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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过两遍,高兰就睡醒了,坐在床头修炼了半个时辰后,从里屋出来洗漱做饭,看到畅驰的姿势,就知道他一夜未睡,走近一看,畅驰眼中布满血丝,桌上的白纸上除了两个不认识的符号外,全部是叉。高兰心疼地摇摇头,倒掉昨夜畅驰纹丝未动的饭菜,然后做饭去了。
畅虎睡到很晚才起床,很自觉地在院里打了两套拳法,回屋将身上的汗水擦拭完后,小心翼翼地绕到哥哥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盯了很长时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发现他根本都看不到自己,若不是能感觉到他鼻间有轻微的呼吸,畅虎都以为哥哥就这么去了。
畅虎没有再理会哥哥,知道娘在厨房做饭,便偷偷地钻到里屋,将爹娘随意放置的飞剑偷偷拿了出来,左右手各执一把,互相打斗起来,嘴里还‘杀杀杀’喊个不停。
飞剑是有灵性的,是主人通过滴血认主建立联系的,如今被旁人拿在手里,且与其他飞剑争斗,怎么肯甘心受他人驱使,当即嗡鸣一声,齐齐挣脱束缚对准了畅虎。
畅虎突然被两个飞剑指着,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一声:“娘!”
高兰早在自己的飞剑挣脱畅虎的束缚时就感应到了,她快速闪掠过来,将自己的飞剑拍落在地,将畅虎护于身后,然后又将丈夫的飞剑挑飞,‘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飞剑落地的声音将‘忘我’状态下的畅驰惊醒,他茫然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两把飞剑落在地上,排成一行。
他拿起两个飞剑仔细观察,左边娘亲的飞剑细薄短小,右边爹的飞剑宽厚修长,两把飞剑造型迥异,各不相同,那爹娘当时是怎么做选择的?不得不说,畅驰性格还是相当执拗的,刚从忘我中醒来,又陷入了沉思。
高兰看畅驰从忘我状态中出来,本来还想和他说几句话的,没想到他又成了一副雕像样。她苦笑着摇头,把畅虎拉远了一些,色厉内荏的批评了一顿,然后回厨房把饭端了出来。
这时,畅正阳从外面急速掠进屋内,四处打量一番,便发现飞剑是在畅驰手中,并非歹人手中。先前他正和胡先生讨教修炼,感应到飞剑的情绪,以为有意外发生,赶紧回到家。感情是这被小子弄出来的事情。他沉着脸坐下,哼了一声,问畅虎:“怎么回事?”
畅虎年幼,但他知道爹的脾气不好,比哥哥还爱凶人,一时害怕不敢应声,想要求援可娘亲在厨房,身旁只有哥哥了,他下意识把目光投向畅驰。
畅正阳看见这一幕,就误以为是畅驰偷拿飞剑弄出来的动静,看他手拿飞剑傻愣愣的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心里就更不舒坦了,他手一挥,便把飞剑招了回来,并且重重的哼了一声。
飞剑自手中脱出,将畅驰惊醒,他下意识顺着飞剑方向看去,却看见了畅正阳略带怒气的脸。
“爹”畅驰心知飞剑在修炼者心中的地位,之前飞剑在他手中,肯定令得这位素来严厉的父亲不喜。
哼!畅正阳没有给他好脸色。
这时,高兰从厨房盛饭出来,看见畅驰恢复过来,连忙说道:“去洗漱一下,先吃饭,有事吃完饭再想。”
畅驰洗漱完后,坐下来心不在焉的吃饭,有一口没一口的,这个样子又落入畅正阳眼中,他眼中怒气更甚,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说道:“堂堂七尺男儿,遇到点困难就焦虑成这样,传了出去,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畅驰听见爹的责骂,脸色涨红,不敢吭声。
高兰在一旁看的不忍,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对着畅驰,温柔地宽慰道:“先吃饭,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
畅驰感激的望向娘亲,迅速地吃完饭,主动地刷了碗筷,然后来到院子里,看着水缸里弟弟养的小鱼,怔怔出神。
娘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为丹田破损的问题,是为不能筑基而烦恼,于是便有意开导,说道:“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戏水;鱼喜欢吃土蚯,可鱼又不可能上岸;上天给了你很多诱惑,却不能轻易让你得到,但是总不能流血就喊痛。怕黑就点灯,想念就联系,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其实,修炼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
听到娘亲的话,畅驰有所体悟,他喃喃道:“一切都顺其自然...”
是啊,修炼是要顺其自然的,丹田千疮百孔,已然和正常修炼者的构造截然不同了,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试图改变它呢?正像是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一样,生下来是这样,就是这样,难道还要把他们统统改变吗?
既然不能改变,这条路显然是不能走的,那就不用选择了,自己还纠结什么呢?
既然只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为什么不去选它呢,为什么会排斥选它呢,纠结来纠结去只是因为它是残缺的功法吗?残缺的又怎样,等修炼到那一步没有后继功法,那自己创造便是了,二十一世纪文明时代过来的少年,会害怕创新吗?
困扰畅驰许久的心结解开了,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下来,他真挚地对高兰说道:“娘,谢谢您,我想通了”
高兰将他额头散乱的头发拨正,笑了笑说:“跟娘还客气什么,娘是担心你熬坏了身子,须知道,身体是修炼的本钱,只有保护好了身体,才能在修炼的道路上顺利走下去。”
畅驰点头称是,心里却非常感激,自从重生在浮沉大陆,高兰对自己是极好的,他确定自己愿意叫她一声娘,毫不作伪!爹虽然凶点,但他也能看的出来,爹是性情中人,有一说一的那种,对自己的照顾也很好。而且还有一个顽皮的弟弟,从他身上依稀可以看出自己当年的身影,虽然自己经常凶他,但也真心拿他当亲人。
已经做出了选择,畅驰不再耽搁时间,立刻动身去自己的老地方迷你山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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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驰离开家后,高兰回到了屋内,看着面色不善的畅正阳,温柔地说道:“你呀,老跟孩子生什么气,动了你的飞剑就恼成这样?”
畅正阳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高兰微微一笑,说道:“你每天对他板着个脸,孩子过的多不容易啊,也不留一点情面。”
畅正阳用手轻抚飞剑,仍是不吭一声。
高兰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明明很关心他,却每天凶的要死,你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去胡先生那里干什么吗?”
畅正阳放下飞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去胡先生那里,自然是探讨修炼上的事,难不成还有别的?”
高兰笑着说道:“是谁跟胡先生讨教丹田补漏的问题的?这镇子上还有第二个人丹田有问题吗?”
畅正阳眼皮轻抖,狡辩道:“我就顺道问了一句,主要还是讨教修炼上的事。”
高兰摇摇头,笑道:“你呀,这么多年就这个德行没变,死要面子活受罪。”
畅正阳站起身来,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是没看见他那个样子,不就是不能筑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把自己熬成什么样子了,这样下去就不用修炼了,直接病死算了。
”
高兰不喜欢听他说这话,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孩子的状况他自己最清楚,也很有分寸,这一年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长进,他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修炼比谁都努力,比谁都好强,自然不会胡来。”
“而且,我看每回他出现这种状态,都是修炼特别难作选择的时候,比如说炼气期圆满前那次,比如准备筑基那次,但他都考虑的很到位,有的问题,我一个金丹期的人考虑不到的,他都想到了,这样的孩子,你还不放心?”
畅正阳嘴角一抽,沉默了很久才说:“这一次不一样,胡先生是从凤阳岗出来的人,连他都说丹田破损是无法补救的,小驰再怎么思考,再怎么煎熬,都没有办法过这个坎,我不怕他身体上出问题,我怕的是他会自误。”
高兰也沉默下来,以前她一直安慰畅驰别把筑基放心上,是因为她同样把希望放在胡先生那里,现在从丈夫这里得到了消息,一时也愁眉不展,说道:“那怎么办?那他这辈子就停留在炼气期了?”
畅正阳把飞剑放入剑鞘,紧皱眉头说道:“看他怎么选了,如果放弃修仙,走炼体路线,我会带他去求‘打铁人’,如果他不肯放弃修仙,那我也没有办法...”
夫妻两人在房里久久沉默,无论畅驰怎么选择都与成仙失之交臂了,这对一心修炼的他是何种打击,会不会像一年前莫名其妙跌下山崖?夫妻二人都不敢想,他们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炼气期的修炼者怎么会失足掉入山崖?
这时,顽皮的畅虎拿着哥哥打满叉的白纸走了进来,看见爹的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高兰:“娘,我哥写的这两个字是啥字?我怎么都没见过。”
畅虎小手指着的正是畅驰写的A和B。
高兰接过白纸,秀美紧蹙,说道:“娘也不认识。”
畅正阳闻言也好奇的把头探过来,看完之后眉头蹙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