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骑狐跟随魁通和尚离开草禅堂。
魁通和尚向麻骑狐传达了近些时总部对于他们提出的任务指导,又报怨麻骑狐这一段时间没有即时向他通报情况。
麻骑狐无语,他刻意隐藏了这几年来在那阴衢之下和坤宁竹院里的种种细节。那都是因为红衫儿。他总不能向上级首长细微描叙他与红衫儿,与贲外甥之间的亲亲纠葛和恩断情愁的悲欢故事。他知道所有这些定然为他的组织和他的精神所不容。
魁通和尚倒也不去过多的关心麻骑狐的感情变异,他见对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告知麻骑狐,总部现在关心的是,最后能够入局八卦卦心的唯一身份凭证,也就是王艮所说的那两颗金珠。
此刻麻骑狐刚刚越出草禅堂的烦恼,赶巧又接上了长期以来失去的组织联系。遂匆匆做了一些象征性的表面文章,也算重新连接了关系。却又终因离别红衫儿多日,内心非常思念,就巧语谎言,提出可以去坤宁竹院,找那红衫儿打听,或许也是一条查实王艮金珠的便捷渠道。
魁通听过,回答也是。示意允许了麻骑狐询查红衫儿的计划。
如此,麻骑狐心生欢喜,匆匆别过和尚,径往坤宁竹院而去。
再说坤宁竹院,此刻的贲外甥好生快活。
想当初他和红衫儿在小坝猪行,那是何等的纯真和腼腆。
最初他和红衫儿是因为那次观摩老母猪配种,而恍恍惚惚的懂得了一些男女的秘密。后来在河口芦丛里,在杀猪场那张长条凳子上,小小的人儿也偷尝了一些人生滋味。
本来该当他和红衫儿也就因此成为小街之上那些食性男女中的又一对闲常冤家,却不料后来猪场里来了东瀛的妖怪麻骑狐。
那麻骑狐历人妖两界,会很多蒙昧女生的招数,又有一些异域情调,很快就使得乡土小美男败下阵来。
与此同时小坝猪场又遭遇不测,一个好端端的买卖转眼成了一片废墟。一贯很会算计的老板和老板奶奶,这回还没有来得及算计,就莫名其妙的倾家荡产,漂泊流离去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所幸,那也是麻骑狐造孽太深,由后又在一场人神妖的三军纷战之中,被东淘三圣合力镇压到了东淘大街的阴衢之下。
由此妖道得以遏制,东淘小街充盈满满的正能量。一度时倒也使红衫儿情致觉醒,安心听命的心回少年初恋,窝在小坝太岁茶园里当了一名未入婚房的女朋友。
怎知阶级敌人亡我之心不死,那麻骑狐其实仍然埋伏在小坝的磨盘眼下面,窥覰红衫儿的行踪。他每天用瘴气,用迷香,用针对她制定的特殊波长的音律,传送靡靡之音,全方位对她爱情策反。终于在一次风高月黑的阴晦之夜,麻骑狐在昏昧的阴衢世界迎来了红衫儿的越界叛逃。少些时日,又趁一次偶尔的古门开放,二人成功偷渡,潜入了久无人烟的坤宁竹院。
后来贲太岁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缘巧遇红衫儿,也以麻骑狐的卑劣手段劫走了美人。也不知是红衫儿仍然心念着麻骑狐,还是竟然良心发现,认为还欠着贲外甥的一些什么,总之是红衫儿顺驴儿推磨,有意无意的把贲外甥引入到这一块世外桃源。
而现在贲外甥竟在这儿反客为主,全然成了老大模样。
如今妖怪情敌麻骑狐也走了,再没人和他争风吃醋。
他也开始不顾忌红衫儿日常情绪,还趁势骗得了红衫儿的那支猪毫。依着那神奇的猪毫和紫金瓜锤,每天制造一些超现实的色情场景,又势无忌惮地逼迫红衫儿去做一些荒唐的动作,变着法儿寻求床笫之欢。
曾经听有人说起过一句至理名言:说爱到极致也无耻。
正人君子只是脸红,却不敢承认。且看今天笔者扒出贲外甥的事迹,揭开这一层冠冕堂皇的隐盖。
某日,贲外甥竟又想起来要红衫儿去收拾整理他刚来时风流小登科的那间华贵寝室,说要重新去回味人偶的乐趣。
红衫儿忍声吞气的为他整理出那里的床铺,又把那一具高仿人偶安置妥当。贲外甥还又死乞白咧的要红衫儿与他以及那美体人偶玩三位一体的床上游戏。
说要把爱的体验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他和红衫儿玩感情秀,只注重精神层面的心理感受;等到了第二阶段,他再和那美体人偶进行最客观的物理性质的厮磨,以充分享受爱情体验里的动物式快感。
还说那东瀛的玩意儿真是巧妙,感情连生龙活虎的大活人都比不上它的好功夫。
现在红衫儿从小坝猪行带来的那支神奇猪毫也落到了贲外甥手里,再也拗不过他了,因为他现在是猪豪加瓜锤两件圣物在手,神仙也于他无奈。如此,时时事事他都有恃无恐,他以都很神圣的手段推行他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