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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惊秋,往生

中午吃完饭,安定了齐方无,赵十二和紫羽再次回到店里。即使只是半天,赵十二也确实感觉到在这里不是学东西的地方,一心两用,实则会完全无用的。

“师父,这样吧,明天开始,我们去到处瞅瞅,找个合适的地方租下来,专门用做练功。这里终究不太合适。”赵十二道。

紫羽一愣,看到赵十二的表情,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很为难吗?”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底气不足的感觉。

赵十二感觉自己有些沦陷了,他定了定神,沉声道:“不是一般的为难,说实话。而且即使只是租,我也感觉该再找些赚钱的门路了,光凭这一个书店真的是供应不起。”

“好吧。”紫羽也没办法,或者说,她有办法,但却并不想用。

不过赵十二的困难并没有持续多久,当第二天齐方无来找他时,一切,都变得完全轻松了。

赵十二站在偌大的院子中,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古朴气息,道:“方无,这真的是你爸说送给我的?”

“赵哥,你这话已经问了十遍了。”齐方无笑道,“是的,我爸说了,你是个好人,也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你又要教我功夫,那这便算是给你的礼物了。同时,每个月还会给你发工资,不多,一万块!”

“啊!”赵十二飘乎乎地跑到齐方无面前,正色道,“方无啊,你说你爸是不是钱多得烧啊?或者说,这儿,有问题。”赵十二指指脑袋。

“赵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齐方无不高兴道,“要不,你把钥匙再还给我?”

“唉唉唉,不要不要。”赵十二连忙道,“我这不是高兴地不行了嘛。你说,昨天我还想着要怎样打两份工才能维持一个练功场和紫羽的生活,今天你就给我这么大一个礼物,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赵哥,说实话,我爸确实是有钱烧的。”齐方无笑道,“不过,我平常可没见他对其他人谁这么大方过,就连我的零花钱,你也知道的,想省下来,都得靠去你那里打工。”

“哎,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懂啊。”赵十二感叹,“不过,现在开始学习啦!”

“好嘞。”齐方无兴奋道。

赵十二背着手,开始一边自己学,一边为齐方无讲解《惊秋千叶诀》。

“这个《惊秋千叶诀》是一门意修功法。古时的修行分力、气、意三种,其中,力修最多,意修最少,气修长寿。这《惊秋千叶诀》便是取‘秋’之意,融入剑法之中,‘秋意’修至最高境界,可一念山河枯,一念千山落。”

“这么厉害吗?”齐方无赞叹道。

“确实,当然,这只是书中说的。毕竟你我都还没有练起,到底怎样还不知道。”赵十二说道。

“那好,我们该如何开始?”齐方无问道。

“你去拿两把木剑,咱们一起开始。”赵十二说道。

大院中,赵十二和齐方无两人各执一把木剑,并肩而立。

赵十二道:“方无,刚刚经过我大概讲解了一下,现在我来考考你。”

“考什么?”齐方无问道。

“我觉得,现在是修习这《惊秋千叶诀》的最好时机,你认为呢?”赵十二道。

“为什么?”齐方无问道。

“你想想。”赵十二道。

齐方无想了一会儿,嘟囔了几个答案,但又都自己否定了。

“我不知道,赵哥。你告诉我答案吧!”齐方无道。

“现在季节正好!”赵十二朗声道。

齐方无立刻反驳:“这个我想到了,可现在是夏天呀,怎么会季节正好呢?”

“不,你不要只看到这个。”赵十二解释道,“我们将要修习的,是‘意剑’,讲究的是一个‘意’字。那么,你对我们要修习的‘意’怎么理解呢?”

“我们的‘意’是‘秋意’,秋主杀,所以有萧索、肃杀之意。”齐方无想想道。

“那我为什么想到,秋应该开始与生机还盎然之时呢?”赵十二笑道。

“不对!”齐方无本能地想要反对,但马上,他便恍然大悟,“对对,应该开始于生机盎然之时。”

“那你说说!”赵十二很满意齐方无的聪慧。

“萧索是相比于生机旺盛之时而言,单独存在时,又何谈生机与萧索呢?同理,想要将秋意完全挥洒出来,那便一定要从生机蓬勃之处着手,如此才有那瞬间秋意生发的转遍,才能将秋意真正表现出来!”齐方无答道。

“非常好,非常好。”赵十二夸奖道,“那么,我们一起开始吧!”

“第一式,惊秋!在生机正旺之时的一点枯黄叶落,是为惊秋!”

大院中,两人以同样的木剑,同样的剑招,开始诠释那遥远到几乎已经没有人再记得的江湖中的意境。

“嗖!”赵十二的长剑猛地点向地面,一道寒芒自剑体喷薄而出,在地上打出一个小小的孔洞。赵十二收剑准备休息。

不过当他坐下看见齐方无依然在一遍又一遍地孕剑势,然后当剑势到了最巅峰时,又再次从头开始时,他又猛然站了起来。然后远远地离开齐方无的区域,给苏晓打了一个电话,让仍在逛街的她赶紧赶过来。他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齐方无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玄妙感觉中,但是现在一旁的赵十二却是越看越心惊。

齐方无自己没有感觉,赵十二却是清楚地看到,随着齐方无一遍又一遍地孕养剑势,等到最高峰的时候再陡然收起,他身边的空气仿佛也开始渐渐变得凝结,他脚下的尘土早已不会再动一分,而他的速度也渐渐开始慢下来,他所在的那片区域,开始变得有点模糊了。

随着齐方无又一次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一串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他一直舞剑的那个路径上,而随着他又一遍一遍地进行,那些影子也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他正在将自己这一系列动作刻印在那片空间上一样。

此时,齐方无那里的影子已然变得与真人一般无二,然后他的剑招再次从头开始,他木剑向前一挥,身形与那道挥剑的身影重合,而他本来形成的站立的身影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上,随着他一招招地进行,刚刚形成的影子也一个个融到他的身上。终于,他的剑势再次达到了巅峰,所有的影子也都已经融到了他的身上,一道淡紫色的光轮出现在他的头顶。

“往生盘!”刚刚赶到的紫羽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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