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又同两个女真人过了几招。
天香楼二楼的人也下来了,陆慕抽空一看有两三个女真贵族,这些人还带着侍卫。
只听见“木托,帖尔,哈哈!你们还真狼狈,区区一个汉人而已。”
“木托,你这样的水准小心被你阿爸打屁股!”
一群人乱叫,也不知道会不会掺和进来。
木托和帖尔同陆慕达成这样子本就失了面子,但抓不到人面色丢的更大。
木托叫道:“合鹿你们下来,之后请你们喝酒!”
陆慕那里还想待,拉着冯蓉从窗户窜出去。
天香楼里面还叫着:“抓人啊!去啊”这些气急的声音。只是回头,就见到有人从门口跑出来。
陆慕拉着人就跑,撞到人了只留下一声‘抱歉’之后就不在摔倒之人的视线里。
陆带着冯蓉冲进巷子里,虽然也不熟悉道路,但他有电视剧里的经验。
他左窜右拐,偶尔还擅闯私宅后院,只一会儿便甩掉他们了。
这一番跑动比打架还耗费体力,两人微微喘气,之后相视大笑,之后又对着惊慌失色的房主连连道歉才跑出门外。
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了,在留着怕是会被那几个女真小子用权势通缉。
两人说了一通,决定向北走。
此时两人身上都没有包袱是轻装上阵,但还是慢了一步,走到城门时十分顺利,可要走出城门却听见:“快抓住那一男一女的两个贼人。”
陆慕和冯蓉看去,却不认识那人,可这时候不管那人说的是不是他们两个,想要出去可不好办了。
守城的卫兵一听贼人两字就慌了,一个个横戈拦门拦住其他要出去还没出去的人。
陆慕也慌了,看来只能打出去了,当下捏了捏冯蓉的手,低声说道:“抓住我,咱们得走了。”
冯蓉点头。
陆慕提了提腿,只是这样的动作就引起了士兵的怀疑:“你,想干嘛?”
“抓住他。”陆慕飞脚一踹,踹倒了身旁士兵,另一个拦路的卫兵大眼一瞪将戈刺来,陆慕将冯蓉往后一拉又抽出手来握住戈杆,两人士兵定然不让,一脚踹来,陆慕也一脚踹去。
自然也没忘记用内力,两脚用力,陆慕倒退了一步。
这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其他士兵反应过来也不顾其他平民,不继续拦着。没了阻拦这些人做鸟兽飞散。
陆慕夺过被他踹到在地的士兵的戈,胡乱挥着,逼得他们一时不敢近身,他们也不急着进攻,就绕着陆慕走寻找战机。
陆慕则趁着这机会一步步向城门外逼近。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太长,倒地的两个士兵重新加入战场。此时已将陆慕围成一个圆。
士兵有层次的攻来,视野中视野内的戈一起刺来,陆慕随意挥着拦着视野中的戈,但不通用法,被步步紧逼。所幸背后有冯蓉,冯蓉防卫的好,没让陆慕后背失守。
陆慕稀里糊涂打了几下,却听见一声声惨叫,不待他醒乎,冯蓉拉着他就跑。
陆慕将杆摔出去,拦住了士兵一会儿,两人跑开。
都头带着两三个士兵追了会儿,见两人跑远又入了林子便不再追,转身回城。
陆慕同冯蓉有跑了一阵,汗流浃背,见背后没人这才停下。
陆慕喘气忽然一阵头晕,睡意袭来。该死,余毒发作。
他顾不得说些什么,盘腿而坐,运功逼毒。
正运转,背后却攀上一只手,他心里一阵悸动浑身冰凉,该死。
陆慕顾不得什么,睁开眼睛,不见冯蓉。
冯蓉在那?
冯蓉在背后。
那是冯蓉的双手。
陆慕大叫:“冯蓉,你,你想干什么!”
冯蓉一惊也慌了:“我,我,我想帮你运功疗伤!”
陆慕随即反应自己的语气太凶了,他平静下来:“啊!原来是这样,谢谢蓉儿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能先帮我弄下水么?疗伤我自己来就可以!”
冯蓉委屈的点头,离开。
陆慕一压余毒,便顾不得许多,急忙随意跑掉。
他不信。
陆慕原不该不信的,只是余毒提现他的记忆,空寺庙、被绑住的身体,昏昏欲睡以及走马灯,这些一下子就将他内心的怀疑爆发。
黄蓉是冯蓉为什么不说出真名,假如不是那她为什么要装作乞丐,刚才得以从城门围攻逃脱多亏了她,那么比他高的武力为什么要装。
他原不该不信,可黄蓉毕竟是东邪的女儿,她身上依旧有一股邪气,他也清楚记得黄蓉对王处一残废的态度是‘那就让他残废好了,又不是你残废,我残废。’。
这事与她无关她这态度也无错,可陆慕自己都被忽然出现在一人面前吓住了,以偏概全。他现在心里总有秘密被暴露出来珍宝被暴露的感觉。
不安心。
陆慕跑了好一会儿,睡意又上涌,只得坐下运功逼毒,又怕不知道是真黄蓉还是假冯蓉追上来,断断续续,最后不知怎么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陆慕一阵空虚,狼狈的扫掉身上的脏东西,寻了些东西吃。
陆慕没瞧见猎物只能摘了点野果吃,实在不怎么样,他怀念镇子的熟食,更怀念那顿叫花鸡。陆慕反省自己,脑海中足以和怀疑对抗的证据纷纷涌现。
他想起那次敲门声,那段对话,对方显然没有先要害他,反而似乎倾心。陆慕想忍不住苦笑,自己还真能想呀!
陆慕重新回去,却不见她的踪迹,只能沿着选的方向前进。
森林里的生活实在不怎么样,陆慕野外生存经验浅薄,短短一天便弄得浑身狼狈。吃也吃不好,两三天的时间度日如年
因为在林子深处,想出去也不好出去了。
唯一的收获大概是欣赏到深林里的日出。阳光下,叶子嗦嗦,日光烁烁。
这点收获便让他很是满足了。
这一天终于走出林子,陆慕只觉得回归人类社会了。
在国道上走了半天。居然看见了客栈。
荒山野岭的客栈必定有古怪的地方,可陆慕实在顾不得太多,大喜过望之下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