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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千商王朝,天武,二十年间。商都。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位粗壮大汉手里拿着鞭子正抽打着一个瘦弱女子,只见这位大汉边打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你这赔钱货,几日不见你到胆儿肥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贱人!”那大汉挥舞着鞭子。只见那女子身上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清秀的脸上增添了几道鞭痕,鞭痕极深,深可见骨。

围观的人群倒不少,但为女子站出来说话倒没几位,着实让人心寒。终于,站出了一位人,这人肥头大耳,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货色,对这位女子想必抱有的心思也污秽不堪。所有人都为这瘦弱女子感到惋惜。

而在外微服私访的楚莫殇看到这情景,感到不满,他一直以为在他的管理下,如今乃是太平盛世,不料,民间竟有这等事情。正当楚莫殇想要为这位女子赎身时,一道天籁之声传入众人之耳。

“这世人都说千商国的人十分好,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一位身着水蓝色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头戴珍珠碧玉摇女子站了出来。这女子长得倾城倾国,用“回眸一笑百媚生”形容再合适不过。从这衣服首饰便能看出这女子家境不凡,正当人们猜测时,女子又开口了。

“我今儿刚来这千商国,千商国的人就给我演了一出好戏。哈哈!“女子笑得花枝招展,十分娇俏,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了女子话中的讽刺。

“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那肥又大耳的男子见着一个更美的女子,便对那瘦弱女子没了什么念想,想过去把女子抢过来。

“你管我是谁啊。一看你这肥头大耳的模样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女子向前迈了一步,骂了富商一句。

“小娘子,现在就让你嘴硬一会儿,待会儿,你就说不出话了。”富商奸笑着,对着家丁摆了一个手势。

女子向后退了一步,”我自然是打不你的。“

当楚莫殇等人听到这话感觉很是无语,你既然打不过人家,你出手有什么用?

”但是,你等着。若水一定会打败你的!哼!到时候你才说不出话!“

”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女子又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她停了下来,勾起一抹邪笑。“等等!爷,你就那么想让我从了你吗?”

“当然。你想要什么都行。“

”那,好吧。爷,你过来一下。“女子做出一副妩媚的样子。

”这……”

“爷,你看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对你做什么?”

富商见女子这样说,不免有些心动,到了女子面前。但,女子突然半蹲了下去,人们皆是十分诧异。过了一会儿,人们便明白女子的用意了。当富商走过去时,一记飞踢踢向了他。再定睛一看,飞踢的主人竟是一位妙龄女子!

“公……小姐,若水来迟,请小姐惩罚!”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碍。起来吧!”

那富商本还想再纠缠,但在若水冰冷的警示中,被家丁扶起,就落荒而逃了。

“公子,你看,这人身份可疑,莫不是邻国派来的细作。要不属下调查一番?”楚莫殇身边的人在楚莫殇的耳边低声说道。

“不用,我们先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楚莫殇冷笑了一声。

那女子走向了那名瘦弱女子,捏住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脸,“啧啧,本来是个美人胚子,被打成这样,这恐怕要留疤吧!”

“那,小姐,我们……”若水试探的问道。

“我们自然也不能白替她出头,我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女子转过身,面向粗壮大汉,“这个人我买了,你开价吧。”

大汉见这女子衣着华丽,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儿,“五十两黄金!”

人们听到这句话,皆目瞪口呆,一个女子居然要五十两黄金,先不说价格贵,就说这女子已经毁容了,这是讹钱吧。

“若水,给他钱。”

“可是,小姐……”若水刚想说什么,就被沫如雪打断了。

“救人要紧。”沫如雪冷声说道。

”你愿意和我走吗?逃离这个无情而又冷漠的地方吗?“沫如雪在瘦弱女子的耳边低声说。

“逃?”瘦弱女子冷笑一声,“我能逃到哪里?”

“我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有办法。我沫如雪说到做到!”

“主上,那女子姓沫!该不会她就是陌国派来联姻的那个公主?”侍卫在楚莫殇的耳边低声说道。

“先别打草惊蛇,静观其变。”楚莫殇说,心想:我还不急,这陌国倒是急不可耐了。

“是,主上。”

瘦弱女子不再出声,低下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我已经为你赎身了,要不要跟我,随你。福源客栈,明天辰时,过期不候。“沫如雪在受弱女子耳边低语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若水好奇的问。

”我没有名字。“瘦弱女子冷冷的说。

“主上,你看,要不然我安排些人马跟着他们?”侍卫低声问。

“可以。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楚莫殇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跟了过去。

“是!主上。”

过了一会。

“主上,她们上了轿子,我们还要不要跟过去?”

“不用了,你把人马安排在她们说的那个客栈。”

“是。”

轿内。

“公主,他们停了下来。我们,回客栈?”若水剥着莲子,问道。

“嗯,可以。”沫如雪闭上了眼。

当沫如雪睁开眼时,发现她已经在房间了。沫如雪起身,正准备,叫来若水,却看见若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沫若雪无奈的笑了一下,心想:睡觉也不说回房睡。这几天,忙着弄楚莫殇的事情,真是累坏了这小丫头。算了,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沫如雪下床,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了若水的肩上。见没有吵醒若水,便到走廊上了。

天,突然暗了下来。雨点一个接着一个掉了下来。

“什么!下雨了!”沫如雪大惊,想:老天,你这要亡我吗!不行,必须赶快改变计划。

刚睡醒的若水,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见外面天空变暗,大吃一惊。刚想告诉沫如雪,却怎么也找不见沫如雪,只好到走廊上看看。刚出门,便看见了沫如雪。

“公……小姐,您看这天气!今天晚上的花灯大会怎么办?”

“若水,进去再说。”

“是。”若水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但她看见沫如雪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更急了。

“公主,今天晚上……”

“若水,先别说话。外面有多少人?”沫如雪打断了他。

“什么人?”若水静下心,侧耳听了一会儿,“公主,外面有十人,全部是武功高强之辈。”

沫如雪心一惊,心想:什么都赶在了一起!“胜算有多少?”

“公主,胜算不大,只有三成。”如水艰难的开了口。

“什么!只有三成!楚莫殇这是想把我逼到悬崖上!”沫如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公主!”

“先别急。让我想想。”沫如雪陷入了沉思,忽然她抬起头,面对弱水,用唇语说了一句话”若水,平常。“

若水会意的点了点头。

“唉……”沫如雪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公主?”若水边吃着糕点边问道。

“我是在想那名女子。不知道,她考虑的怎样。”沫如雪慵懒的侧躺在榻上,看着窗外。

“那名女子?”若水继续吃着糕点。

“嗯。”沫如雪无奈的看了一眼若水,“少吃点。又不是没吃过。”

“公主,您别说,这家客栈的糕点真是一流哎。”若水依旧没有停下来。

“慢点吃。”沫如雪叮嘱道。

沫如雪陷入了沉思:这楚莫殇城府颇深,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要想让他上钩,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行,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我得想个办法。

“若水,我出去一下。”沫如雪起身,拿了一把伞,走了出去。

“公主,你去哪儿呀!公……你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若水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街上。

雨点滴青石板,发出“哒哒”的声音,弥漫着新鲜的空气。

沫如雪撑着一把素色油布伞,走在街上。她在花市停了下来。

“主上,这……”

“不用,让我去会会这个号称第一才女的公主。”

沫如雪望着娇艳欲滴的牡丹,不禁惆怅了一番,“念风雨更瘦花茎,暗顾叶枝倾。”

“好词。”楚莫殇走了出来,“这位小姐,不知此词是小姐您所作?”

“闲暇之时,打发打发时间而已。今天见到此景,便想起来了。”沫如雪娇笑道。

“小姐,你贵姓?”

“先生,那您呢?”

“对不起,光顾着和小姐聊天,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本人贵姓楚,名曰子期,单字一个湛。刚刚,小姐念的诗,颇有一番韵味。”楚莫殇抱歉的笑了一声。

“楚公子,过奖了,不过是拙作一篇。我姓沫,本名如雪。”

“沫如雪?好名字!”

“哪里哪里。”

“怎么,沫姑娘对这牡丹感兴趣?”

“不,这牡丹虽娇嫩欲滴,有花中之王的美称,但太过艳丽,倒不如梅花傲骨。“沫如雪看着牡丹,叹息道。

“哦?我倒觉得,这娇艳欲滴的牡丹不更是适合沫小姐。”楚莫殇笑了一声。

“公子说笑了。这牡丹富丽堂皇,更配皇后娘娘。不是吗?“沫如雪想:这楚莫殇话中有话,我必须小心谨慎。

“谁人都知千商国的皇后胸无点墨,不配当皇后,怎能配上这牡丹?”楚莫殇问。

“楚公子,切莫这般说。这要外人听见了,麻烦是小,要惹来杀身之祸可就不好了。”沫如雪提醒道。

“是,是,是,沫小姐提醒得对。”

天,忽然又晴了。

“楚公子,我初来乍到,不知这商都可有什么风景名胜?”

“沫姑娘,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商都最有名的风景便是月湖。”

“月湖?”

“对,听闻,这月湖原是一位仙子所居之地,后仙子故去,每到月圆之夜,仙子就会在湖上跳舞。所以,叫月湖。每年七夕,人们都会在月湖上放花灯。”

“是吗!那场面一定很壮观。今天就是七夕,不知,晚上,楚公子可有时间陪我游玩一番?”沫如雪试探的问。

“能陪沫姑娘游湖,是楚某三生有幸。”

“那就晚上再见。”沫如雪转身离去。她想:这楚莫殇城府颇深,刚刚,表面是在与我交谈,实则不是,他是在套我的话。

“主上,晚上要与沫如雪一起游湖吗?”侍卫在楚莫殇身边。

“这沫如雪不好套话,晚上,我再会会这沫如雪。”

晚上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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