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天齐二年六月初十,正值花开季节,月光下甚是美丽。天僖国皇后在未央宫设宴邀各宫妃嫔赏花。皇贵妃完颜氏,贵妃章氏,妃齐氏,良嫔洛氏,美人李氏到场。皇后已怀胎八月有余,皇贵妃怀胎已足九月。
皇后见皇帝迟迟不来让众妃嫔先行赏花。皇后由良嫔扶着,其他妃嫔小心地跟在她们身后。皇后在一处停下,其他妃嫔亦停下脚步,唯独皇贵妃离皇后最近,其他妃嫔往其他方向走去。
“退下吧”皇后示意身边的良嫔和婢女。
“是。”几人应声后离开了。
皇贵妃见了摆了摆手,身边的人会意退下了。
两人交谈着,旁人看了也没觉得不妥,远处的良嫔始终关注着两人的方向。只见皇后伸手摸了摸皇贵妃的肚子,皇贵妃一把挥开了皇后的手,皇后脸上似有怒气,两人好似争吵着,皇后的脸色变了
“洛儿,快过来!”皇后扶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叫道,良嫔见状立马跑至皇后身边两手扶着她。
良嫔向下一看,皇后的下裙透出血来“不妙,娘娘见血了”
皇贵妃看到这一幕惊呆在一旁。“快来人呀!宣太医!快”良嫔大叫
马上有婢女跑过来侍候,皇后很快就移驾到了寝殿里。
没多久皇帝的轿撵到了,皇帝大步地走向寝殿,众妃面色慌张地行礼,他都当做空气,头也不偏。
在寝殿里停留片刻,皇帝气冲冲地走出来,给了皇贵妃一巴掌
“好你个完颜雪,皇后的主意你也敢打,若是皇后和皇子有事,你们完颜家都不会好过。”说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皱眉看着寝殿方向。
完颜雪跪在皇帝面前道:“陛下,臣妾并没有做什么,您可不能冤枉臣妾。”
良嫔走至皇帝身边小声道:“陛下,皇贵妃娘娘怀胎已有九月,看在怀有龙裔的份上,让娘娘先起身休息吧。”
皇帝看了完颜雪一眼“你先起来。”
“谢陛下”完颜雪慢慢起身,谁知刚站稳就往一旁倒去,身边的婢女立马扶住她
“陛下,臣妾…肚子好痛…”完颜雪的脸色失去红润额角也沁出汗水
皇帝皱眉“宣太医,把皇贵妃抬去偏殿”
良久,殿外的人们站着脚都疼了,一位婢女把良嫔叫了过去,良嫔跟着她进了皇后的寝殿,一入殿内就闻到一股子血腥气,只见皇后虚弱的趟在床上,殿内的人都被屏退。皇后示意良嫔靠近一些,虚弱的开口
“你看这婴儿。”
良嫔低头一看眉头紧皱“娘娘莫急,您继续假装生产,我马上找个婴儿来。”说完从后窗离开寝殿
半个时辰后,婴儿的哭声从皇后殿中穿出,良嫔走出来“恭喜陛下,皇后娘娘诞下皇长子!”
皇帝开怀大笑“好好好,朕要马上看到。”于是大步走入殿内,刚一抱起婴儿,就听见皇后的低泣
“陛下,稳婆说若是在晚半个时辰,皇儿就活不过来了,本就不足月,还好上天庇佑。”
“皇后好好休息,朕会大赦天下,以谢天恩。”皇帝轻抚着皇后的脸
“臣妾替天下子民谢过陛下。”
“好了,你先休息,明儿醒了再给皇儿取名字可好”皇帝眼神温柔
“臣妾遵旨”
皇帝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完颜雪在深夜生下皇二子,皇帝得知竟没去看看,完颜雪一夜未眠。一切归于平静,但长春宫里的良嫔却心中难安,皇后生下的死婴被装入食盒带到自己宫内,一打开食盒发现,婴儿竟然没死,哭也不哭的看着她。
“这可如何是好。”
念头一转,良嫔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