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陶醉在雨婷归国后重逢的喜悦中,突然接到董事长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才知道HH集团董事长带着黄总监一行人气势汹汹闯进SS集团。看我们董事长和HH集团董事长的脸色便知情况不妙,到底为何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只好假借与黄总监寒暄几句引出话题。
我上前握住黄总监的手假装热情:“黄总监,SS集团是你娘家,欢迎常回家看看。”
黄总监这种贱骨头非常善于讨好卖乖,在他现任主子面前尽量表现出一番忠心耿耿来:“这儿是我‘娘’家?寒总,你有没有搞错?我‘娘’家在HH集团,你懂不懂?像你们SS集团在背地里使阴招儿的公司也配做我‘娘’家?”
果然,他们是来闹事的。我想知道他们来公司到底是什么目的,于是我说:“黄总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刚才是不是喝醉酒了打糊乱说?”
黄总监冷笑道:“我呸,我会打糊乱说吗?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
我想没必要对黄总监这条狗客气什么,我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相反,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倒是常常伤害我们。”
HH集团董事长对黄总监说:“不要绕弯子了,对那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就实话告诉他们。”
黄总监冷冷地说道:“我亲爱的寒总监,我来告诉你真相吧,做人要讲良心,做事要讲分寸。韩少虹是你手下吧?”
我说:“是,没错!她怎么啦?”
黄总监提到韩少虹我心里有底了,多半是韩少虹窃取HH集团的商业情报露馅儿了。
黄总监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寒总监,你知道你手下做了什么吗?”
我假装毫不知情地说:“我当然不知道,既然黄总监己经知道什么了,不妨直接告诉我。”
黄总监脸上荡漾着一副不要脸的神色说:“你们SS集团是不是太卑鄙了一点?居然派商业间谍来搜集我公司情报,这种事你们也做得出来?”
我正义凛然一阵大笑后说:“黄总监,说话之前要想清楚后果。不过我告诉你,不是我们SS集团卑鄙,而是你们HH集团卑鄙。你们才是使用商业间谍的行家,我们只不过跟你们学点皮毛而已。”
HH集团董事长气得横瞪鼻子竖瞪眼看着我说:“寒总监,你是怎么说话的?”
我觉得既然人家故意上门来找岔,就没必要再客气,于是我对HH集团董事长说:“董事长,我说的全是大实话,一点也没犯规。”
HH集团董事长看着SS集团董事长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老哥,你看看你手下说话简直像是长了爆牙说话漏风关不住门似的糊说八道。”
我们SS集团董事长一阵大笑后说:“老弟呀,寒总监这么帅气的小伙儿怎么像是长了爆牙说话会漏气?我看你才是长了爆牙说话漏气关不住气儿。”
HH集团董事长脸都气青了:“老哥,毕竟我还叫你一声哥,你咋这样不近人情骂我?”
SS集团董事长冷笑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哥,你就是一条冷血的蛇,不懂得农夫的救命之恩,倒还贼喊捉贼起来。你不去当演员都有点浪费了。”
HH集团董事长脸皮超厚地又笑起来:“老哥,当年你是帮了我一把,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可是利益面前,你也吃不得一点亏,我们不分家也不行。”
SS集团董事长脸色由阴转黑,一字一句加重分量说:“不是我吃不得一点亏,而是你心机太重,而且无底线。合作嘛,就是要双赢,可是你根本不去这么想,能怪谁?”
HH集团董事长仍在狡辩:“老哥,难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合久必分这个道理你也不是不明白。”
SS集团董事长说:“我没有把责任全推给你,你要分家我也拦不住你。但是,做人要有原则,你对我们SS集团都做了些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HH集团董事长又是一阵冷笑:“老哥,你的话言重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反过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派商业间谍来我公司搜集情报,老哥,这恐怕不妥吧?”
SS集团董事长对我说:“小寒,你把证据拿出来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贼喊捉贼?”
我对HH集团董事长说:“董事长先生,等下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找韩少虹当初写的悔过书,翻来翻去整个屋子都找遍了却没找到,我突然急得满头大汗,赶紧打电话把芳芳、杨柳、楚生叫到我办公室。三人一进屋看我脸色不对劲,都很纳闷。我劈头盖脸地问:“我房间里韩少虹亲笔写的悔过书找不到了,你们谁记得我放在哪儿了?”
我这么一说,三人都吃了一惊,并且都说记不清了。可是我一想,只有他们三人可以自由进入我的办公室,我明明保管得很好的,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呢?难到这三人中真有内鬼?谁会是HH集团派来的卧底?难道是楚生经不起韩少虹的诱惑,偷了韩少虹亲笔写的悔过书?想到这里,我把目光投向楚生,楚生明白我在怀疑他,于是说道:“老大,我对天发誓,我楚某人绝对没有背叛组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条红线我是不会去碰的,我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我又把目光投向芳芳,芳芳刷的一下就哭了。这个呆萌可爱的姑娘天生就是水做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两只泉眼,随时都会冒出泡泡来。
我又把目光投向杨柳,杨柳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寒哥,请你相信我,我对组织是绝对忠诚的,我也绝不会是HH集团派来你身边的商业间谍。我对得起公司,对得起你寒哥,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气氛有点紧张。楚生和杨柳都当着我的面表了忠心,只有芳芳在哭鼻子,一句话也没说。杨柳和楚生起了疑心,把目光对准了芳芳,心里想说什么,嘴上却没说。为了缓和气氛,我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找韩少虹亲笔写的悔过书吗?HH集团董事长带着人来我们公司大闹天宫,说我们SS集团派韩少虹去他们公司窃取商业机密。可事实上,是他们派韩少虹来我们公司窃取销售客户资料的,我们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现在可好,关键时刻证据没了,我怎么跟董事长交待?再说,HH集团岂不是更嚣张。”
楚生说:“找韩少虹当面对质问题不就解决了?”
杨柳对楚生说:“猪都比你聪明,如果韩少虹知道证据没了,她趁机不承认她是HH集团的商业秘探,你说得清楚吗?”
我说:“看来只有找韩少虹本人出面承认她是HH集团派来的商业间谍身份才能解决问题。”
芳芳突然说:“其实韩少虹亲笔悔过书丟失不是我拿的,希望寒哥慢慢调查,事情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幸亏我上次用手机把韩少虹的悔过书拍了照片,我要找找。”
楚生眼珠子一转,话里有话地说:“芳芳妹子,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泪珠儿满天飞?快点找照片呀,你寒哥要向董事长交待的呀!”
芳芳一边抽泣一边在手机里翻照片,她突然破涕为笑:“寒哥,照片找到了,我发到你手机上。”
我收到芳芳发来的照片,还没等我出门,三人立马抢在我前面冲出门去,生怕我怀疑到谁身上。我苦笑道:“你们别这样行不行?回头我给你们道歉。”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我把手机拍摄的韩少虹悔过书照片呈到HH集团董事长眼前说道:“董事长,请过目。”
HH集团董事长看完照片后冷笑一声:“谁知道这悔过书是真是假?”
我对HH集团董事长说:“董事长先生,我给您看的是物证,等下我还要传人证,到时候你什么都明白了。”
我打韩少虹的电话让她来董事长办公室,我故意看了几眼黄总监,这鸟人做贼心虚,额头开始出汗。我故意对黄总监说:“黄总监,今天也不热,你额头为何会冒汗?莫非做贼心虚了不成?”
黄总监知道韩少虹是他指派来SS集团窃取销售客户资料的事实即将曝光,再也冷静不下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谁……谁做贼心虚了?寒总监,你别血口喷人。”
说话间,韩少虹走进办公室,她环顾四周,发现情况不妙,顿时紧张起来,她问我:“寒总监,你找我?”
我用温和的眼光看着她说道:“不用紧张,请坐。”
韩少虹看看黄总监,又看看我,一脸的惶恐,因为她既在为黄总监窃取我们SS集团的商业情报,又被迫在为我从HH集团收集他们的情报,成了个双面商业间谍。她此时预感到情况很遭糕,就如同在高空走钢丝,努力寻找平衡点。
我对韩少虹说:“韩小姐,你一定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为何会找你。现在,HH集团董事长和我们SS集团董事长都在等你来讲一个有趣又好玩儿的故事,看来你只有讲真话了,我来问,你来答。”
韩少虹紧张得双腿直打颤,声音分贝很低地回答:“嗯。”
我问:“韩小姐,黄总监曾经委派你来我们SS集团收集销售客户的相关资料,请问是否属实?”
韩少虹看了黄总监一眼,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属实。”
黄总监突然咆哮起来,指着韩少虹骂道:“韩少虹,你简直是吃里扒外,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对黄总监说:“作为一名高管,说话请注意身份,韩小姐是我们SS集团的员工,她的人格尊严是受法律保护的。”
黄总监咬牙切齿地瞪着韩少虹,为了不让韩少虹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我说:“韩小姐,请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
韩少虹走后,我对黄总监和他的主子说:“二位,人证、物证都有了,到底谁喊捉贼应该十分清楚了,怎么样?”
黄总监有些不服:“韩少虹确实窃取了HH集团的商业秘密给你们,我们是有证据的,你把韩少虹赶紧支走是什么意思?”
我哈哈大笑:“韩少虹是我的下属,上班时间她本应该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你有证据又能怎样?你敢把她送进监狱不成?你这个幕后主使脱得了干系,醒醒吧。”
SS集团董事长拍拍掌一阵大笑,而后对HH集团董事长说:“老弟呀,你大老远跑来我办公室兴师问罪,贼喊捉贼,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贼?做人要厚道,苍天在上,老天爷瞪大眼睛在看着我们凡间,小心遭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
HH集团董事长明知自己理亏,却仍然嘴硬想找个台阶下,他尴尬地说道:“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还什么老天,真是滑稽。反正,你们SS集团把触角伸到我们HH集团来了,收敛一下你们那些小儿科动作,做生意靠的是实力。”
SS集团董事长加重语气对HH集团董事长说:“一个企业靠歪门邪道是没有生命力的,有人现在笑,将来哭,送客!”
HH集团董事长有些得意地说:“老哥,现在你的客户和技术骨干都投靠我了,现在该哭的是你,将来会嚎啕大哭的还是你,因为几年后你的SS集团将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实在无法忍受HH集团董事长这条失去理智的疯狗如此嚣张,我必须为SS集团董事长出口恶气,遂对HH集团董事长说:“董事长先生,谁会笑到最后,时间会证明一切!”
“疯狗”一行人离去后,SS集团董事长坐在沙发上发呆,我不想打挠董事长准备离去,却被董事长叫住了:“小寒,公司让你操心了不少。”
我谦虚地说:“董事长,这只是我份内的一点事,您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