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不静。
嵩山派的人同意刘正风的请求,便互相将人放开,总不好放人就反悔。他们还要面子的,真这样做也就成魔教了。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他们还可以趁着晚上去杀人,只是如今再去杀人实在更是丢面子。杀了也无用。
但人还是要留下的,江湖群雄大部分都走了,留下的是五岳剑派的人、南少林、丐帮……
相互监督。
陆慕因为之前出手相助,所以被刘府家眷拉出来再而三的感谢,陆慕心里是美滋滋的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脸淡然说着:“仗义出手不算什么!”这样的话,又偶尔来句“阿弥陀佛”。
这些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些称赞的话。
第二天,刘正风又让家眷稍加收拾,而他则主持米为义的丧事,昨天米为义已经被穿好丧服被放进棺材里了。待到中午,刘正风雇好大量马车一齐上路,而弟子全被他留下来处理米为义的丧事。
师傅的意思徒弟明白的,处理丧事只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之后,刘正风不想让自己徒弟跟自己一样永不踏入中原。
但明白归明白,可愿不愿意是另外一会儿。最后向大年跟着去的,之所以不多可能是因为刘正风就一个女儿。
陆慕带着恶趣味这样想着。这事于古代到底是常见的。
除此,嵩山派丁勉华山岳不群恒山定逸泰山天门莆田少林玄澄……都有带上一两个弟子跟去。值得一提的是陆慕至今也没看到青城派的人,听说他们只派人送上贺礼。
没带上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
一行人直走向下到广州去,陆慕没跟去而是北上洛阳。
玄澄只说让他早些带空元回寺庙。陆慕点头。
安元是个孤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抛在少林寺门前,陆慕捡到也就养了起来,那一年他12岁。如果不是年纪不够,他应该是被陆慕收入门墙。
因为安元在也就不好骑马,陆慕买了个车厢架在自己的马上,马颇为委屈它可是宝马。
华山令狐冲笑着问道:“安之师父,你这是要去那?你们不跟这玄澄大师或者师兄走么?”
岳灵珊:“你们莆田少林真有意思,一群人分三路走。”
安元举着冰糖葫芦说道:“我们要去洛阳见安之师兄的爸爸妈妈,诸位施主哥哥姐姐你们要去那里。”
岳灵珊掐着安元的脸叫道:“好可爱的小和尚。”
“师妹,你这样小师傅可就吃不了糖了!”陆大有笑道。
安元挥着手“施主,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这样的安之师兄?”
陆慕笑着没问答问华山的诸位:“还未请教诸位施主的名字?”令狐冲恍然,也不用他介绍他的师弟师妹就自己介绍,很活跃的一群人。
值得一提的是华山岳不群带上劳德诺,而恒山一群尼姑全跟着去,估计是仪琳的事吓坏她们。
一行人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便一起走了,到了湖北顶部,便分开走,毕竟华山在陕西而洛阳在河南。
总的来说一行人相处很是愉快。
期间陆慕也了解到华山没有独孤九剑,最强的是紫霞神功。
又行了一天,入了河南境内,陆慕又行了三四天到一座小城,且做修整。第二天问清楚洛阳方位,他们已经偏了方向,便驾马改头。
又走了三四天,夜幸运地找到寺庙。
走了进去,稍微清理下地方,又寻了些干木来运着内功钻木取火,火焰在安元好棒好棒下升腾。
忽然大雨。
也没吃过东西,听着噼里啪啦宛如琵琶琴曲的雨声,安元睡意渐起便睡去。
陆慕关好门,窗户不用本就是关着,可有一半是破的,陆慕看着外头的夜色,黑夜下有黑点自天上落下。陆慕细细倾听,还能听见风声、虫叫、鸟鸣的声音。
忽的,有了不和谐的声音。
陆慕放大耳力,是踩水声、咒骂声,人数不少。
陆慕只希望是良善之辈,免得起冲突。
门开了。
开门的人抖擞着身子进来,四目对视,双脸对看。是见过的人。
那人笑道:“不料在这里见到小师傅。”
“陆施主好。”陆慕回礼道。
可不只是陆施主,还有费施主,还有狄施主,这一群是嵩山派的人。
陆柏进来后,费彬也跟着进来,随着他们的弟子也进来了。
陆慕有些紧张,数了一遍人数,十五个人。
他们会做什么呢?
陆慕想到自己在此前破坏他们的行动。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嗯?”费彬似乎在回忆陆慕的名字,最后还是记起来了:“安之师父,是安之吧?”
陆慕点头:“法号安之。”
“安之师父不是莆田少林的么?为何到河南来?莫不是要去投靠嵩山少林!”狄修取笑道,他想起那天那一脚。
陆柏费彬没有阻止这种行为,但他们还有要面子的,徒弟面前的面子:“安之师父,雨如此大,这庙也不小,可容我们避雨?”
这似乎不是他不想就不想的问题,他不想但他们想,他们可不想淋雨。
陆慕点头:“诸位自便。”
他们进来,狄修来借火借柴:“安之师父请借些柴也借点火来。”他伸手要抓,陆慕拨火的棍子也伸捅在他手上,狄修想要躲开却躲不开手一痛一烫。
他手里有火把了。他冷笑:“多谢借火了!”
陆慕笑道:“不客气不客气。”
他们也不借柴,陆柏派些人去厨房柴房一搜找到些柴来,便另起一堆火。房间内静默,唯有火堆噼啪,陆慕不去瞧他们。
又片刻,对面渐渐有了话声。
陆慕垂目低声念着佛经,不敢睡去。对面的也未必敢睡。
天亮了,外面屋樑滴水,树叶滴水。一场大雨的摧残,百花反倒更鲜艳。
安元已经醒来,他还记得面前这些人曾经胁迫过刘府家眷,所以对他们的印象不好躲在陆慕的身后。
陆慕烤干粮,两人吃罢又做功课,嵩山派的人也不磨蹭,吃完早饭便离去。他们并非骑马。
陆慕也不急,待到吃完中午一顿这才走人。
陆慕驾着马车行不过几里,两旁树上跳出人来,双掌一挥,陆慕急忙刹马要做抵抗。陆慕喊道:“安元,你坐好了。”
不料他们两人的掌只有一人对向他,另外一人打在马脖子上。
宝马一声惨叫,奄奄一息,又受了一掌。之间车子向右侧倒去。
陆慕冷笑:“好,好。”
正是陆柏和费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