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些吗?”可能是见我只是怔怔地盯着他不说话,沈飞转头去问校医,“怎么人有点儿——”
有点儿呆?
有点儿傻?
他这么大一帅哥一脸关怀地前来慰问了,谁看了会不傻呢?
“我没事了!”不等校医说话,我先抢答了,随即手指似乎紧了紧,低头一看,原来正被王乔握着。想要不动声色地挣开,可王乔的手指看来虽然秀气纤细,却颇有力,多挣几下,几乎被他捏碎骨头。
可我又实在很怕沈飞会看到──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小心地将手缩在薄薄的床单下。
王乔这次倒是没反对,脸上仍是静静含着笑,“既然没事了,下午去帮我抄琴谱噢!”
什、什么琴谱?
没听过啊——
质询的眼光瞟过去。
王乔却已经不看我了,对我的疑惑完全无视,只是对着沈飞笑,“教官,筱羽身体不大好,本来老师已经准过假让她不必军训了,可她太好强——”声音拖长,惜怜无限地长看我一眼,再望向沈飞,一副“你该谅解,我实在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我我我——我和你很熟吗?
我瞪着王氏匹诺曹,彻底无语了。
可这当口如果不解释,就彻底完了:“我,我没——哎哟!”青了,肯定淤青了!这挨千刀的!下毒手啊!
沈飞看看我的狼狈样,笑了:“几年没见,小丫头都有护花使者了!”再看看王乔,那一抹笑,就更玩味更暧昧了,“不错嘛,挺帅的!”
倒~~没有你帅好不好>_<大哥,你可千千万万不能误会啊!
“他才不——”才出口三个字,手又被紧握一下,吸岔一口气,我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一翻,连带王子乔的玉腕一起拖出床单拖出床单:“王同学,你捏到我了!”
王子乔完全无视我,脸上挂的那一抹蒙娜丽莎式淡笑,气死人了!
沈飞笑笑,看一眼挂在我头顶上方的壁钟,“既然没事了,就先休息吧!——晚上我送你回去,聊聊当年你捉蛇吓我和昨天砸我车玻璃的事!”
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砸玻璃的死小孩是阮清越——
至于我,捉蛇……真有过吗?我自己也怕蛇的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龇牙裂嘴还是笑不如哭地回他一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