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出差回到CD,已经有半个月了,雨婷的QQ一直处于离线状态,发给她的两条信息不知她看了没有,反正她一直没有回复我半个字,我的心情特别复杂,我一直在拷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一见钟情了。
雨婷为什么突然人间蒸发了?为什么QQ一直不在线?她是在故意回避我还是另有其他原因?雨后的彩虹虽然很美丽,但也很容易消失,我感觉雨婷就是雨停后的彩虹消失了。当你很喜欢的人吊足了你的胃口却又突然杳无音讯时,那种失落和空虚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用心去体会。我思念如潮水,远方的人儿你可安好?你可知道,我在云的这一端默默想念着你。我想在QQ上给她发送几个字,我突然又没了勇气。
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QQ“嘀嘀”的提示声响起,自从在广州与雨婷相识后,我对QQ的提示声就开始变得敏感起来,非常渴望雨婷突然上线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我拿起手机,点开QQ软件,是芳芳发来的一条消息:寒哥,在哪儿?
我回复:我在宿舍,你在哪儿泡帅哥?
芳芳:我在超市,你需要点什么我帮你买。
我:杜雷斯。
芳芳:杜雷斯?(她发了一个带血的刀表情图)
我知道,她想阉我。我还以为她不知道“杜雷斯”是什么玩意儿,看来她是低估她了。
我:杜雷斯别买了,我要喝奶。
芳芳:纯牛奶,还是酸奶?
我:人奶!
芳芳:买不到!!!
我:挤呀?
芳芳:发了一大串“流泪”的表情图。
我:别哭,挤不出来就算了,买酸奶。
十几分钟后,宿舍门有人敲,我开门,果然是芳芳。
芳芳进屋第一件事就瞪着我:“你在QQ上的聊天记录我都会保存下来,看看你的本来面目多恶心。”
“逗你玩,请坐。”我作了一个绅士般优雅的邀请手势。
她把购物袋递给我:“你不是要喝奶吗?”
我嘿嘿地笑,一语双关:“是啊,没错,你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芳芳用高跟鞋尖部跺了一下我脚背:“对,我是送上门来了,这不还给你送礼物来了,痛吗?”
“很疼,这是你惯用的绝招儿,看以后谁敢娶你!”我疼得弯下腰说。
“我不嫁!我坐哪儿?”她问。
芳芳横竖都不知道坐哪儿,工厂宿舍就一张床。
“你不愿意坐床上的话,坐我大腿上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芳芳优雅地抬起她的高跟鞋:“我的鞋子会弄脏你屋子吗?”
我揉着还在发痛的脚背说:“弄脏屋子没关系,弄脏我脚背我倒有点痛。”
她一屁股坐在我床沿:“多久没洗被单了?香气飘飘。”
“差不多两个月。”我说。
“再等十个月才洗,刚好凑一年整数。”芳芳皱着眉头说。
“一个季度洗一次,一年太长,一个月太短,一个季度刚刚好。”我脸皮超厚地说。
她低头玩手机,我打开购物袋,是六盒蒙牛酸酸乳。
我递了一盒给她:“你也喝一盒。”
她没抬头,继续玩手机:“我刚喝过,不用了。”
我坐在她身边,故意逗她:“芳芳,你确认这是牛奶?”
她立马反应过来:“我肯定地告诉你,这的确是牛奶。”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看着她一脸的坏笑。
“其实你刚出生像老鼠那么大就开始喝人奶了,现在可以换换口味儿喝牛奶更好。”她一边笑一边玩手机。
我又逗她:“杜雷斯没买吧?你千万别变个魔术拿出一盒杜雷斯来吓晕我。”
她突然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故意示威给我看,警告我老实点。
我笑嘻嘻地:“你没买杜雷斯更好,真要是买了我也不会用,顶多当汽球来吹。”
她突然笑起来:“这么说来,你的‘处女作’还没发表过?”
我顺水推舟“是啊,找不到‘出版社’,你肯帮忙?”
“滚!!!”她跺了两下高跟鞋又警告我。
其实我很清楚,芳芳主动跑来玩是有思想准备的,她会采取一些预防措施。这也说明,芳芳是想抡在杨柳之前与我好上,她知道杨柳对我有好感。
我靠近芳芳坐下,又逗她:“芳芳,最近想我没有?”
“没有啊。”她玩自己的手机,故意不看我。
“口是心非,没想我怎么会靠我这么近?”我故意靠她更近一些。
“是你靠近我好不好?对了,楚生找你干嘛?”她抬起头看我。
“他找我密谋一个捉鸡行动。”我故意神秘地说。
“什么捉鸡行动?”她问。
“楚生家不是养了山鸡吗?山鸡有野性,扑腾乱飞,很难捉。所以楚生跟我商量怎么才能捉住山鸡。”我不敢说实话。
“鸡有那么难捉吗?还需要制定一套捉鸡方案?我知道你在瞎吹,我懂你们的捉鸡计划是什么。楚生很色的,你千万别跟他学坏了。”芳芳突然严肃起来。
看来是瞒不住她了:“其实你猜对了,恭喜你和杨柳都中奖了。”
“什么意思?”她歪着脑袋问。
我又靠她近一点,只有0.5毫米的距离,告诉她:“你离我越近,我告诉你的情报价值就越大。”
她把高跟鞋尖部悬在我脚背上1毫米的距离处,笑着说:“你确定再靠近一点?”
“I服了you。”我说完把脚挪开。
“告诉我答案。”她笑笑说。
“逗你玩,哪有什么捉鸡计划,好奇害死猫。”我把双手张开,准备箍她腰,她突然有点害怕,连连摇头。
从她的这个表情细节来判断,她的情史经历很少。
我慢慢缩小“包围圈”,她的高跟鞋已经落在我脚背上,我何时箍住她,她的高跟鞋就会什么时候踩在我脚背上。
我一会儿缩小“包围圈”,一会儿扩大“包围圈”,逗得她疲于应付,她突然想站起来摆脱纠缠,我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我用双脚夹住她的双脚,箍紧她来了个蜻蜓点水轻吻了一下她。
接下来,我没有采取进攻,而是撤兵,放开她。
我找了一堆理由:“如果你不是老用高跟鞋踩我,我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在你脸上‘到此一游’留下一个记号,我们扯平了,谁都不吃亏。”
因为我没采取进攻,她又放下心来:“你不欺负我,我也不踩你,这是君子协定。”
我手机响起,是楚生这个鸟人打来的。
芳芳一直瞅着我的手机屏幕,她看到了是楚生的来电,就命令我:“寒哥,你敢不敢把免提功能打开呀?”
我似光速点了免提功能键,楚生在电话里说:“寒哥,捉鸡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我抬头看了看芳芳,芳芳在她手机屏幕上打出几个字给我看:当我不存在。
我明白芳芳的意思,我说:“鸟人,你是抓土鸡,还是抓洋鸡?”
楚生在电话里说:“寒哥,土鸡炖不烂,最好是嫩鸡。”
我说:“明白。”
楚生在电话里又说:“最好像杨柳和芳芳这种鸡最好炖!”
我看着芳芳,人都僵住了。芳芳示意我继续。
我说:“楚生,这些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是不是畜生啊,简直在开国际玩笑。”
楚生在电话里继续说:“寒哥,你不是答应了吗?我哪里是在开玩笑?”
芳芳脸都气绿了。
我赶紧搪塞道:“楚生,你是不是闲的蛋疼?跟我瞎扯这些话题有意义吗?你今天的通话我有录音,明天我放给芳芳和杨柳听,小心你变成太监。”
我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看着芳芳,很担心她的高跟鞋袭击我,也想看看她发飙时是否如同一只母老虎。
芳芳不动声色继续玩她的手机,她出其的冷静反而让我冷静不下来。
我主动出击:“芳芳,电话打完了,你就不发表一点评论?”
“寒冰,我之前一直把你当人看”。芳芳抬起她的高跟鞋,故意拍着灰尘,明眼人一看就是示威!
“你不会早上没刷牙,来个出口成脏吧?”我问。
“你知道就好,我对你很失望,从之前的五颗星降为三颗星。”芳芳一脸的失望。
“你听我解释。”我转到她正对面说。
芳芳背对着我:“不用了,越描越黑,你把我和杨柳当什么人了?”
“我把你和杨柳当美女啊,这是一场误会,你知道楚生跟我喜欢瞎扯蛋,本来通话是我的隐私,可是你却要我打开免提功能,说脏话的是楚生不是我。”我努力解释。
“你把我和杨柳当鸡卖了,搞什么捉鸡计划,这不明摆着冲我和杨柳来的吗?你想当皮条客?”芳芳把她的高跟鞋移到我脚边,故意碰我,又开始示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