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花媚舞连续在家呆了几天都不出门,其实她也没闲着,在设计着“影杀门”中莎伊坊的衣服。
“把这些拿给莎清,是这个月的新品。”花媚舞把一叠设计图交给了雪月。
“小姐,雪月还有一事汇报。”雪月沉默片刻,说了出来。
“什么事?但说无妨。”花媚舞侧倚在贵妃椅上,揉着眉心。
“近来有一个大买主,是一笔大的刺杀生意,指明要主子亲自出马。”雪月的语气中有些不屑,主子也是他们可以见的吗?
花媚舞睁开了眼睛,桃花眼中波光流转,“查了是什么来头吗?”
“是一个隐世家族,姓元。”雪月答。
花媚舞陷入了沉思,元?好熟悉的姓,她肯定在哪儿听过,
她想起来了!与皇室有关!天傲绝的母亲就姓元!
思至此,花媚舞说:“约他下午未时在聚欢楼见。”
“雪月明白。”雪月走出了房门。
花媚舞眼中闪烁着未知的光芒,有些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未时,
聚欢楼的贵宾包厢内对面坐着一男一女,身后分别都有两个随从。
男的大概四十岁左右,长相俊美,可带给人的却是无尽的杀气。女子看起来非常年轻,一身红衣衬得她的身材异常完美,一张印有蓝色妖姬的面具遮于脸上,让人看不见她的容貌,一双美丽动人的妩媚桃花眼中闪烁着魅惑与冰冷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经过一段时间目光的相撞,男子开口了。
“想必门主也已查清在下的身份。”
“当然,隐世家族元家的长老元路。”花媚舞轻笑着回答。
“实不相瞒,这次我们元家出十万两黄金让羽倾国皇后生不如死。”元路缓缓说着,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皇后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长老的口气还真大,皇后的身份是那么好碰的吗?而且我们影杀门可从来不接与皇家有关的生意。”花媚舞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几分兴奋,元家由此看来并不怕皇室,而且与皇后有仇,有好戏看。
“那如果在十万两黄金的基础上加上一颗碧玉珠呢?”元路沉默片刻,决定把条件开大,家主吩咐他无论如何都要做成这笔生意。
花媚舞顿时有些心动,碧玉珠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据说是深海孕育出的,戴在身上可以让人神清气爽,并且有着提神醒脑,延长寿命的功效。
但她并未表露分毫,说:“可是本门主的宝贝也不少,最缺的就是钱了,要不再加十万两黄金,或许本门主还可以答应你,要知道皇宫的守卫森严,要在悄无声息间让皇后生不如死,难度可想而知,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长老,你说是吗?”花媚舞笑了,桃花眼中的深邃重重。
元路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张脸铁青,显然被气得不轻。
“大胆,我们长老这样是给你面子,你居然还不知好歹!”元路身后一个随从怒了,冲花媚舞喊道。
花媚舞顿时一动,不过几秒的时间,那随从已经倒地不起。
“从没有人在骂过我之后还能好好活着的。看在长老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好了。”花媚舞淡淡地说。
元路一探,命还在,但武功全废,还被废了手脚,与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心中暗惊:速度好快!在他的面前把人给废了。
“成.交。”元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随后拂袖离去。
“二十万两黄金与碧玉珠我会派人送来的,望门主也可以快些行动。”元路在走前留下了话。
那死的随从被另一个随从拖走了。
花媚舞妖娆一笑,“雪月,我要去湖上散散心,备船。”
恢复赵倾影装扮的她坐在船舱里,闭上眼睛,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雪月在船舱外看着景色,什么时候没有这么宁静了?从她被主子救来的那时起她就发誓一辈子跟着主子,为主子尽心尽力办事,主子对她也很好,虽然老是生活在腥风血雨中,但她不怕,真的不怕。
一阵琴声从船舱外传来,在湖面上飘荡。
花媚舞全身一震,这曲子是.
情不自禁地走出船舱,雪月疑惑地看着她,花媚舞示意她不要出声。
琴声是从前面的一艘船上传来的,那船很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一男子坐在船头抚琴,花媚舞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衣。
花媚舞让船夫快些,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会是他吗?
终于追上了那船,花媚舞只看到了男子的侧脸,精致完美地从画里走出来般,一身白衣显出了他那出尘的气质,他的周身仿佛胧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似乎一不小心他便会离去。
“师兄。”花媚舞的声音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但那正在专心弹琴的人却听见了,琴声听了,他转过身来,看见了花媚舞,花媚舞看清了他的容貌,果真是师兄,虽然他们有几年未见,但她可以认出他,花媚舞有些恍惚,师兄怎会在这儿?
“姑娘认识在下?”风凌魄的声音如一泓清泉,清澈澄净,让人听之心醉,感到很舒服。
“公子可否到船上一聚?”花媚舞邀请。
风凌魄迟疑片刻,倒也没有犹豫了,走进花媚舞的船舱。
花媚舞进船舱后直接把人皮面具拿下,惊为天人的容貌顿时展现出来。
“舞儿。”风凌魄顿时认出了她,想不到他真遇到了她。
花媚舞一下被他抱住,她闻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气,她无法去形容那种感受,但是是熟悉的,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向她袭来。
风凌魄把她抱得很紧,似乎想把揉进身体里似的。
花媚舞双手环上了他的后背,回抱着他。
似乎过了很久,风凌魄放开了她,眸中尽是温柔与宠溺。
两人聊了很久,很久。
夜幕已经降临了,
“师兄,你怎会来这里?”花媚舞问道。
“难道舞儿没有听说后天是羽倾国太后的五十大寿吗?”风凌魄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可以滴出水似的。
“哦,听雪月说过,不过也没注意。”花媚舞笑着回答。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船舱外传来雪月的声音。
花媚舞走出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的确不早了。
“师兄,这是我们门的令牌。如果要找我,直接让人通知我就行了,这个令牌在任何一家影杀门的产业都有用。”花媚舞把一个刻着影的令牌给了风凌魄。
“知道了。”风凌魄将令牌收好,又抱住了花媚舞。
“舞儿,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师兄,还有,当心天傲绝。”风凌魄在花媚舞轻喃,花媚舞的耳朵痒痒的。
“羽幻国太子还要抱本王的妻子到什么时候?”冷不防突然响起天傲绝的声音,花媚舞又到了天傲绝的怀抱里。
花媚舞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他怎么了?
他接到消息说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和别的男人聊了很长时间,赶过来又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这怎能让他不气?
“不是还没成亲呢吗?月王的话说得未免过早了。”风凌魄的语气很冷。
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了起来,一时针锋相对,霸气外露。
花媚舞感受到了火花,不安分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