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久没有梦到过这里了吗?怎么又是这个梦。哎。”木安低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梦里,自己的意识很清楚,并且起床后记忆依旧清晰,并不像其他时候做的梦,做梦的时候迷迷糊糊,起床之后就一干二净并不记得什么了。
此时从木安的视角看去,他郝然在不知道多高的天空中,眼前不知道有多少距离远的地方,一座高到无法目测,浑身七彩神霞缠绕看不清面目的神祗,正低头向一片黑色的安静不动的不见边际的汪洋低语着诉说着什么。拉近一看,那哪是什么海洋,那分明就是一群由神武将士组成的人海!每个将士身着黑色锁子战甲,手持黑色破天神枪,单膝跪地高傲的头颅向下低垂着倾听着,每个人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忽然,好像王座上的高大神祗讲完了他的训诫和指示,无边无际的将士神君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顿时一股石破天惊的庞大气势冲天而起,一片肉眼可见的黑色煞气冲天而起,形成一片黑色的乌云笼罩着天空。就在木安看的入神的时候,那尊王座上的神祗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朝木安看了一眼,无喜无怒。当然,这个木安是不会知道的。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后,木安出现在了另一个场景,这个场景才是木安的噩梦,一个血腥的战场!地上各种断臂残肢,尸山血海,血腥味浓得让人呕吐。天上各个战团打得不可开交,遮天蔽日一望无垠,不时有人陨落坠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其中一方是背生四六八白翼的穿金甲持银剑的天使,本来个个英俊靓丽的面孔此时却布满了怒气和杀意;一方是身穿黑色战甲手持战枪的人类战神,大多身高丈余,正是先前那个场景里面的人类将士,他们个个都在浴血奋战有进无退;还有一方是形状各异的各种魔兽组成的联盟,有大如山岳的远古巨龙在喷火吐冰,有小如拳头的飞天神鼠来去如电;最后一方是由一群身高三丈,背生黑色肉翼,头生黑色双角的恶魔组成,有的双头四臂有的三头六臂,更有的是四头八臂,个个面目狰狞。四方双双对持厮杀,直欲把这方天地搅得粉碎。
虽然进入这个梦境好多次了,不过每次进来依旧都是给人无比震撼的视觉体验。木安脸色苍白,用手捂着嘴巴,身体瑟瑟发抖,他除了观看这杀戮盛宴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有的人杀一只鸡都惊慌失措,更何况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要面对一场无边无际的惨烈战争,到处尸山血海,没有晕倒就是不错了,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木安虽然惊恐,但是在这梦境却是清醒着,想晕都晕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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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明城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个城市就醒过来了,街上行人渐多,大多数是卖菜摆摊的小商贩儿,街边店铺也都在睡眼蓬松哈欠连连的小二开门下,纷纷开张。等过一会儿,到时候买菜的小媳妇儿,叽叽喳喳的富家丫鬟,游手好闲的街头闲汉等等各色人等汇集一市的时候才会更加显得热闹。
就在这时,一匹老马牵引着一个破旧的车厢摇摇晃晃的从城门那边驶来,车把式木恩知道,虽然车里有着急的病人,但是也不敢在这城里放肆狂奔,只得规规矩矩的驾着马车慢慢走过闹市,往市中心的名医府邸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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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您可得救救我这宝贝儿子啊,我汪某可就这一个传宗接代的香火啊,您要什么尽管说,我汪某只要有的全给您双手奉上。”一个三十多岁续着羊须的白净员外看着已经昏迷不醒四天三夜的儿子,心力交瘁的对着边上的赵医生说道。
面白无须的赵医生也是无奈的说到:“汪员外,虽然不知何故,你儿突然昏迷不醒,且浑身冻如寒冰,不过,我之前查阅到了一些古老典籍,以火炎草为主药配合其他一些药材,倒是可解这体冰昏迷之症,只是火炎草早已经绝种难觅,如今,重金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而贵公子之症一日重过一日,恐怕撑不过两天了,没有主药,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虽然汪员外早已经知道这结果,但是一听这话,仍是踉跄的跌坐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一个门童进来禀告,说外面进来一待诊之人,已候在西厢。赵医生又安慰了两句之后,告辞离去就诊。
西厢病房内,在赵医生一番仔细的检查过后,得出了结论,虽然不知道木安吃了什么东西,但是这东西对神经刺激很大,导致他现在的昏迷,如果要让他醒来,就要用一些珍贵的药物配合医疗才可康复,虽然费用高昂,但是问题不大。
木申当然是点头不迭,虽然药材昂贵,但是哪里比得上儿子的性命。
经过一天精心的治疗,木安气色好了很多,感觉马上就能醒过来一般。木申也找到赵医生,拿出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细碎银子,和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
“赵医生,这是我多年来的积蓄,不过我也就一猎户,没什么钱财,就这点银子和这株药材当做我儿子的治疗费用,你看够不够。”木申有点紧张的对着赵医生说道,毕竟治疗儿子的药材都是很珍贵的,特别是那种治疗神经精神的药物,虽然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应该做的,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医生往里面贴钱不是?所以木申显得有点紧张,还没等赵医生说话,木申马上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了下去“那个我也知道这点银子是不够买那些药物的,所以我带来了祖传的一味绝药,现在这药草已经绝种,价格也是不菲的。还请笑纳才好。”赵医生笑了笑,确实,那点银子最多就买几味药材,对于这次的费用是远远不够的,赵医生饶有兴趣的接过那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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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员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不禁老泪纵横,长吁短叹,距离医生说的两天之期已经过了一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七八岁的小门童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着正在发呆的汪员外说道:“汪老爷,汪老爷,我家主人说了,贵公子的那味绝药找到了,他请你到大堂一叙。”汪员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喜之下马上急冲冲的跑向大堂,把前来传话的门童晾在了一边,门童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大堂之中,赵医生正坐在主位跟着木申说着什么的时候,汪员外从边上侧门闯了进来,语无伦次的对着赵医生问道:“找到了,找到了,赵医生你找到了那味药物了?我儿子是不是有救了?”赵医生微笑着说道:“汪员外稍安勿躁,且听我道来。”然后将木申带着儿子前来就诊的经过说了一遍。“现在我已经吩咐门下弟子前去熬汤做药,等一会好了就去救治汪公子。”赵医生示意汪员外坐下等候即可。
汪员外哪里坐得住,走过去对着木申一鞠躬感激道:“多谢木兄对犬子的救命之恩,汪某不胜感激。”木申傻笑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本来嘛,木申知道自己那点银子是不够看病的,总不能带一堆腊肉干货过来当诊金吧,人家也不要啊。于是,他就将爷爷传给他老子,他老子传给他的传家宝带过来了,他老子临终时说这株草药已经绝种,价值千金,如果碰到什么事情需要用钱,可以到城里头换钱救急,事实上,城里大多数药馆诊所都是常年在高价收购一些药材的,包括这株价值千金的火炎草。
“木兄,这次无论如何,剩下的钱由我来掏,贵公子好好在这里养病,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木申也是考虑到后面的持续治疗,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剪刀石头布。哈哈哈,你又输了,来来,别动哈。”一间客房内,一个身穿黄色丝绸外衣的孩子正拿着根毛笔在另外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脸上画着涂鸦。当然他自己的脸上也是涂鸦一片。这正是木安和汪员外的儿子汪雨绝。
话说这汪雨绝,是在夏天出生,当时正是雷阵雨不断的季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汪雨绝刚刚出世的时候,外面本来倾盆大雨在顷刻间就雨停云散,汪员外一见此景,便应景取了个雨绝的名字。
汪员外唯一的妻子,汪雨绝的母亲,在生下汪雨绝没多久后就失踪了,汪员外好像知道点什么,也没报官找人,只是跟小雨绝说,等他什么时候长大了什么时候就能见到母亲了,所以汪雨绝的从小心愿就是快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