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芳芳在我的办公室核对数据,密密麻麻的帐本摆在桌子上,为了尽快整理完帐本,本来都已经下班了,打算和兄弟楚生去酒吧喝两杯,结果芳芳跑到我办公室来说寒经理耽误一下,再核对一下数据。
公司里有同事早就严重怀疑芳芳对我有点意思,尤其是杨柳这丫和芳芳在搞奥运会比赛似的,非要争个高低。我呢,则有点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感觉。
我正和芳芳全神贯注核对帐本数据,我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我一看是楚生的来电,我在电话里说:“稍等,我在办公室。”
办公室门外楚生大声唱起《同桌的你》:“谁日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裙底/?谁把你的长裙撩起/?谁动手抚摸了你。”
办公室内,芳芳听着门外楚生把《同桌的你》唱成另外一个版本后掩嘴而笑,说:“楚生真幽默。”
对于楚生,我是见怪不怪,我一边认真对帐,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楚生本来是可以当歌手的,谁知入错了行跟我一样搞起了销售。”
楚生在我办公室门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张经理,****亲爹,我晚上没得空,寒冰这个卵人要我请他喝几杯马尿水水。经理大人,我告诉你,下班最好不提上班事,明天上班再说,****大爷!”
办公室内,芳芳情深深意浓浓地看着我:“寒哥,楚生在门外接电话耶,晚上是不是要去喝酒啊。”
我说:“是啊,要不一起去整两杯?”
芳芳心花路放:“真的?”
我点点头:“嗯。”
门外,楚生打完电话,又开始扯着嗓门唱着谢军的《那一夜》:“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水……”
楚生在门外把《那一夜》唱得很****,芳芳笑得差点喷口水。芳芳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笑着笑着就把手搭在我肩上,她猩红的嘴唇恰似一枚偷情的公章,随时就会来个突然袭击,在我脸上戳上一枚印章:到此一游。
芳芳眼神迷离地盯着我,她那猩红的嘴唇,性感撩人,让男人的荷尔蒙迅速攀升!她轻启朱唇:“寒哥,楚生好象有点色耶。”
我嘿嘿一笑:“你才知道?”
芳芳笑得洁白的虎牙全露:“有所耳闻。”
我笑:“你要是对楚生感兴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亲自体验一下楚生到底色到什么程度。”
芳芳的粉拳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娇滴滴地:“寒哥,楚生色不色也用不着我去体验,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我嘿嘿一笑:“话来快了,我希望你不介意。”
芳芳的朱唇离我的脸颊不到一毫米,她鼻孔里呼出的热气仿佛如汽车爬陡坡排出的尾气黑烟滚滚,芳芳的呼吸由弱变强,两眼迷离,完全不顾门外楚生随时会冲进来。芳芳化了浓妆,全是胭脂和香水的混合味道,掩盖了她本身的体香。她的体香到底是什么味儿我不知道,该死的化妆品。
我仿佛是块磁铁,芳芳的朱唇离我的脸只有零点五毫米的距离,我生怕她的“公章”在我脸颊上刻下“到此一游”,好让楚生抓住把柄。
我假装低下头看帐本上的数据,避免我脸上留下芳芳猩红的朱唇戳下一枚“到此一游”的公章,楚生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
芳芳不依不扰,离我越来越近,柔情似水地吐着每一个字:“寒哥,楚生要是像你这么斯文该多好!”
我不知道芳芳是在抬我,还是在踩我,反正我目前没有来电,但我绝不是皇帝身边的公公,失去了功能性的器官。其实,我心目中的理想女生还没出现,所以我这台发动机老是运转不起来。我对芳芳不那么来电,除了我“二弟”身体无恙,大家尽可放心外,我还有一个故事深埋在心底。
办公室门外,楚生像个随身听一样又开始重复唱谢军的《那一夜》:“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听着楚生在门外像公狼发情似的唱着《那一夜》,芳芳脸上露出一种像雨像雾又像风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看着我说:“寒哥,你听楚生又在唱谢军的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我明白了芳芳的潜台词,那就是我拒绝了她。
我故意把话题转移到楚生身上,一边核对资料,一边说:“楚生这个****最喜欢的就是谢军的《那一夜》,没有谁统计过,楚生到底在那一夜伤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也没有谁统计过,楚生这个淫棍大王在那一夜开垦过多少含苞欲放的祖国未来的花骨朵……”
我还没说完,敲门声响起,我说:“那一夜先生,请进。”
楚生看见芳芳在我办公室,先是一楞,尔后故意风平浪静般地说:“二位好,下班时间还在为公司操劳,公司有你们这样的忠臣,想不飞横腾达都不行!佩服,佩服!”
我说:“那一夜先生请坐,偶尔加点班也不为过,我之所以要额外加班,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寒某人能力不行,上班本该完成的任务没有完成,下班额外加班,反倒是让老板多缴几块钱的电费,惭愧”。
楚生说:“你不必谦虚,我知道你寒冰的为人,老板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老板的事就是你的事,如今像你寒冰这样的忠臣,在我们公司找不出第二个。芳芳小姐都不忍心看着你日夜操劳,都知道来‘慰问’你一下。”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芳芳自然听出“慰问”一词的弦外之音,尴尬地说:“楚生哥,你看桌上的帐本一大堆,忙都忙不过来,还不是老板催得急!要说来慰问寒哥的应该是老板,而不是我!我可是清白的呀!”
楚生头点得像鸡啄米:“言之有理,我没别的意思,纯属开句玩笑。”
楚生又拿起桌上的帐务本:“二位为了党国的利益,加班加点,无怨无悔,辛苦了,我请客,喝酒去,芳芳你也去。”
芳芳推辞:“谢谢楚生哥,我今晚有事失陪了,改天呗。”
说完,芳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