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早早的起来准备了一些礼物,按照师傅所描述的地址,陈来先生的家应该在郊区一座无名山的山脚下,两个人租了一部车子前往郊区,经过几番周折,多番打听,终于找到了陈家的府邸。
从高高的牌楼和门面上看,陈家可以说是曾经显赫一时。不过可惜的是,当年曾经显赫一时的陈家如今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吴少看见一位大约有80多岁的老人正在门口的石头台阶上抽着水烟袋,吴少走上前去:
“这位老伯,请问您是姓陈吗?”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哦!老伯,我是说,请问您是姓陈吗?”吴少提高了嗓音。
“哦!你是说他们老陈家啊?都死光了,没人了!”
吴少心想,这是听到哪去了?不过也好!还省的我问了!
“那请问,一个人都没有剩下吗?”
“没有!都死光你了!你们要是他们家亲戚的话,那就还剩下你们俩!”
“喂!你怎么说话呢?”上官凤儿不愿意了!
“算了算了,咱们走吧”吴少打了个圆场!
吴少和上官凤儿离开了陈家村,此时天已经黑了,经过了整整一天的奔波,却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两个人都很疲倦,在回市区的途中,车子居然抛锚不动了。
“该死”吴少拍了拍方向盘说:“车子坏了,我去修。”
“你会吗?”凤儿质疑地问他。
“怎么不会?我家的车我都是自己改装的”。
吴少边白话着边下了车,拿出工具箱里面的工具,三下两下就把车的内脏都弄了出来,其实他哪会修车啊?他家的车是他组装的不错,不过把好好的车组装的像个拖拉机似的,开不了了,他不过是想在凤儿面前做做样子而已,到时候就说修不好了,谁也没折。
“你到底会不会修啊?”凤儿看车子被拆的乱七八糟的就问道。
“啊!这个车好象是马达烧了,修不好了”。吴少像模像样的说道。
“诶呦我的傻弟弟诶!你可别吹了,你上车看看油表吧”。
吴少上车看了看油表,他顿时脸就红了,原来是没有油了,这下好,后备箱有油都没用了,因为吴少刚才拆下来的那些东西他一个都按不回去了。
吴少正想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却见到从陈家村的方向来了两个小白影。
“凤姐你看!那是什么?”吴少指着凤儿身后的方向说。
“少来了,想转移话题对不?”
“不,不是,啊!”此时两个小白影已经越来越近了,吴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两个白色的影子是两个一米多高的,身着一身白色衣服的人,他们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飘!
凤儿看吴少的表情不像是骗自己,于是回头一看,这一看可不要紧,把凤儿吓得大叫了一声,扑在吴少的怀里,此时远处也传来了几声不卑不亢的乌鸦的叫声,此时就连月亮也躲进了云彩的背后,一切显的是那样的阴森恐怖,而此时那两个白色穿着的人也站在原地不动了。
吴少和凤儿迅速的躲到了车子的后面,手捂着嘴偷偷地关看着情况。
只见那两个人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向自己的方向飘来,越来越近。吴少一时情急,就把手中的扳子对准其中一个人撇了出去,凤儿也急了,随手能拿到什么就扔什么,只见这两人人哗啦一声倒在地上,一个人杀猪般的嚎叫:“鬼啊!啊啊有鬼啊!”
“不对,好象是人啊!”凤儿说,
“去看看”。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跟前一看,的确是人,不过穿的是件黑衣服,而所看到的那两个白色穿着的竟然是两个纸人。只见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胖子正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在那不知道嘀咕什么呢!吴少仔细一听,好家伙,这胖子竟然在念金刚经。
“喂!我说你没事大半夜的跑这装什么鬼啊”?吴少抬腿踢了踢胖子。
“啊?你们,你们不是鬼的?”胖子听吴少这么一说,抬起头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哦,不是,哎!吓死我了!”胖子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说。
“我问你呢!半夜三更的来这装什么鬼啊?”
“我没装鬼啊?”胖子爬起来一边啪嗒身上上灰尘一边说“我是附近陈家村的,祖传的扎纸活的技艺,今天接了个生意,让扎两个纸人明早送到市里殡仪馆去,由于怕时间来不急,我就半夜动身了,没想到碰到你们了,我还以为我遇到鬼了呢!刚想跑就不知道什么东西打我的头上了。诶呀,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流血了!”
“咱们赶快回到市里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吴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不用了,没什么的!”
“那多不好啊,再说你还得送纸……”吴少指了指那两个纸人,不说话了,原来那两个纸人已经被摔的稀吧烂了。
“我们回市区买两个纸人还你吧,顺便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凤儿对着胖子说到。
“可是市区的纸人都很贵的,这也是他们都跑这么远来我这扎纸人的原因”!胖子说。
“没什么,我们还是有点钱的!走吧!”
“凤姐!这个车怎么办?”
“不要了,要不你还能抗回去啊?”
“那押金……?”
“押金?押金都不够赔偿费的!”
“对了老哥!您贵姓?”吴少一脸赔笑的问胖子!
“免贵姓张,也没有什么正经名字,因为排行老二,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比旁人家的孩子黑,所以就给我起名叫张二黑了。”
“噢,这个名字起的好啊!起的霸道!我喜欢!”吴少因为刚才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拍道。
“对了,我还没问你们呢?怎么这么晚了在那吓唬人啊?”
“我们没有吓唬人!我们是去拜访你们那的一个叫陈天佑的前辈的,可惜他们家都死光了,回来的路上我们的车子又抛锚了!”
“陈天佑?谁说他们家都死光了?”
“一个老人家啊!”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总叼着水烟袋的老头啊?”
“您怎么知道?”凤儿搭过话题。
“哎!他神经有问题的!他的话你们也相信!也难怪!谁让你们是外地的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陈家还有人还在?”
“不错,当时在别人看来,陈家人是都死光了,但陈家平日里待人不错,乡亲们就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想把他们一家安葬了,正当我把陈老伯的孙子莼辰往棺材里面抱的时候,他的头一下子就仰了过去,从嘴里掉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珠子,过了一会陈辰这孩子就醒了过来。”
“那他现在在哪?他知道陈家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吗?”
“他醒来以后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警察都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医生说这可能是因为他受到惊吓所以才短暂性的失去了记忆,但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那就不好说了,后来一个云游到此的和尚把他带走了。”
“那你知道那个和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带到哪去我不清楚,应该是带到云法寺去了吧!因为那个和尚就是云法寺的方丈,我以前也经常上庙里捐点香火钱,所以我们都彼此熟悉一点。”
“那等把你的伤口包扎好,您带我们去云法寺好吗?我们给你工钱,一天一百元现金怎么样?”
“我的伤口没什么,但是得先买好纸人给客人送去啊!赚不赚钱无所谓,信誉要紧啊”!
“好吧!把这件事弄完就麻烦您带我们去云法寺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