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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祭山大典

我们穿好衣服,马珂曲和胡媛站在院子里正在等我们,今天马珂曲穿的特别漂亮,头上戴了很多的银质饰品,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后,马珂曲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刀头,还有一块熟肉让我们带上,我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

牛鼻子向左右看了看对马珂曲问道:“你阿达(羌语:阿爹)呢?”

“我阿爹天还没亮就起来去祭祀坪准备祭祀相关事宜了,等着你这条懒虫一起去,祭祀就不用搞了。”马珂曲冷冷地说道。

牛鼻子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本来就理短。

我们沿着路,来到了村子旁的一片空地,大概有篮球场大小的一片空地,用石板铺的非常的平整,空地上围着上百的羌族村民,男子居多,也有少数的年轻女孩。马珂曲说,这就是祭祀坪了。

牛鼻子凑到我旁边低声对我讲:“嘿嘿,这里的姑娘都漂亮嘿!”

“我说,你就不能歇歇吗,现在人家在举办神圣的祭山大典,你就不能少动点歪心思。”

牛鼻子喃喃地说道:“我不是一直在歇着嘛。”

我懒得理他,透过人群,我看见祭祀坪的一侧有一根高约三米,用石头砌成的塔形小山。小山的上面摆着一根约有半米高的石柱,石柱上摆放着房屋烟囱大小的五块白石。我仔细看去,第一块白石上刻着‘天神’二字,第二块白石上刻着‘地神’二字,后面的依次刻着‘山神’、‘寨神’和‘树神’,白石的边缘雕刻着一些羊头图案。塔山的旁边放着一个供桌,供桌上摆着香炉以及水果羊头等贡品。

我不解地问牛鼻子:“他们怎么供了五块白色石头?”

牛鼻子一听,看看左右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低声说:“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他们会认为你对天神地神山神等等神灵不敬。”

“哦”。牛鼻子这么一说,我就更迷惑了。

牛鼻子继续低声给我讲了起来:

原来,传说羌族原本是生活在陕、甘、青一代的游牧民族。秦时,迫于秦统治者的侵略与压迫,分成几支迁徙到SC等地。在迁徙途中突然被高山、河流阻挡,后又有戈基人追击。在他们边战边撤,处境艰难、伤亡惨重,面临全族覆灭的危险时,得到先祖天神阿爸木比塔救助。天神阿爸木比塔从天上扔下三块大白石,落地立刻变为三座大雪山,挡住敌兵追赶,使族人处境化险为夷。

还传说,羌族在与戈基人打仗时,得到天神阿爸以白石为武器,打败了戈基人的帮助后,才到达了富饶美丽的“日补坝”(今SCM县境内),得以安居乐业、繁衍子孙,延传至今。

以后,羌人便把白石视为保护神,代表天神、地神、山神和寨神和树神,供在寨顶、山上、地边、神龛上、房顶“塔子里”和神林中的山王塔上虔诚祭祀,祈望得到这些神灵的庇护。

牛鼻子指了指身后的房屋说:“你再看看房顶上。”

果然,每家的房顶上都供奉着不同数量的白石。

这时,我看见马珂曲的父亲释比长在供桌前,吆喝了一嗓子,所有人面向白石,整理衣襟,看来祭山大会开始了。

老释比嘴里喊了一句羌语,只见两个二十几岁的羌族小伙子抱来了一堆柏枝,用火点燃,村民们依次从火堆上迈过,跨过火堆后,村民放好从自己家带来的刀头、熟肉和砸酒等贡品。

与此同时释比带着几个青年,戴上了青面獠牙的面具,打起了鼓唱起了歌。

我们在马珂曲的带领下,排着队依次越过火焰,马珂曲和胡媛在前,我在中间,牛鼻子在最后。胡媛一边走,一边问马珂曲,她的阿达唱的是什么啊?马珂曲给胡媛讲解着歌词的大意。

我们来到火堆前,马珂曲和胡媛如小燕子一般,轻松地越过了火堆,我望着眼前左右摇摆的火蛇,奋力一跃,也跳了过去。

牛鼻子紧跟其后,正当牛鼻子跨越火堆的时候,祭祀坪上突然刮起了大风,火苗突然被风刮得旺盛起来,烧然了牛鼻子左腿的裤脚。

牛鼻子急忙扑灭了火并骂道:“这******点子也太背了,凌飞跳的时候怎么不起风?”

“嘿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烧裤子吗?”

牛鼻子抬起了看裤腿的头,瞟了我一眼问:“为什么?”

“因为你祖师爷见你脑子里想的事情都太邪恶了,故意惩罚惩罚你!”

“滚”牛鼻子有些生气了,似乎他很在意我拿祖师爷跟他看玩笑。

跳完火堆,胡媛又跑过来鄙视牛鼻子一番。牛鼻子四处云游多年,更是降妖捉鬼无数,又号称正一派张道陵的嫡传弟子“果木真人”,没想到这次竟然在众人面前跨个小火堆被烧了裤脚,真是丢脸,自然心中无比郁闷,说着就要回去。

我再三劝阻,他才决定留下,等今天这边的仪式完成,他再回去。其实,我心中也想着快点找到神域结界的事情,可是我们四处乱找也不是个办法,况且我们需要一个好的向导,留在这里或许能够有些线索,这样至少不会像上次一样在山里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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