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后白子玉留下了句‘算你走运’之类的门面话,便于同行的人掉头离去了。
这时墨缺才慢慢起身,来到碧头圆眼修士面前,拱手道:“多谢兄台刚才援手之恩。”
碧头圆眼修士听闻不由笑道:“呵呵,小兄弟,看你的骨龄和修为应该是刚刚开始修行吧,这是第一次跟长辈外出游历吧?”
墨缺闻言好奇道:“不错,兄台怎么知道。”
“呵呵,从你叫我这声兄台我就知道了,不过也奇怪,难道你的长辈没有嘱咐过你一些修士界应该注意的事项吗。”碧脸修士笑道。
墨缺心道,孔轻舞能带自己离开那个鬼地方已经不错了,还指望她真的对自己悉心教导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潺潺的摇摇头。
碧脸修士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用他那怪异的嗓音继续粗声粗气道:“小兄弟,修士界和凡人界不太一样,凡人界讲究的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如同他们认为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般,这都是规矩。而我们修士界自然也有我们的规矩。”
说的这里他语气顿了下继续说道:“首先,就是辈分的问题,凡人一生基本上也不过是百余年的光景,而我们修士少则都是数百年寿命,多则就是上万年寿命,所以修士的辈分自然也不能跟凡人界一般。”
“所以,修士自然有修士界划分的辈分,虽然都是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但大多数修士都还是按照这个在区分辈分的。其具体的分为两种方法,其一,那就是时间问题,那就是每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为一个辈分。其二,就是按照修为来划分的,你应该知道修士的境界划分,而这些其实就是按照境界来划分的。每差一种大境界就是一个辈分的差距。”
“所以,比如刚才的白子玉,虽然他跋扈了一点,但是无论是年龄还是修为他都要高你一大截,你刚才无意中喊他一句兄台,虽算不上大过,但确实是坏了一些修士界中那些不成文的规定,所以他出手一二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墨缺一边耐心的听着碧脸修士的讲解,一边点头,同时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其中有这般门道。’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着面前的碧脸修士,如果按照他所说白子玉在修士界的辈分都比自己高一大截的话,那这个能跟白子玉拍板的修士应该辈分也比自己高了。
于是他不由出声道:“兄台,哦不,或许我也应该称你为前辈了。”
碧脸修士闻言哈哈一笑,挥手道:“不必如此,我可没有白子玉那么小的心眼,你既然称呼我兄台那就这般称呼就是了,我叫古波,是来自万妖大世界的蟾族,我这个人从小就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所以你跟我也不必如此,你我平辈论交自然一些便是。”
墨缺见状到也不客气,只是语气平和道:“在下墨缺。”
古波丝毫不以为意。
“哦,你莫非是散修?那也不对啊,你如果是散修那么以你的修为是绝计无法来到这冰山之顶的,而且你的修为恐怕连这里的严寒都抵抗不住。”古波奇怪问道。
墨缺听言依然缓声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是跟随一位修士来到这里的。”
“恩,这才合理,不知道小兄弟你是在哪里修行的呢。”
“不瞒古兄,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里修行,我只知道我们此行要去观天大世界。”
古波闻言兴奋道:“哦,原来你也是十方大世界的修士,这真是太好了,观天大世界我曾听所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游历,若是有朝一日我修为足够定要去那里领略一番。”
“敢问古兄,何为十方大世界。”墨缺这时候又展开他好奇的性格开问道。
“哦,对了,你刚刚踏足修士界,恐怕很多规矩和事情都还不太熟悉,那我就为你讲解一番吧。”古波随即口若悬河的开始说道。
不得不说,经历不论对于凡人和修士而言都是一笔十分宝贵的财富。
虽说,墨缺浏览过无数的古典秘录,但是仍然有很多地方晦涩难懂,但是此刻听闻古波为他讲解,让他以前看书时有很多不明之处渐渐开朗起来。
联系到他在书中看到的一切,这样两个人一个兴致勃勃的诉说,一个耐心寻味的倾听,并且墨缺不时的运用他在书中看到的知识和加上古波讲解后的明悟插嘴一两句,往往成为点睛之笔,引得古波大呼痛快。
不觉时光慢慢,两人也找了个地方闲坐下来,畅所欲谈。
从交谈中得知,古波已经是洗髓初期的修士,这次也是跟随前辈出门游历,这次他们正是游历归来准备回归族中,而游历的过程中,就同刚才的白子玉他们发生过一些不快,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双方都有长辈在,倒也没有激发矛盾。
正是那次的事情,才让古波今天看不惯白子玉的作为出手干涉起来。
虽然古波是妖族的身份让墨缺开始时微微有些不适应,但是随着交流深入慢慢的开始习惯起来。
同时他也发现,古波此人还算是古道热肠,不仅青囊相告修士界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和秘辛,还同他详细的说起了他这次游历的经过和收货。
古波的话放佛为墨缺打开了另外一块天地一般,听的墨缺是如痴如醉。
直到古波身上的一块墨绿色的石头发出阵阵幽光,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个东西墨缺认识一二,因为他在书中看到过,这是传音石,是一种类似于虚空石的宝物,但是他的价值却远远低于虚空石,只能被人施法祭炼之后当做一种传音的工具。
果然,只见古波见传音石发光之后,默默用神念感受了一番后,只得对墨缺叹道:“小兄弟,族中长老召唤,我必须要回去了,今天认识你很高兴,虽然知道以后相见甚难,但我依然要说,后会有期。”
说完,墨缺与其寒暄两句,看着对方离去。
然后他也漫步回到孔轻舞调息打坐之地,只见远远看去。
雪花依然在飘落,但是只见每一片雪花即将落在孔轻舞身上时,就放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开了。
说是盘坐在雪地上,其实孔轻舞还是以法力微微的让自己的身体似触碰未触碰的凌空坐在这雪地上的。
放佛与这雪花漫天的世界交相呼应一般,孔轻舞那绝美的五官,在这雪花飘洒的世界中更显冰清圣洁,犹如仙子一般,绝世而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