今天番茄酱吃的有点多。”
慕见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