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搓完澡,穿好衣服回到沙发上坐下。
我故意说:“婷,你刚才都听到了?”
雨婷笑:“当然,虽然你说的是四川话,但是,我全听懂了。”
其实,我是巴不得她听懂,好测试一下她是什么反应。
我假装吃惊地问:“四川话你都能听懂,不会吧?”
雨婷说:“我们公司里有好多四川人,她们早就教会我说四川话了,你说的是‘川谱’,四川话里夹着普通话,很容易听懂的。”
我竖起大母指夸她:“人才!”
她说:“你的狗兄弟想像力怎么那样丰富?好象还有点色色的样子。”
我有些尴尬地说:“楚生这人是嘴乱心不乱,嘴上爱说些不咸不淡的粗话,其实心眼不坏。”
我必须为楚生这个****说两句好话,要不然雨婷认为我近墨者黑,我原本光辉的形象在雨婷眼里会大打拆扣的。
“好啦,不讨论这个了,你睡吧,明天你还得去见客户。”她说。
我说:“你呢?”
她说:“我这两天休例假,明天我要去大姨妈家庆祝她过生日。”
休例假?大姨妈?我明白了,这个聪明的女人哄我洗澡,原本是让我早点睡,让我死了好戏还在后头这条心。所以,左口一个例假,右口一个大姨妈,这不明摆着暗示我,她挂免战牌了?难道是楚生这个****哪几句大战几百个回合她真听懂了?我晕!
既然她挂了免战牌,我也该取消战斗了,安心睡吧,也许她也累了,多体谅体谅。
我躺在沙发上合衣而睡,其实根本睡不着,满脑子幻想她突然改变主意,同意我搂着她同床而不异梦,销魂到天明。
她说:“小寒,去床上睡嘛。”
我说:“我老寒前半辈子一直在沙发上睡,习惯养成多年了。”
她问:“why?”
我说:“床那么大,应该两个人睡,那个人应该是我苦苦等待多年,而且能让我改变不再睡沙发这个坏习惯的女人。”
她说:“你应该会等到这个人,除非你不结婚。”
卧槽,前半句话吊足了我胃口,后半句话把我打入冰窖。
我不说话,假装睡觉。其实她知道我睡不着,拍拍我肩膀说:“你睡不着的时候我拍拍你,我侄儿小时候睡不着,我就是拍拍他才把他哄睡的。”
我说:“便宜都被你占完了,我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她拍拍我:“宝宝乖,明早起来有奶喝。”
夜已深,倦意袭来,我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我找遍了房间,没有雨婷的身影,她趁我熟睡的时候走了。
说好的早上起来有奶喝,可是人都没了踪影。
相处了三天,她一直不告诉我她的手机号码,除了知道她的QQ号码和她是白领外,另外了解到的是,她跟我是同行,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一个女人,她没有义务把自己的隐私向一个陌生人和盘托出。
我赶紧QQ上线,却发现她根本不在线上。于是我给她留言:孤独和寂寞又包围了我,天使早晚会飞走,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我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希望她QQ上线跟我聊几句。
雨婷走后,我仿佛坠入深渊,那种特有的空虛和寂寞,只有失恋后的人才能体会。
房间里似乎还飘散着淡淡的丁香味,我深深地呼吸着。
我又给她QQ留言:婷,不管你什么时候看到这条留言,我都要感谢你这几天的陪伴,时光虽然短暂,却让我快乐无比!我要回CD了,下次来广州,期盼与你再次相见,祝你天天有个好心情。
我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回CD。当我打开公文包的时候,一叠厚厚的钞票整齐地放在我公文包里。
钞票上面有一张纸条:小寒,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希望你睡个好觉。工作要努力,爱情也要努力。记住,别想我!
我的泪水一涌而出,让我别想你,那有那么容易。
我坐上回CD的火车,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山山水水丝毫吸引不了我,我满脑子都想着同一个问题:到底有没有机会与雨婷再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