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本破书,卖我?”阮清越不为所动,一张小白脸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看我,扯下伪装用的书皮,熟练地拉开落地窗帘,推开窗——我辛辛苦苦讹来才只看了不到1/3的《漫画公主》就这么在我眼前完美地演绎了一把传说中的绝色抛物线——飞出去了!
“砰——哗!”似乎降落不是很顺利,我和阮清越都清晰地听到了类似物品砸碎玻璃的声音。
“哎呀!谁!是谁在乱扔东西哪?”愤怒的声音在楼下清晰地响起。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阮帅哥一把了——我只住在三楼好不好?我们家还有院子好不好?阮公子你怎么随随便便扔本书都能砸了人家玻璃?
可我的哀怨阮清越显然并无同感,只是冷冷地盯住我。
唉!
有阮清越那只孔雀哥哥在,道歉永远只有我的份。
“对不起,对不起!”我穿着睡裙赤脚一溜小跑趴到窗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并了三根手指到太阳穴位置,本来还要赌咒地说“不然天打雷劈”来小咒阮清越一把的话,却在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那辆碎了挡风玻璃的可怜车上下来时,变成口水往回咽了咽,很诚恳地维持着满脸婉转柔弱的歉疚努力往楼下看。
眼镜,眼镜!
呜~~~为什么我明明醒过来了却不戴上眼镜就往窗口跳呢?现在有帅哥都不能看了!
但那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淡淡往我这边瞟了一眼,就继续从容不迫地往我家客厅走。
但,就是一回眸一抬眼的样子,我已经能够铁口直断——帅哥!一定是帅哥!
努力再努力地向前探了探身,却一不小心被窗棂硌住这几天刚刚萌出来的一点点第二性征的倾向,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汪汪,泪花飞转。
“花痴!”阮清越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地打碎我的神往。
我毫不客气地回头怒瞪他:“阮清越,今早我们已经扯平了!你个冷血动物再敢侮辱我人格我可告诉妈妈了!”
真不知道班里女生们HC他些什么,除了一张好看面孔,一把好听声音,一副竹竿身材,一屋奖杯奖章,阮清越这个人,真是粗暴乏味已极。《断背山》他不看,《王的男人》他不瞧,我所欣赏我所爱的一切一切,全都被他怀疑鄙视并且嗤之以鼻。
看吧,我才一说话,就又被他揶揄了:“告诉爸爸吧,爸爸比较可能会理你。”说完迈着标准猫步,背影都对我轻蔑已极地飘飘摇摇,从容离去。
可他说的没错,妈妈确实不大可能会理我。
所以我更痛恨阮清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卑劣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