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着白傲空,自己曾经的二弟,现在正在拿家族的核心利益去交换,白傲天怒不可遏。
他的妻子在旁边眼明手快的拉住即将处于暴走状态的白傲天,长舒一口气,对白玉京说道:“京儿,取下你脖子上的玉佩让两位族长看一下。”
白玉京急忙取下,双手捧在一起,请九幽族的尹鹤鸣观看,尹鹤鸣看到后,脸上表情数变,拿到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有一会,才叹了口气。
雷不凡知道事情有变,抢在白傲空前面把玉佩拿到手里,这才发现,这枚玉佩和天机阁所描述的墨玉明显不同,白玉京脖子上的玉佩一面为七叶墨莲,另一面,则刻有四圣兽青白龙虎玄武朱雀,给人一种驱邪避魔的感觉,和墨玉经的载体不太相像。
白傲空看到之后,脸色大变,这枚玉佩和他两个儿子身上的玉佩差距极大,若论哪个玉佩更像墨玉经,明显人都能看出来是他孩子玉佩上面的图案更接近天机阁传过来的图案。他原以为白玉京脖子上面的图案必定会和墨玉经一模一样。
看着呆立当场的众人,白玉京的母亲缓缓说道:“我本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姓江名蓉,祖上数辈皆是玉匠,只因父亲早逝,我才抛头露面,再解释上靠手艺谋生,偶然和天哥相遇,这才有了我们的京儿。至于这枚刻着墨莲的玉佩,是我们游玩时从街市上买的,我当时只觉得这枚玉佩上的花纹有些特别,那时候玉河的生日将近,我便想着照此花纹在制作一个平安玉佩,没想到今日却招来杀身之祸。”
声音如泣如诉,内容却是让人愤恨。
白傲空知道今日如果不能除去自己的大哥,那么他以后必定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心念直转下,用神识传音,向雷不凡和尹鹤鸣提出了新的利益交换。
雷不凡和尹鹤鸣面露喜色,不动声色之间把白傲天围了起来,尹鹤鸣悠悠的说道:“嫂夫人的确是少见的好心人,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雷不凡则是一脸的不耐烦,说道:“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擒下他们,逼出丹方丹法,我们两家的势力必定会无比强大。到时候,不光是出云城,我们还可以向周边五彩城,拜旦城扩充实力。哈哈~~”
白傲天听得此话,知道三人肯定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不带被动等待,浑身上下暗自凝聚灵气,左手突然使出一记奔雷手,直朝雷不凡面门而去,雷不凡正在得意之中,仓促应变,只得双臂横举作为抵挡,脚下加速后撤。
白傲天没有直接和他碰撞,一道灵气从手掌上轰鸣而出,击向雷不凡的双臂,不待查看结果,借着反冲之力,又是一记奔雷手,轰向尹鹤鸣。
尹鹤鸣已经有了准备,身前凝聚出一个灵盾,遮住了全身,他把全身灵力灌注在灵盾里,只是被动的防御,他知道白傲天修炼的功法当中以奔雷手最为擅长,有一招毙命的效果,心里自然不敢小觑。
却不料白傲天这记招式乃是一个虚招,双脚猛踹灵盾,借着这股劲力,同时暗中施展御风诀,急速的攻向最外围的白傲空。
这是他弟弟,二人修炼的功法一样,但是白傲空的境界比他低一点,他很清楚自己的这记奔雷手必定会让白傲空当场失去行动的能力,这样他就可以稍微从容一点的去对付剩下的两个人,至于外援,他已经不再奢望了,白傲空必定也是许下了足够的利益换取他们的沉默。
意外和吃惊已经不足以表达白傲天此时的心情,他倾尽全身灵力的一记猛击,竟被自己的弟弟轻易化解,只见他双手一挥,轻轻松松的把他推到一旁,在他没来得及转身之前,后背上已被白傲空连续劈了五六掌。
这一变故,莫说是白傲天吃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白家老二的境界好像一瞬间超越了所有人,雷不凡和尹鹤鸣心里尤为担心,他们两个外族人,敢于在白家如此横行无忌,就是看出来白傲天的境界不如他们,白家老祖宗出门游历,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白家为所欲为,而白老二的这一出手,明显高出白家老大好大境界,雷不凡和尹鹤鸣都不敢硬拼的奔雷手到了白老二手里却犹如蚂蚁撼大树一般让人觉得可笑。
雷不凡和尹鹤鸣二人相互看了一下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恐惧,若是最后,他们帮助白傲空击杀了白家族长,白老二再顺势灭了他们俩个,那白傲空放出话说外族欺负白家,杀了族长,白老二他奋起反抗,终于正义的消灭了这些外人,白老二当白家族长貌似十拿九稳。
不得不说,能当族长的都不是一般人,雷不凡和尹鹤鸣的猜测确实和白傲空的打算差不多,刚才他也没有想到白傲天会使出一招鱼龙三变,结合着奔雷手接连攻击了在场的三个人,情急之下,他才出手,忘记了隐藏实力。
“白兄,我突然想起,今天族内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出要处理,今天你们白家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便插手,现在就此告辞。”雷不凡感到形势有变,找了个理由便要离去。
“傲空兄,我也是突然想到今天是家祖出关的日子,他老人家刚刚突破元婴后期,一只脚已经踏入分神,早些日子就放出话来让我们耐心等候,出关时要大肆庆祝一番,我今天来此地,事情一多,竟然忘了邀请一事,还望白兄赏脸一去。在下现在就在家里恭候大驾了。”
尹鹤鸣的这番话要比雷不凡高明许多,白玉京心里暗暗分析道,雷不凡说的话总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脱身离去的理由十分牵强,而尹鹤鸣说的话,不仅明确的点出自家祖师的修为已经到达元婴后期,也暗中警告修为诡异的白傲空,他们九幽族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同时转移自己来此的原因并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是奉命邀人庆祝,整个话里滴水不露,让人挑不出什么问题。
白玉京在他母亲身边静坐,身旁侍女早已退去,刚才他父亲安慰他不要慌乱时往他手里趁机塞入一个族长令戒,现在他妈妈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白傲空上时,又把另一枚玉简塞入他的手中。
他知道这些东西偷偷藏在随身的储物袋里,怕别人起疑心,顺势把手中的的玉佩又重新戴到脖子上。不知是不是心里过于紧张,戴上玉佩的一瞬间,他感觉体内灵气有股微妙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