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翻过了身,掀开了被子。
脸色惨淡,撑着床站了起来。
可是腿一软,心却像掉进深渊一样,坠坐在地上。
林辰端坐了起来,上前扶着他道:“你要去浴室吗?我扶你……”
“不要你扶,走开……”
耶律休一把甩开了她,眸子微红,爬着上前。
林辰恼怒,看他这德行又是不忍。
扶着他道:“祖宗,我欠你的,行了吗?你成太监了,我就做尼姑,行了吗?四十了,不是十四,也不是四岁,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要是让孩子们听到,是什么滋味啊?”
“用不着,我生死与你无关了,长痛不如短痛,你找你的人去吧!”
“你发什么疯呢?我……我只是梦见我们当初在草地上的情景了……”
“编,你不是会撒谎的人,要撒谎,舌头也不用打结!看来我是真的不行了,你在可怜我……”
耶律休爬上了床,面如死灰,直挺挺地躺着,盯着天顶。
泪水在眶里晃了晃,顺着脸颊滑落。
林辰拍了拍额头,这是什么事啊?
掀过了被子为他盖上,哀求道:“别再闹了,行吗?我没撒谎,我也是人,我……做个梦都不行吗?你的身体会好的……”
“成太监了,好了又有什么意思?女人迟早红杏出墙,你说的对,我应该去死……”
“耶律休,你太过份了。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林辰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抓着她的小辫不放了。
五大三粗一人,就经不起这点打击吗?
再说了,她不就是……
这么一说吗?
烦死了,还是她死了算了!
林辰掀过了被子,不去理他。
可是她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抬头探了探。
见他依然这样躺着,索性起来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床边。
见他眉头紧锁,一副真要死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