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偏远的村庄,位于边境地带,由于相邻两国关系不和,时常会爆发战乱。
而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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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疯!把我们的球捡过来!”说话的是一群孩子中的一个男孩。
而他叫的人,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脏乱的女孩,却仿佛没听见,理都不理他,径直走开了。
“她不是个疯子吗,怎么听得懂你的话?”又是一个孩子问道。“谁说的,我就住在她家隔壁,我听她说过话,真的!”刚开始说话的男孩急忙反驳,却没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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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疯走到家门口,习惯性地从破了一半的窗户后面拿出钥匙开了门,入眼是破败却井井有条的小院,一看便知道经常有人打扫。
阿疯走进了屋子,在门边放着的水盆中洗了把脸,被泥土和灰尘遮住的面孔就逐渐显露出来。微瘦的脸庞,显得眼睛更大,一双桃花眼潋滟澄澈,仿佛敛尽了世间的芳华。眼眸仿若最深沉的黑曜石般,一望幽邃,无法看清她真实的想法,唇瓣很薄,是极淡的樱色,鼻梁高挺,肤色有些苍白。
她年纪不大,看起来好像只是豆蔻年华,却依稀能看出倾城之姿。眉眼间可见沉稳之态,这样的人,会是疯子吗?
“扑通_”是水盆被打翻的声音,阿疯看见跌跌撞撞跃入眼帘的一道白影,墨黑的眼眸中显现出了欢喜。
“小白~”阿疯蹲下抱住小狗,小白将头在她怀着蹭了蹭,不住地摇尾巴,发出几声貌似是欢迎的汪汪声。
“小白,我给你带吃的了哦~”阿疯说着,从怀中拿出半只烧兔子。
“这是我今天下午才抓到的,我吃了一半,剩下的都给你!”她一边说一边将兔子放在小白面前。“可惜你不能跟我一起出去,一直呆在这很闷吧对不对?”阿疯遗憾地看了看小狗的腿,它的一条后腿无力地耷拉在一旁,上面缠绕着一块灰布,一看便知道是阿疯袖子上的,她的衣服破破烂烂也就解释得通了。
“下次就不要跑出来了,万一不是我而是坏人怎么办?小心他们又把你捉走!”阿疯也不管小狗是否听得懂,将它放回了它自己的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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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阿疯躺在床上,想起了自己刚见小白的那会。
那是一个早上,阿疯早早的起了床,往自己脸上抹上了黑泥。她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出去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走到门口,突然听见有小狗低低的呜咽声。阿疯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往外看。
她看见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站在村里的屠宰匠旁,不知同他在交谈着什么。
男人的脚边趴着一条白色的小狗,它的后腿已经被掰断了一条,雪白的毛发沾染了血迹。
小狗想要逃开那两个人,它艰难地拖着残废的后腿爬出几步路,却又被怒气冲冲的男人一脚踢了回来。
门后的阿疯见了,难过地咬了咬唇,心中很是同情。又想到阿婆去世后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难免会十分孤独,多一个伴也是好的。于是,她转过身回房,从床下摸出几颗碎银子攥在手里,走了出去。
“吱呀_”老旧的门被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在清晨的寒气中仿佛能穿透人心,门前的两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当他们回过头来看,却发现是一名身材瘦削的女孩,原来是村里的小孤女阿疯。
“给你。换。”阿疯举起一只手摊开,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上的小狗。
男人很快明白了意思,问她:“你是要买这只狗?”
阿疯点头。
男人接了钱,眼里先露出贪婪,又问:“你家里还有这种东西吗?”
阿疯摇头,“没有了。都给你了。”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男人有些失望,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阿疯抱起小狗进了门,给它的伤口包扎好后,又专门又专门找来干稻草给它铺了窝,小狗在她手臂中调皮地舔她的手,逗得她咯咯直笑……
…………
阿疯又想起自己刚到这里时的情景。
她是弃婴,被阿婆捡回了家。
阿婆是个好人,她救了她,给她吃穿,还教她做人。,阿疯也时刻铭记着阿婆的教诲。
阿疯刚来的时候,没有奶吃,饿得哇哇直哭,阿婆为了她,拉下脸从村里人家借了一只下了崽的母羊回来,每天挤羊奶给她喝。
阿婆叫她阿风,因为她被捡来的那天风很大。
可是阿婆身体不好,又得兼顾两人的吃穿,身体越发瘦弱。
阿婆的针线活很好,村里人衣服破了总是找她缝补,而自从阿疯来了之后便越加忙碌,经常在昏暗的油灯下忙到深夜。她的身体很快就撑不住了。
阿疯十岁那年,阿婆去世,阿风哭得一塌糊涂,她性格本就孤僻,自此更是不爱跟人说话,也是因为这,村里人以为她受不了打击疯了,都叫她阿疯,她也不去理会。
没有经济来源,阿风便学这去后山上打猎。不知为何,她的身体格外敏捷,在面对狡猾的兔子和野鸡时总能轻易抓住,每天总能有收获,她就在山上吃饭,用随身携带的刀剖开猎物,到水潭里洗净后放在火上烤,这就是她一天的食物。
有时邻居大娘好心,给她送来蔬菜,她也会默默地接受,在抓到猎物有多余的情况下会在大娘门前放一只
当抓到猎物比较多时她会拿去卖,也攒下不少的钱。她用这些钱买来日用品,生活也还算过得去。
只是她常常会想,她为什么要活着呢?可是没有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